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大哥的!”
“对,没错,大哥说的对!”
“大哥说什么,我们就怎么做!”
屋子里面,夏大夫看着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的花丛涧,低声道:“你听见了吗?”
“我只是身上受了伤,还没聋!”花丛涧笑了,“只是,夏太医,多年不见,你如何成了这里的夏大夫?”
“关你屁事!”女扮男装的夏贵人夏雪落如今已经改名夏宇,帮着花丛涧伤药:“你不是花家二少爷吗?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
“轻点,我就算是挨打的时候不觉得疼,如今也觉得痛了!”花丛涧笑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依照你的聪慧,只怕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吧!你哥哥还在宫里,一切都好,皇上给了他很多的体面,你们夏家也算是荣耀一时了!”
夏宇道:“那些算什么,人这一辈子,什么名利都是过眼云烟,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们这些男人每一个靠得住的,我还不如靠我自己!”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花丛涧看着她,当年美艳绝伦的女子,如今已经韶华不再,可是却多了一份真实,一份岁月的沉淀,看得出来,她过得清贫,但是安乐!
“死了就是死了呗,我活着的时候也没人在乎过我!”夏宇麻利的上好药,“好了!不过我多嘴说一句,这些人都不是坏人,我多少知道你会是皇帝派来的,可是,能够不伤害他们,就不要伤害了!他们也是被逼的!”
“那你呢?”花丛涧看着她:“你不回去了吗?”
“这里是我的家!”夏宇端着医药箱,愣了一下,转身离开!
昭阳殿!
花醉儿手里的肉丸子掉到了桌子上:“砰……砰……砰……”嘴巴张的老大,看着来报信的小夏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玉容也是如此,看着小夏子,低声道:“你说什么?”
“恭喜姑姑,贺喜姑姑,皇上说要晋封姑姑为常在,赐号恒,恒常在,恭喜恭喜了!”小夏子追随高一山不久了,也是个机灵乖巧的,如今看着花玉容熬出头了,也的确觉得高兴,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
彩霞她们愣了一下,立刻跪了下来,声音大的要前开放定:“恭喜恒常在,贺喜恒常在!”
花玉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饭桌前,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夏子笑了:“看样子姑姑今儿实在是高兴的厉害,都不会说话了,奴才还要回复复命,就不打扰姑姑了!”
“别走别走……”花醉儿反应过来,抓了一把金元宝塞给小夏子:“真是个报喜的好孩子,快点拿着!回去喝茶啊,别忘了帮我们问候你师父。”
“哎,谢谢姑姑赏赐!”小夏子眉开眼笑的,这倒也不是这孩子没见过钱,好歹也是跟在皇帝身边的人了,谁还没见过好东西,只不过他难得被人这样看重,阉人走到哪里都被人不待见,这样倒也好,谁都干净!
看着小夏子走了,花玉容才回过神:“醉儿,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花醉儿掩嘴一笑:“你这人,总算也是得偿所愿了!怎么还害怕起来了?不过……常在的位份的确是低了点,不过皇上对你也算是有心了,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了,这也是皇帝陛下对你的一番心意啊!好歹也算是努力过了!”
花玉容点点头:“我不是在乎什么位份,你是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个不过,皇上前脚才刚刚册封了黄天骄和王蓉儿,后脚就册封我,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给皇上待来麻烦啊?”
“你看你这人,一天到晚就是喜欢瞎琢磨!”花醉儿眼里面含着热泪,“如今好日子总算是里了,你也不要总是这样了,哭哭啼啼,多难看!”
花玉容抹着眼泪,不甘示弱:“你还不是一样,谁在这里眼泪汪汪啊!”
彩霞也哭了:“姑姑,明明是好事,高兴的事情,你们干嘛啊!”
花玉容“扑哧”一声笑出来,帮着花醉儿擦着眼泪,“对呀,明明是开心的事情,干嘛要加哭哭啼啼的!”
“哈哈,以后成了主子,可不要在这样了!”花醉儿打趣!
花玉容笑容凝结:“小夏子也说了,这件事情只是先给咱们报个信,皇上还没有下圣旨,着急什么啊!”
“你看你,又多心,皇上不也是害怕册封了黄小主和王小主以后,你心里不痛快,胡思乱想吗,再说了,小夏子也说了,皇上的意思是,大年初三册封这些秀女,元宵就会册封你了,前后不过十多天,你急什么!”
“谁心急了,你……”花玉容脸红了!
花醉儿大笑:“还说不心急,哈哈……”
关雎宫!
“贱货,贱货……不要脸的贱货!”花凝儿狠狠的将手里的杯子砸了出去,摔得粉碎,面目狰狞的几乎要撕破脸皮,“花玉容,我还是着了你的道,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难怪最近都没什么动静,原来是哄得皇上册立了你,就连太后娘娘也站在你这边,哈哈哈,我真是小瞧了你这个贱货!”
一大早上的,就有了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前来报信,说是小夏子去了昭阳殿,宣布了皇上的口谕,将要册封花玉容,让花玉容最近准备着些!
她不是生气花玉容要被册封了,坦白说,身在皇宫,皇帝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这些年来绿柳花红的,也没少见新人笑,旧人哭的事情,只是可笑,不过是一个贱婢,皇上竟也这般上心,这才是花凝儿最恨的地方!
明明是自己的一个丫鬟,如今一步一步踏着自己的头顶爬了上去,自己算是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个笑话是不是?后宫的太监宫女没少在背后地里说闲话!自己难不成还要继续被人这样说吗?
“行了行了,你现如今生气有什么用!”花盈盈面容精致,眼神冷淡,纤长的手指犹如丹寇一般,紧紧的抓住汝窑雨花杯的边沿,骨节泛白:“难不成要跟皇帝正面冲突?就连太后娘娘都起了迂回的政策,你不至于这么蠢吧!当务之急,是要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花凝儿看着花盈盈:“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哼,要是你不尽快在她被册封之前除去她,你大可以看看,依照她的手段,还有皇帝对她的情谊,以后这后宫之中还有没有你和我的立足之地!”花盈盈白了花凝儿一眼,“你也不是蠢货啊,怎么现如今这样沉不住气?要我说,其实任何形式都是无关紧要,只要皇帝不宠幸她,就什么都好说!”
“什么都好说?”花凝儿被花盈盈冷嘲热讽的怒气勃发:“你就只会说嘴皮子上的事情,你倒是说说看,咱们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要为咱们的大计划杀进昭阳殿?谁不知道昭阳殿最近守卫众多,皇上还说了,太子殿下为国祈福,所以最近闲杂人等不得去打扰昭阳殿!摆明了就是护着那个贱婢,不让咱们有机可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