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道:“没事,我再问兄弟们借些钱给你。”
“不用了,雷大哥上次借我的钱,温宽都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才能偿还。虽然我们是给皇家做事,但是我算了算,要做够三年才能把钱还清。”温宽低着头,似乎他对生活已经失望了。
“哎!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吓得连钱也不敢借了?我不用你还,你只管拿去用,上次你救了我,多少钱我都帮你借来。”
“那怎么行!若是雷大哥替我借钱,我也不会要的,一码归一码。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温宽的身体也好了,雷大哥不必介怀,这点伤势都不算什么,雷大哥也别替我担心,上天要怎么安排我温宽也没话说。”温宽似乎已经放弃借钱的打算了。
“兄弟,不如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比这里挣钱多的工作。”雷云试探着问道。
温宽一听,两眼放光:“只要能给钱多,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温宽也敢去做,只要等我去了黄泉路上,我老爹不会因为我老娘的事情骂我就成。”
“只是,你现在身体还未痊愈,怕是……”似乎雷云又打了退堂鼓。
温宽忙依偎着下床,跪在地上拉着雷云的裤脚哭道:“求求雷大哥了,只要能给我钱给我老娘治病就是让我去杀人我也干。”
雷云看着温宽紧紧抓着自己裤脚的手,似乎他能感受到这只绵羊很可能会成为一只猛虎,他们只有五十个人,人数还很少,现在他们需要人手,更需要慢慢的培植力量。
雷云扶起温宽问道:“若是真叫你杀人你敢么?”
看着雷云一本正经的样子,温宽想了想:“敢!”
雷云拍了拍温宽的肩膀:“哈哈,我是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让你去杀人呢。”
温宽不知雷云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得做戏般拭了拭额头:“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雷大哥要让我去杀人,不过只要雷大哥一句话,温宽一定效命。”
雷云一听心里有了底,他道:“跟我来。”
温宽知道,现在雷云已经开始相信自己,他默默地跟着雷云走到了正在建造的静庄。
“这不就是我们干活的地方么?”温宽问道。
雷云走到一块巨石面前,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温宽也跟着四处望望,心里觉得这块石头定有玄机。
果然,温宽敲了敲石头,此时雷云才听得出来,石头竟像是空心的。
此时已是午时,应该是大家的用饭之际,可是当石头被打开的时候,温宽看见里面竟有二三十人在叮叮当当的凿洞。
石头被人又用力关了起来,里面顿时暗了下来,只有几只蜡烛燃烧在墙壁的支架上,而此时洞里的响声也被石头隔绝,所以外面的人是听不到的。
温宽惊讶的看了看周围,问道:“这是要建什么啊?”
此时雷云突然按住温宽,从怀中抽出匕首:“你今日所见必须烂在肚子里,若是你说了出去,犹如此灯。”
只听‘嗖’的一声,温宽看见雷云手中的匕首便在自己耳边划过直飞到壁灯之上,瞬间蜡烛熄灭,洞里又暗了一些,而温宽却感觉到自己耳边的几根头发已经飘飘落地。
温宽惊讶极了,他装出害怕的样子,拱手道:“原来雷大哥用刀这么厉害,温宽佩服,雷大哥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就是死都不会说出来的。”
雷云听了点点头,将手拿开,温宽已经感觉到他惊人的手劲儿,虽然温宽也是练家子,但是他要伪装起来,他便皱着眉头一只手捏了捏自己刚才被按住的肩头:“好疼啊。”
雷云听了便笑道:“小子,知道我的厉害吧?”
“雷大哥果然奇人。”温宽又拱手道,显出一副无比佩服的样子。
雷云拍了拍温宽的肩膀:“从今天起,你就不是启朝的人了。”
“啊?”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都是吐蕃人,我们是奉了吐蕃国王贡布的命令潜入皇宫挖一条四通的地道。我们白天假装建造‘静庄’,到了晌午和晚上就在这里挖地道,等到地道挖成的那一天,就是我们击垮大启的那一天。我们为了这天付出了太多,现在你也必须加入我们,别说你娘治病的钱,就是给你一所宅子都不在话下,等到我们吐蕃吞并了大启,到时候我们国王定然亏待不了你的。”雷云终于说出真相。
温宽跪地道:“本以为是大启的好兄弟救我娘于病危之际,没想到我的好兄弟是吐蕃人。好!我温宽发誓,从现在起,我就是吐蕃人,死也是吐蕃的鬼。”
“哈哈哈,好,我们又多了一个兄弟。”雷云十分高兴,干活的人也都拍手欢迎温宽的加入。
