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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传说中的贩售机

美琴很快又攻陷了书库的围墙,这次她做的更绝,直接把书库里的LEVEL3以上能力者的资料打包download,然后迅速抹掉了入侵痕迹还伪造了几份风纪委员XXX支部的终端查询请求以及未被许可的文件档案然后才退出连接,看手法绝对是个中里手——或者说“惯犯”?

两人迅速离开了“作案现场”,在美琴带领下找到一处安静场所然后在石制椅子上坐了下来。屠苏倒还好,今世的这副身体在结构上虽然与常人无异,本质上却还是达到了人剑一体的剑修至境,虽说没历过劫火洗炼算不得仙胎道体,但汗流浃背之类的事情却也是等闲不会发生的——前后折腾了一段时间,美琴那边可就有点不支了,天气本身就热,先是决斗打的激情四射,后是跑步去爆炸现场烟熏火烤,最后又挤电话厅里压榨脑细胞控制电磁波,之前忙活时候不觉得有多难受,终于歇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上身歪歪扭扭地倚着靠背,仰着头大口喘着粗气叫嚷着“热死了”,桌子下面还大叉着双腿,不单把大小姐风范丢去了圣城,连身为女性的自觉与矜持也没保留多少。

看到她这幅形象,发觉自己不单没流几滴汗甚至呼吸都没粗重的屠苏反倒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屠苏站起身来说:“我去那边买点饮料,御坂你要点什么?”

美琴睁眼看了屠苏一眼,发觉对方还是一脸的云淡风清:“随便拿点果汁汽水,别是草莓关东煮或是纳豆瓜拿汁这样的地狱就行——话说你一点都不热不累吗?真是个怪物啊……”

屠苏没在意后面的那句,笑了笑就直接离开了,反倒是美琴很快觉察自己最后那句抱怨有些过分,不过她想了想又觉得那个少年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再说跟少年决斗时候什么过分的话自己没说过?所以她转眼就抛却了这种担心,勉强打起精神翻阅起PAD上下载到的能力者资料来。

以“重力子”为关键词进行搜索,发现这是个很冷门的能力,LEVEL3以上能力者中有与此相关描述的只有十多条,而且大多与通讯有关,只有一个LEVEL4的大能力者可利用重力子进行攻击,不过使用方式却跟爆炸不同,而是利用重力子运动造成目标表面结构分子的形态改变。调查从一开始就陷入困境,美琴暂时也没有好办法,准备等屠苏回来再跟他商讨一下。不过转眼过去五六分钟了,屠苏居然还没回来,一向没多少耐性的美琴坐不住了,她在心里直嘀咕那个热衷于剑道的野蛮人难道是不会使用贩售机所以把自己的爪子卡取物门里面了么?又是一两分钟还不见人影,美琴只好收起PAD往屠苏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绕过几丛树林,美琴就看到屠苏呆呆站在贩售机面前,从背后看他的肩膀好像在微微发抖——等等,那台贩售机少女是超级熟悉啊,原来自己带着他跑到这附近了啊。美琴瞬间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按捺住狂笑的****,准备上前印证一下自己猜测是否正确。

少年已经觉察到身后美琴的接近,他转过身,向着跟偷鸡的小狐狸一样正偷偷摸摸靠近自己的少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台机器好像、好像坏了,它只吞钱,不出东西……

“哈哈哈哈……”少女张狂的笑趴在地,她拿手拍击着路面差点没笑断气:“哈哈哈……啊……哈哈……木头脸你也有今天……居然在机器面前吃、吃瘪……哈哈哈哈……太、太好了,终于不是我一个……啊没啥……哈哈哈”

屠苏很无奈,讷讷地站在一边,直到美琴笑完立起身来喘匀了气才又说到:“我身上的钱全被吞光了。”

美琴的好奇心还没完全满足,她满怀期待的问道:“你被吞了多少钱?”

屠苏本来是不想再谈这个问题的,但既然少女发问,他也没理由拒绝回答:“4000……”

“等等,没有4000面额的纸币吧?该不会是……2000——”少女拖长尾音声调,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向屠苏晃了晃,等看到少年略带悲愤地默默点头后,美琴再度笑趴于地……

美琴终于笑够了,其实她也确实不能再笑了,少女已经开始咳嗽了都,看到少年还是努力保持着云淡风清的表情候在一旁,美琴觉得今天的天气还真是不错啊,按东方古语的说法,这种状况应该叫作“丁酉有天德福星盖照,宜出行”?反正现在的希望都集中到了美琴身上,今天她连续得到自信值,攒到的经验已经可以将“信心”属性levelUp一级了。

施施然走到售货机面前的少女,向屠苏妩媚的一笑:“看美琴姐姐为你讨回公道!常盘台中学秘传,奶奶式四十五度斜角攻击机械维修法呀哪哈!”

