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织点头道:“自古以来,后宫就是看不见的战场,没有将士流血牺牲,但是却有多少嫔妃死在尔虞我诈之中。不过,红织还有一个疑问。”
红织看了看小祥子继续说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设计的,那为什么嘉善公主脸上的胎记会变成红色呢?而且胎记也有所好转。”
尹雪诺点点头:“是啊,本宫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小祥子道:“这件事情奴才也调查过,好像静妃娘娘身边的那只狐狸真有非凡之处,但是绝对不是传说中的千年狐狸,奴才想正是因为那只狐狸能治疗嘉善公主的胎记,所以才会拐了这么大的弯引我们上钩。”
小祥子分析完,邀月耐不住道:“皇后娘娘,我们不能就这样被欺骗被愚弄,我们要反击,我们要揭穿她。这个女人太有城府了,若是由着她来,邀月怕早晚有一天她会爬到皇后娘娘的头上来。”
“邀月!”红织马上喝住邀月,看了看尹雪诺。
尹雪诺那里会不怕呢?现在皇上的心已经分成了好多半,而尹雪诺感觉到皇上现在更喜欢花海静。
红织也道:“若是我们不知便罢,现在知道了怎能由她任意妄为?奴婢看来这不止是后宫的事情,恐怕还牵扯到启朝的利益。”
尹雪诺点点头:“你们说的对,本宫一定要想一个办法让皇上知道花海静的阴谋。”
就这样,大家经过讨论,尹雪诺终于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奴婢觉得应该从哪些工人中找到突破点。”红织提议。
“本宫也是这样想的。”
“薛承在杭州有一个好朋友,不但功夫了得也学过几年工匠,混进工人当中应该不成问题。”红织单刀直入。
“好,那就让薛承安排吧。”
红织点点头,很快随着一个人的到来,整个后宫便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他叫温宽,身高七尺,其貌不扬,又黑又壮的身板看上去很像是个苦工。
“启禀皇后娘娘,他叫温宽,就是红织提到的,薛承的朋友。”红织将温宽引荐给尹雪诺。
尹雪诺看了看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本宫已经将你在工人中安插了位置,只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宣扬出去,而且可能对还有危险,你愿意么?”
温宽拱手道:“皇后娘娘抬爱,温宽誓死效忠。”
听着声如洪钟般的回应,尹雪诺由心底发出一种高高在上的骄傲,看着一个男人对自己唯命是从,尹雪诺的心底荡漾起淡淡的波纹。
就这样在尹雪诺的精巧安排之下温宽混入了工人的队伍,当然大家对他还是有所避忌的,毕竟温宽是外来人口,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不与温宽一同吃饭,就连洗澡也都是避开他。
但是温宽却没有觉得不妥,他正计划着怎样让大家信任自己。
温宽的长相就不是那种平易近人的,所以他问别人问题的时候,大家也都是匆忙的回应一句然后就赶快离开了。
但是不久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很快让温宽融入了他们之中。
当然这也是温宽故意做的手脚。
这天,温宽将在头顶悬空绑着木棍的绳子偷偷的割裂了,然后他走到圆木下面,拉了一个貌似是他们之中叫雷云的领头人物问道:“雷大哥,能不能借我点工钱,我家里托人来信说我的老娘病了,现在急需要钱治病。”
听到这里,领头的自然不肯:“我也没钱,帮不了你。”
“雷云大哥,求求你了。”此时温宽转到雷云的面前跪在地上,温宽这一举动让大家都注意到了,齐齐的往这边看来。
雷云甩开温宽的手道:“我真的没钱。”
“大哥!”此时温宽故意诸多纠缠,等待着雷云头顶上的圆木掉下来。
果真只听远处有人叫道:“快看,木头要掉下来了。”大家指着雷云头顶上摇摇晃晃的圆木。
雷云还没发现自己头顶正悬着什么重物,只是继续不耐烦的和温宽推搪:“没有,没有。”
此时悬着圆木的绳子‘啪’的一声便断开了,温宽赶忙推开雷云,而自己则被圆木砸到后背,便昏迷了过去。
温宽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此时惊魂中的雷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家纷纷跑到了温宽身边,此时温宽已经不省人事,若是温宽再偏差一丁点儿、圆木就会砸在温宽的脑袋上,当然这正是他算计好了的。
温宽昏迷了整整三天,等到清晨他醒来的时候果然看见雷云坐在他的床边。
“你醒了?你没事吧?”雷云的语气已经缓和多了。
温宽‘嘶嘶’了两声,因为后背已经淤青,让他感到自己的肋骨可能断了两条。
领头人赶忙小心的扶着温宽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恐怕雷云就被砸死了。”
温宽憨笑道:“也是我拉着雷云大哥,要不也没这样的事情,是温宽不好,还好雷大哥没事,要不然温宽一辈子心里都过意不去。”
听到这里,雷云在心里佩服温宽,他不但没有因为救了自己而邀功,反而说是自己的不是。
雷云从怀中探了探,掏出一包东西递给温宽道:“这个你拿着,给你娘治病。”
温宽接过东西打开一看,那是一包银子,温宽感激的看了看雷云,便要掀起被子下床给雷云磕头。
雷云制止道:“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兄弟有难,不光我会帮忙,大家都会帮忙。”
说道这里,大家听到温宽醒了,便推开门都走了进来,他们拍着温宽的肩膀:“好样的,你救了我们大哥,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兄弟了。”
温宽伤势还没好,被一张大手一拍,不免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了两声。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温宽成功的得到了工人们的信任,他养了半月的伤势,基本已经可以下地了。
这天,温宽捧着一封信在屋里大哭,路过的雷云往窗口里望去,只见原本威武的温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抽泣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雷云推开门关心的问道。
“雷大哥,上次我拖老乡给我老娘的钱被人偷了,我老娘一直没找人告诉我,她怕我还不起债,怕拖累我。她,她现在就在家等死!”温宽说完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雷云也好个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