温宽站起来挽起袖子就要跟着大家一起挖。
雷云阻止道:“等你的伤势好了再干吧。”
温宽却狠狠的一撅头下去:“我们只有五年的时间,皇宫这么大,而且还要在晚上挖,一刻也不能怠慢,现在我们就要抓紧时间,我的伤已经好了,雷大哥也一起干吧。”
温宽伴随着‘嘿’的一声,又重重的撅了下去。
雷云很赏识的看着温宽自己也拿起了凿子,开始凿着墙壁。
温宽将他们的阴谋告诉了尹雪诺……
邀月听了叹道:“啊呀,原来他们是吐蕃人,这也难怪,毕竟我们杀了他们十万精兵,而且他们一定以为赛珍公主的死没那么简单,我看,他们是蓄谋已久是来报仇的。”
红织点点头:“是啊,原来静妃的身后是吐蕃,这也难怪静妃总喜欢打听赛珍的事情。”
“什么?静妃打听过赛珍的事情?”尹雪诺问道。
红织回忆道:“当时奴婢就是觉得奇怪,因为有小宫女跟奴婢说静妃娘娘曾经打听过赛珍公主的事情,当时奴婢只觉得她定是在宫中闲来无事之举,没想到,她是有目的的。”
尹雪诺叹了口气:“看来她也是误会本宫了,因为本宫听说,民间盛传是本宫把赛珍逼死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难道本宫看起来就这么恶毒么?”尹雪诺有些生气。
此时大家看到皇后娘娘生了气,便都跪了下来,希望她息怒……
尹雪诺已经知道了花海静的阴谋。
但是,她并不想马上揭发花海静,毕竟那通道挖得还不是很深,到时候很可能被花海静搪塞过去。
而且尹雪诺想要双管齐下,彻底将花海静击垮。
既然知道了花海静是吐蕃人,尹雪诺便派了心腹去吐蕃调查花海静的身世……
而派人去吐蕃调查的这段时间,尹雪诺反而对花海静十分殷勤,不但给花海静送这送那,还经常去看望花海静。
花海静拉着尹雪诺的手道:“姐姐总是来看妹妹,让妹妹受宠若惊,姐姐是不是因为最近皇上总来妹妹这里,姐姐觉得寂寞了许多?今晚妹妹就叫皇上去看看姐姐好不好?”
花海静以为尹雪诺对自己如此殷勤是因为尹雪诺想要让自己多跟皇上说两句好话,将皇上推到皇后的钟翠宫。
花海静的自以为是反而伤害了尹雪诺,她心想:这皇上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说给谁就给谁?本宫想要皇上去钟翠宫还轮不到你来说和。
但是尹雪诺灵机一动也就将计就计:“是啊,德满和嘉善整日跟我喊着要他们父皇,哎!”
花海静道:“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跟皇上说的。”
送走了尹雪诺,花海静身边的侍女道:“看吧,看吧,就连皇后娘娘想念皇上了都要来求着我们静妃娘娘。”
“你可不许胡说,其实这个皇后娘娘也挺可怜的。”
“可怜什么?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不过还好,我们静妃娘娘胜在年轻貌美,这才把皇上的心留在主子这里。”侍女奉承道。
花海静望着门口,叹气道:“女人也不容易。”
这天晚上,启裕恒又给花海静带来了波斯的贡品,启裕恒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红宝石:“怎么样?喜欢么?”
花海静并不看,反而道:“皇上是不是有日子没去钟翠宫了?”
启裕恒点点头,又皱了皱眉头道:“听说皇后最近老往你这里跑?”
花海静道:“说是德满和嘉善都想念皇上了。”
“哼!皇后真这么说的?”启裕恒有些不屑。
花海静点点头。
启裕恒道:“德满虽然是朕的儿子,但是他跟朕却不亲,像是朕前世欠了他的,见朕还没见了丽君听话。更别说嘉善了,嘉善倒是喜欢被朕抱着,可是她还不会说话呢。原来朕一直以为皇后是心胸宽阔的人,怎么今日也会为了这等事情不顾自己的身份。”
花海静听说过启裕恒和尹雪诺那些刻骨铭心的故事,她没想到,原本的枕边夫妻如今竟落到了这步田地,启裕恒开始猜疑尹雪诺了,虽然这样花海静使命也算达到,但是花海静骨子里还是不希望听到启裕恒说出这些话来的。
花海静道:“皇上,这颗宝石不如送给嘉善公主吧。”
启裕恒看了看珍贵的红宝石,又看了看花海静的脸,心里更喜欢她了:“静妃真是朕善解人意的好女子,没想到你年纪最轻,心胸却最宽广。”
花海静又道:“皇后娘娘也不容易,德满还好,嘉善脸上的胎记恐怕也是她的心病,要不是千年狐狸死的早,嘉善现在一定是个健康可爱漂亮的婴儿。”
提到嘉善,启裕恒心里一疼:“是啊,莲妃也太过份了。”
说道彩莲,她已经被禁足三个月了,三个月来,她已经受到惩罚,但是她却不知悔改,反而在宫里咒骂着花海静:“这个死丫头,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被皇上禁足,恐怕现在皇后娘娘也该嫉恨本宫了。”
此时抱着敬堂的嬷嬷道:“是啊,嘉善可是皇后娘娘的心头肉,这次事情不知道会不会让皇后与我们为敌。”
“哎!真是烦死了,现在本宫两个人都得罪了,不过还好本宫还有敬堂,”彩莲接过敬堂,看着这个现在乃至将来的护身符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