在屠苏惊讶的目光关注下,美琴拧身发力高高抬起右腿露出短裙下的米色运动裤一脚踹在售货机侧面,噼哩啪啦吐出一堆易拉罐的贩售机立刻响起“嘀嘀”的报警声。屠苏略微迟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咬牙跟在美琴后面一起拣起饮料罐来(毕竟对于LEVEL3的冷门原石而言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不过眼瞅着两人各抱了个满怀少女还没有知足的样子,屠苏终于勉强用眼神以及尽量婉转曲折的语言告诉美琴“可以了,别拣了,差不多拿回被吞掉的钱了,再不跑路就要被警备队员风纪委员逮捕了”这种意思……两人终于赶在治安机构抵达现场之前胜利逃亡。

……

坐在公园长凳上的屠苏与美琴都是一脸狼狈,不过心情倒都是很好的样子。

“没想到你这个中古大剑客也有被警察追缉的时候啊!”

“还不怨你,哪有大小姐会突然就用脚去讨要公道的?”

“大小姐就不能踢贩售机了?那台家伙曾经吞了我一万……再说科技大发展的今天你这个只懂用剑的野蛮人不也还是抢了东西抱怀里了吗?”

“哈?用剑的就是野蛮人,那某个见天拿剑吼着‘跟我决一死战’的死丫头是啥?”

“无、无路塞!你不觉得死丫头这种称呼很失礼吗?”

“难道野蛮人这个称号就很有礼貌?”

滋啦——

“喂喂别乱放电,好不容易抢到的冷饮热起来怎么办?”

“哈!露本性了吧露本性了吧野蛮人,你自己也承认这些东西是你抢的了?”

“难道你没参与?说起来你才是主犯吧?”

滋啦——

……

“书库资料里没有能力与事发现场相匹配的人,这是怎么回事?书库资料不全么?还是说重力子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别问作者君为什么男女主角突然变换了主题,这等少男少女的对话没有前后逻辑才是正常现象,作者君才不会告诉你真正原因是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才能把话题拉回来,只好这么写了233……)

屠苏摇了摇头:“掩人耳目应该不至于,爆炸前我也只感知到重力子加速那一次超能力使用,这应该就是凶手的主要手段。”

“唔,那就是说是书库资料的问题了。可恶,白折腾了。”少女有些灰心,虽说成功在木头脸那里露足了脸,可最终还是什么用都没有——不对,在木头脸那里露不露脸完全不是美琴大小姐的关注重点,一点、丝毫都没有,以上!

“别灰心,总会想到办法的。”屠苏劝慰道。他又仔细想了想:“我觉得对方不太可能就此收手,所有爆炸案都是在第七学区内发生的,如果他的攻击目标是风纪委员的话,周末人流集中在商业区风纪委员也最密集,那么明天也会是袭击的好时机。”

“真让人火大,初春明天休息,她上午还跟我打电话约我明天跟泪子一起去SeventhMist买衣服的,这么一闹还怎么去购物啊啊啊……”美琴此时很有些抓狂,虽说再怎么热血冲动好斗粗鲁她也毕竟是个14岁的女孩子,抱打不平用来调剂超能力者的生活是不错,当日常来做就不好了。

屠苏叹了口气:“这事儿交给我吧,明天你跟初春她们逛街就好,我反正没事,在周围多转转,说不定能找到那个家伙。”

“啊咧?这不大好吧……我、我可不是临阵脱逃的人!我这就告诉初春,明天不……”美琴慌慌张张拿出手机准备拨电话。

“御坂同学你听我说,”屠苏难得打断了少女的话:“你也说过吧,初春正好是风纪委员,商场更有可能就是对方的袭击目标,所以你陪她去逛街也正好是保护她。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陷入危险中么?”

