“篱落,说说那个凌珅,他是不是想让本少给他派几个侍女过去,充当他给夜流觞的人情,然后让本少的侍女从中打探,而他自己……则既做能人,又推了责任,其后无论事成与否,都和他没多大的干系?”
风千将笑说,眼中眸意微盛。见此,篱落不说话,只一味的沉默默认。
“呵呵,这个凌珅,虽说投机取巧的本事不少,但这却也不失为是一个好的办法!反正本少的目的是天霜神玉,只要能尽快取之,支援几个侍女……”
微的将眼一投转,细细扫过银红,篱落,银兰,风千将伸手一点,指着前两者而道:“银红,篱落,你们两个就代本少去忙凌珅一把,争取在一个月之内查清状况,将神玉取到!”
“是。”
“少主!”
篱落闻言,恭敬遵命,而一旁的银红一脸不满,诧异的抬头,目有异色。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少主派她去接近夜流觞?有没有搞错?
为赠侍女,想都不用想要舍身取悦,不然不得到对方的欢心,她拿什么资本去探听消息?
可是,可是她已是少主的人了,而且还那么得宠,怎可在此时去委身他人?做这般下作的勾当?使得她的美梦破碎,变成泡影?
她想成为城主夫人,那就必须要求是清白之人!虽说她已不是处子,但那是被少主当初所取,没有关系。
但是现在不同,少主点明要让她去委身,那就说明了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她的位置,不然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怎肯愿意去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所爱?
失望,落寞,悲愤,沮丧,在银红认识到这一点时,便集集的向她涌来,涌的她差点儿站之不住,踉跄倒下!
但是这种事情,本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她银红这里难过,但她银兰那边却开心不已,欢欣鼓舞,认为阻挡自己前景的一大要害拔除了,恨不得立刻拍手鼓掌,昭告天下!
“公子,我……”
想开口拒绝,做最后的努力,可还不待她说完,风千将便接过话来,淡淡而讲:“银红,天霜神玉很重要,你务必要谨慎为之。还有,篱落是处子,不及你技术高超,若是那夜流觞有甚企图,你定要挡在前面,不可让篱落犯难,明白了吗?”
告诫大任落在肩头,风千将已明讲了她所需做的事情,银红闻言忍屈咬唇,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没把她当什么,不过是需要时的一件工具,是她自己太自以为是,认为多得了几次服侍机会便与众不同,身份高升!可谁想到头来却还不是……
嘲讽的撇撇嘴,最终没有反驳,因为谁都知道风千将的脾气,这一刻可以对你笑,但一刻,却也能叫你死!
不想去做无谓的反抗,还图着东山再起,银红主意转的很快,想着如果真能拿到天霜玉,说不定大功一件,少主他会……
最终没有办法,银红欠身,领命准备和篱落告退。这时,风千将的话在身后响起,但不过对象,并不是她。
“篱落,告诉凌珅,吩咐他的另一件事,也要加快进度……”
“是,少主!”
点头拱手,明白对方是指寻找风千舞一事,篱落面色宁静,在银红不解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少主还吩咐了凌珅事情?什么事情?为何就只有篱落一人知晓?银红忖思,一脸的疑惑,边走边不住的抬头。
“哎呀,银红,真是不好意思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会尽心尽力,代替你侍奉好少主的,你就放心吧!”
兴奋不已,满是得意,银兰跟着走了出来,几近挖苦的在背后冷嘲热讽。
银红闻言,气的瞪眼,不由的横起表情,目光锁定。
“哟,不高兴啦?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少主他就是看上了银红你本事高,技巧好,所以才委以重责,堪当大任,不像我们呐,平时没什么侍奉机会,练不出你那一身厉害的能耐,嘻嘻……”
“不过你放心,以后你不在了,我们一定好好表现,将以往那些错过的机会啊,都一次性的补回来,到那个时候……”
掩唇而笑,幸灾乐祸,银兰双眼不断的打量,口中满是鄙夷的戏谑之言:“银红你也是啊,到了东朝可要把握机会,争取早日得成回来。不过我听说呢,那个夜流觞,家好势好,又人长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别倒时把持不住,一时鬼迷心窍当了人家的侍妾去,把少主吩咐的事啊,都统统抛到脑后根儿哟,哈哈……”
银兰说罢,抬头大笑,接着一脸奚落的走了开去,神情不屑!看的银红是咬牙切齿,满腹含恨在心!
“哼,该死的贱蹄子,少嚣张得意,总有一天我会回来,一个个好好收拾你们!”
一跺脚,一呛誓,银红扭头就走,只剩的篱落一人,静静的在房外站立,沉默而看。
东朝烨城天暖阁中,夜流觞今日的心情特别的好,持酒看着阁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嘴角一抹微弯的弧度。
阿离狗腿的站在旁边,老老实实的转着大眼,不过经过了上次的遇袭事后,夜流觞仿佛已对她没那么戒备,少了平时的玩佞消遣,多了一丝的正经和严肃。
这算是好现象,但也不完全是,毕竟要得到一个人的信任,她仅做的这一点,还远远不够。
今天是个好日子,有人要送礼,阿离看着阁外步入的凌珅,眉头微抬,一副说曹操,曹操到的淡笑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