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名中外的“炳灵寺”,根据地形方位,称为炳灵上寺和炳灵下寺。炳灵上寺很早以前并不是这个名字,而叫“唐述窟”。“唐述窟”是古羌语“鬼窟”音译。
为什么要将炳灵寺上寺称作“鬼窟”呢?其中有这样一个传说。
东汉顺帝时,中国道教刚刚创立,皇上对道教无比崇信,积极扶持。他金口一开,黄金万两,这下可好啦,天师张道陵有了用武之地,他设坛传教,走南闯北,没几个年头,全国各地道观林立,道徒众多。
当时京都在洛阳,皇上爱道入迷,隔三间五地敬香求神,朝臣们大都是些见风使舵、拍马溜须之人,千方百计地阿谀逢迎。工部尚书见皇上如此礼敬道门,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将天下的能工巧匠招集来,建起了非常别致、独一无二的庙堂;礼部尚书也不甘落后,将天下造诣很深的道家遣往京城。一时间,大兴土木,炼丹求生,把个京城折腾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当时被遣来的道人里面,有一个叫羊兀的道士,他家居陕西长安,自小酷爱武术,不管春夏秋冬,使棒弄枪,从未间断,练就一身硬功夫,刀棍在他手里飞似流星,双脚一抬疾若闪电,纵身一跳勇如猛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后来,兵荒马乱中,父母身亡,羊兀深感没有尽到孝心。为此,他看破了红尘,入了道门。
从此,他苦修行、勤钻研,在长安当上了道官,带领众徒,一心想修道成仙。
可是,一石击起千层浪,他也被遣到了洛阳,刚来没几天,他就看到那些奸臣们为了讨好皇上的欢心,强拉民夫,派款纳税,霸占民房,盖建庙堂,整得京城鸡犬不宁,害得百姓叫苦连天。此情此景,如万箭穿透了羊兀的心。他深感这儿不是自己久留之地,于是,乘机逃出了京城的深门道院。
羊兀走出了中原,始终没有找到一处理想的地方,但他不见黄河心不死心,立志沿着黄河逆流而上,去遍游偏僻的大西北各地。
一天,羊兀走到人迹罕到的小积石山,这里青山绿水,风景优美,奇峰顶上灵芝闪光,悬崖中间神工造穴,天空仙鹤飞来飞去,地上梅花鹿跑来跑去……好一处世外桃源啊!羊兀看这望那,总是看不够,看不完的美景。他情不自禁的纵身一跳,轻轻地站落在悬崖一个台阶上,突然发现台阶靠崖的地方有个大洞,顺洞进去,只见仙桃、仙果,玉液琼浆,锡箔钵盂等,自然浮出,格外新鲜。洞壁挂着鸿毛大衣,洞底淌着清泉浴池,好像专门为他准备的。羊兀惊异万分,心满意足。
从此,羊兀道人在这个洞里高阁隐居,苦心修炼。平日采药、炼丹、放鹿、巡山、养鹤、烧菜、做饭,有时头戴逍遥巾,身穿鸿毛衣,飞渡万峰头;风里来,云里去,采仙草,制粘饵,过着幽静非凡的生活。有一天,雨后天晴,万里无云,阳光照在积石山,显得更加秀丽。附近,一伙羌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弓箭、刀枪,四处寻猎,家鹰头顶飞,猎狗后边跑,他们你追我赶,好不热闹。跑在最前边一个彪形大汉,刚到大寺沟口,好像着了魔一样,突然滚鞍下马,举起哆嗦的手指着说:“看,看,那是啥呀?”
众羌人抬头顺着所指望去,看见一个怪物,身穿雪白羽衣,迎风飘飘,忽大忽小,变幻莫测,时隐时现地飞行在山谷中。这时,不知谁高呼道:“鬼!鬼!那是鬼啊!……”这一声喊叫,羌人们如梦初醒,有的吓得俯首祈祷,有的则拍马而逃。
原来那怪物就是羊兀。从此以后,羌人在小积石山遇“鬼”的事接连不断,越说越奇,越传越远,人们越怕越想看。久而久之,羌人习惯地将此地叫起“鬼窟”来。就连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也信以为真呢。
(石磊搜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