美琴呆了呆,“怎、怎么突然用这么正式的称呼?那我该叫你百里同学还是屠苏同学?啊,都好拗口的说……你你别、别瞪我,我知道我的关注点出错了……话是那么说啦,不过总感觉有些强词夺理呢?好吧,既然木头脸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勉为其难去陪初春逛街了。上午你、你就先巡逻,我完事后再去替你。”

既然屠苏这么有男子汉的自觉,美琴就不坚持啦,初春也需要保护不是么?少女发现自己居然又可以抱打不平又可以逛街购物,实在是两全其美,心情大好之下扭开一罐“纳豆瓜拿汁”就灌了下去——旁边的屠苏刚拿出手机:“你手机号是多……”“噗!”正歪坐在长凳上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少女毫无准备的喝到了地狱的味道,随之喷了坐在旁边刚拿出手机的屠苏一身怪味汽水……

……

因为美琴难得连说了多遍“对不起”,屠苏决定不跟这个死丫头一般见识,这身衣服只能晚上回去再换了。

屠苏把美琴手机号输进通讯录,然后直接拨了过去:“别接通哦,挂断电话存手机号就行,我这个月已经没多少钱去交话费了。”

美琴的脸色倒有些红润过度,不过不是因为喷屠苏汽水的事内疚,而是因为第一次被男孩子索要电话号码,而自己还毫不犹豫就同意了。少女心里颇有些惊慌失措,她只好如此劝慰自己:人家跟这个木头脸其实也不怎么熟啦,也就仅仅只是每天见见面抽空打打架偶尔拌拌嘴没事吐吐槽偷偷查过他的书库纪录今天又一起踢贩售机做黑客外加打抱不平而已,所以告诉他手机号也没什么啦,至于以后会不会被打电话约出去逛公园打游戏进商场买****收集呱太小饰品什么的都是以后的事情,不过到时候我该不该拒绝、该怎么拒绝呢?真是愁人啊,这个笨蛋,怎么可以这么直接的当着女孩子的面索要电话号码呢,不怕被外人误会么?要是被黑子看到的话还能了得,好担心啊……

陷入某种时空交错之中的美琴突然发现被自己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个陌生号码,她心里嘀咕一句“这号码没见过耶,会是谁呢?”按下接听键放到了耳边,“哞西哞西,这里是御坂美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美琴身边坐着的少年默默的叹了口气,挂断了显示“已接通”的手机。耳边传来通话挂断的嘟嘟声,美琴不明所以的放下手机报怨道:“这是什么人啊,什么话都不说就挂断了电话,真是失礼呢。”

屠苏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那是我的手机号。”

“哈?木头脸你怎么回事?明明我就在这里坐着,你打什么电话啊?有话还不能当面说么笨蛋?”少女的思路完全没有落在正常基准上,不过她倒是很熟练的给刚才的来电编辑了个人信息,注明了号码联系人是“木头脸笨蛋”,备注栏上则填上“超级大电容”作为对方的职业名称。

屠苏认为此时的美琴已经不适合作为交流对象了,所以应该尽快把正事交待完再任她口胡:“那就先这样定下来,明天上午御坂你保护初春,我就在这片区域巡逻,如果发现异常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如果一切正常那就不做联系,不过中午可以在MacronallHamburger见面,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美琴满脑子都是缭乱幻象,她勉强理解着屠苏的提议:“好的,大体上就这么确定吧。不过为什么要在MacronallHamburger?说起餐饮气氛明显是Joseph'sCoffeeRoom更合适会面吧?或者去OllaPodrida也挺好,那里的西班牙海鲜饭风味很地道的,而且店主会用西班牙语跟人打招呼,你要用意大利语回应的话他就会反过来用日语告诉你你说的不是西班牙语哈哈很好笑的……”

屠苏默默在心中吐槽“大小姐不知道穷学生钱包的苦楚”之后最终还是勉力点了点头:“那就在Joseph's吧。不过你所说的‘餐饮气氛’是怎么回事?”

美琴突然生气了,她接连发射了好几发高电量的雷光之枪,基本上把屠苏身边的易拉罐都加热到了60度以上,然后嘟囔着“真是不懂交流气氛重要性的野蛮人”收拾仪容向屠苏告别,顺便还挑了两罐不怎么烫手的果汁汽水装兜里准备带走——这也算是帮屠苏讨回公道后自己应得的福利,少女拿的心安理得,甚至自认为完全不需要向这个木头脸做说明。

“真是野蛮呢。”分道两路的二人在心底互相吐了个槽,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天的辛苦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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