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万瑞杰和徐月如起了内讧,两个壮汉对着点了点头,一起夺了万瑞杰手中的地契和银票便跑了,尹雪诺被蒙住双眼,只能听到一些声音,后来不知被什么人松了绑,拉下了蒙住尹雪诺双眼的黑纱巾。
尹雪诺这才看见,原来自己是被官府的人给救了,而那个和曾经的尹大小姐有过过节的万瑞杰正痛苦的躺在地上,脸上身上全都是血,徐月如也被打的遍体鳞伤一身的乱发呆呆的被两名衙差押着。
从衙差里冲出了两个人,一个是邀月,一个就是尹天宝。
尹天宝老泪纵横:“女儿啊,女儿啊,你没事吧。”
邀约也急道:“小姐,你没事吧?”
尹雪诺看到两人还活着,顿时泪如泉涌,激动的紧抱住邀月:“太好了,你们还活着。”
尹天宝哭道:“都是我不好啊,是我害了你们啊。我真该死。”
“爹爹,不要这样说,现在不是真相大白了么?”尹雪诺安慰道。
“把他们都带回去审问。”一个捕头下令道。
后来几人都被押上了大堂,而尹雪诺这才知道,邀月和尹天宝被抓了之后就关在山下的一件破屋里,看管他们的人正是万瑞杰,后来有人通风报信说是徐月如要把尹雪诺送去王府,万瑞杰听后十分着急,不由分说便跑去截住了徐月如。
而机警的邀月看见无人看管,便自己挣脱了捆绳,替尹老爷松了绑就去了衙门报案。
衙门之上几人跪在地上,万瑞杰已经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十分狼狈,徐月如更是蓬头垢面看不出一丝小姐的样子。
青天大老爷还是很明事理的,了解了来龙去脉便断了案:“万瑞杰勾结他人盗取尹家的财产,实属主谋,现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大老爷判了万瑞杰死刑,便有几个衙差要将万瑞杰押解下去,万瑞杰却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望尹雪诺道:“我万瑞杰从来没有对谁动过真情,只有你,尹雪诺!”说完便转了头重重的走了下去。
青天大老爷又厉声道:“徐月如你可知罪!”
徐月如一听马上哭声道:“大老爷,徐月如知道错了,徐月如知罪。”
“徐月如你不但谋害了尹家夫人柳如碧,还偷了尹家的地契和银票,作为尹家的夫人你还与人私情,实在罪无可赦,本官判你幽闭之行,秋后问斩!”大老爷判完,徐月如又哭又笑像是疯了一样。
看见徐月如如此下场,尹雪诺还想跟徐月如说些什么,可是衙差已经压着她去了刑房
一家人终于团聚了,站在柳如碧的坟前,尹天宝哭声震天,跪在柳如碧的墓前不断的磕头道:“夫人啊,夫人啊,你原谅我吧,我对不起你和雪诺啊。”
尹雪诺看的揪心,上前扶住爹爹:“爹爹不要这样,别哭坏了身子,娘亲在天之灵看到爹爹这样也会心疼的。”
尹天宝拉住女儿的手说:“爹爹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不听你娘亲的劝导,害得你娘亲撒手人寰,害的你失去了娘亲。”
尹雪诺也哭成了泪人儿,看见尹天宝醒悟,尹雪诺自言道:“尹小姐该安心了。”
“小姐您说什么?”邀月听到了尹雪诺的自言自语。
尹雪诺慌道:“没什么,没什么。”
邀月依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尤其强烈,邀月使劲的摇摇头,她警告自己不要乱想。
尹雪诺扶着爹爹回家,却看见尹家已经被贴上了封条。
“这是怎么回事?”尹雪诺跑上前去。
“这个宅子已经封了。”官差边贴边答道。
“这是我的宅子,为什么要封?”尹天宝跑上前去问。
官差推了推尹天宝:“这宅子是赃物,当然要封,刚才我们在树林里抓到一伙土匪,他们手中就有这宅子的地契。”
“什么土匪,那是他们抢了我家的地契。”尹天宝急道。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是从洛阳过来的土匪,而且已经被正法,所以他们留下的都是赃物,如果你是这宅子的主人恐怕连你也要被牵连,我劝你们还是赶快找个地方躲躲吧,等过几年大家淡忘了,你再来取回宅子,最近洛阳的土匪官府正查得紧,相关人员无一不受到严惩,只能说您倒霉了,麻烦您让让,我们还得去封铺子,这伙强盗的地契还真不少。”说完几个衙差就提着浆糊桶走了。
尹天宝听后如同晴天霹雳,趔趄的坐在台阶上:“完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尹天宝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说完便痛哭着捶打的土地,尹雪诺劝道:“爹爹,官府的人说了过几年我们就能要回来了。”
“小姐,您不会真相信他们说的话吧?据说收上去的宅子和土地都不会发还了,过些年?那时候他们更不认识你了。”邀月似乎很了解官府的做派。
“可是刚才大老爷断案断的很公道,是个明理的老爷啊。”尹雪诺道。
“小姐您可能不知道,这大老爷断案是公允的,可是他是穷苦人家出身,他曾说过,京城里不该有富户,有了富户这冤假错案就多了,所以大老爷没收的财产和土地都没有发还的,都充国库了。”邀月叹道。
听到这里,尹天宝更是嚎啕大哭,他几十年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
尹雪诺气愤道:“那怎么能行?朝廷怎么能允许呢?不行,我去找皇上说理去。”尹雪诺跺着脚。
“说理?以前可以,朝廷对这衙门里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年国家都在打仗,朝廷正愁没地方征钱粮呢,既然有人送去,那有不收的道理?所以朝廷也对这是默许了,哎!我看我们是要不回来了。”邀月说完便去扶起尹天宝道:“老爷这些都是过眼烟云,千万别哭坏了身子。”
尹雪诺心里也是一空,自己怎么从大小姐又要变成流落街头的苦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