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你出宫的时候可遇着我二哥了?”花凝儿突然开口询问。
玉容愣了一下,便笑着:“没有遇到,我是去了南州。”
花凝儿抬眼仔细看了看玉容,见她非常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叹了一口气:“当年在花庄的时候,二哥对你最好,我以为他会一直在花庄等你的,也以为你会回花庄的,谁知道。”
花凝儿摇了摇头。拉着玉容的手,一副好姐妹的模样:“玉容,你脸上这个”
花凝儿指了指玉容脸上,现在玉容的脸光洁如新,娇嫩可人,让人看了都艳羡不已,尤其是心魂,一副娇羞的模样,花凝儿心里有怨恨,当初和炎陵在一起,还是炎陵被下药了,现在
花凝儿叹了一口气,她到底是输在哪里了?
“我去南州的时候遇到一个江湖郎中,他说我这个是身体不好造成的,给我开了几副中药,我一直在喝,所以就好了,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玉容笑着。
花凝儿眼睛一亮,十分的激动:“是吗?能让我看看嘛?”
如果可以的话,就在药里下毒弄死花玉容。
当然花凝儿的想法真的是太简单,她只有这点伎俩,别的都不会。
玉容让夏荷去拿了药给花凝儿看看,花凝儿心里有数了,便笑着告辞离开,改天再来。
玉容很大方的去送客。
其实那只是普通的补药而已,玉容的身体虽然不错,但还需要调理,炎陵想要尽快和玉容生个孩子,所以早早就让太医准备了药材,吩咐夏荷每天都要煎熬,除了调理身体之外,再无其他作用了。
玉容故意拿给花凝儿看,也猜想花凝儿的意思,是不是有什么动作了,她在想花凝儿不会愚蠢的要对药材下手,这样的话,很容易查出来的,内务府都有记录,她应该不会蠢到这个地步的。
只是想到花丛涧,玉容心里愧疚极了。
“夏荷,把我的披肩拿来。”虽然已经过了年,可天气依旧还是寒冷,乍暖还寒的时候是最冷的,玉容披上毛绒披肩,擦着还未融化的雪向御花园走去,看来昨夜儿又下来大雪了呢。
楚居白远远就看到向他这边走来的两个人,一深一浅的,楚居白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仔细看去,玉容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楚居白一愣,立刻单膝跪下请安。
“楚将军不必客气。”玉容笑盈盈的拉起楚居白。
“贵妃娘娘有何吩咐?”楚居白依旧客气如往常。
“是这样的,我有个故人还在宫外,但不知如何了,我想请你帮我去看看,如果看到他,让他回到该回到的地方,过该过的生活。”玉容声音冷淡。
楚居白愣了愣,这个人是谁呢?玉容在宫外还有什么人吗?
“这件事就不要让皇上知道了。”玉容淡淡一笑,炎陵事情那么多,二少爷的事情就不让他操心了。
楚居白点点头,双手抱拳:“请娘娘放心。”
楚居白又把玉容送回了引凤宫,这才策马出宫去寻找玉容说的那个人。
花丛涧在酒肆里喝了不少酒,大醉酩酊,喝的不省人事,嘴言醉语,嘴里念叨的都是玉容,而且喝完酒就耍酒疯,这个人都消沉不少。
这店家老板看不下去了,光喝酒不给钱算什么事儿?就让小二赶走花丛涧,花丛涧一个柔弱书生哪来的力气,被小二推搡到门外,一个脚步没站稳,咣当一声坐地上了。
“去你的,下回再进来,打断你的狗腿。”小二骂骂咧咧的,将搭子甩在肩上,大摇大摆进了酒楼。
周围的人对花丛涧指指点点的,这么斯文的一个人,居然还敢蹭酒喝,真是不要脸啊。
“花公子。”楚居白骑马经过,见这个人和玉容描述的特别像,下马喊了一声,花丛涧扭脸看去,就看到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他。
花丛涧呵呵一笑,手里还拿着酒坛子,傻笑着:“你是谁?你也是来奚落本公子的吗?”
“在下楚居白,玉容姑娘拖我来看望你的。”
一听到玉容的名字,花丛涧就激动起来了,扔了酒坛子,也不顾洒出来的酒,激动的抓住楚居白的手,眼泪都涌了出来:“玉容玉容她好吗?”
“贵妃娘娘很好,得皇上宠幸,在宫中很幸福,花公子也应该放心了不是?”
花丛涧摇摇头,玉容再度进宫的目的,他怎么不知?只是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在尔虞我诈的宫中生存呢?就算有皇上的宠幸又如何?
“不,你带我入宫吧。”
楚居白厉眼看向花丛涧,有些不耐,拨开花丛涧的手,冷声开口:“皇宫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无论如何,请你带我入宫。”花丛涧非常诚恳的看着楚居白,“实话不怕跟你说,玉容此次入宫非常的危险,她会出事的,所以我必须入宫。”
楚居白看向花丛涧,他眼神认真诚恳且充满担心,这样的男人对玉容怕是一片痴心吧?只是他若是入宫的话,必定会出事,皇上那边不好交代,这样对玉容来说也是一个危害,毕竟少一个钳制玉容的人,玉容的安全就多一份。
“不,你的出现只会让玉容困扰。”楚居白依旧严词拒绝。
“唉。”花丛涧轻叹一声,看来是没戏了,但他必须得入宫啊,忽然想到宫里还有花凝儿,就开心起来了,笑着,“其实按理说来,我也是皇亲国戚,我的姐姐是瑾贵妃,妹妹是宁贵人,现在你能帮我带一句话吗?我要见我妹妹花凝儿一面,那样我就会离宫了。”
楚居白不太相信花丛涧,不过仔细想想,花丛涧的心在玉容身上,花凝儿不会把花丛涧弄进宫的,否则就是和自己为敌了。
“好。”楚居白答应,扫了一眼花丛涧,“你不要再喝酒了。”
花丛涧点点头,他要梳妆打扮一番好去见见花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