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沐白信步走下楼梯,大厅里已经坐满了南来北往的商客,嘈嘈杂杂地吃着早食。东边角上正好剩下一张空桌子,沐白抬脚走过去坐了下来,斜眼正好能看到窗外冷冷清清的街道。拿起面前的雕花白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喊道:“小二!来三笼包子,一碟牛肉,一小壶酒!”
“好嘞!客官稍等。”
左右无事,沐白便竖起耳朵听起了周围这些客商的谈话。
一个粗粗的嗓音大声道:“你是不知道啊!昨晚那娘们可真带劲。”说完几人猥琐地干笑了几声。
“昨儿那趟货送的我是人困马乏,那地可他娘的真远。”
丝毫没有一点有用的价值,沐白放开大脑,天马行空地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不大一会,小二笑眯眯地捧着三笼包子和一碟牛肉,道一声:“客官您请,好酒稍后就来!”
沐白抓起一个包子点点头,含糊地便吞了下去。
“客官您的好酒,请慢用!”
“驾!”
“驾!”
焦急的打马声闯进沐白的耳中,一匹快马载着一位捕快疾驰而过,路上行人纷纷避让。沐白皱了皱眉头,骂道:“赶着投胎去啊!”
“呵呵!”旁边一位黑脸汉子笑着道:“少侠有所不知。”
“哦?敢问兄台可否告知一二?”
“这官府是急着办命案哩。”
“命案?”
“咱这镇上有一位姓萧的员外,昨晚被人杀了,官府这不着急着呢吗。”
沐白点了点头,吃完早饭,便回了房间。沐白还要继续赶路。
沐白正欲伸手拉开房门,却一芷,眉头一皱,心道:“有人!”
潜入沐白房中之人或许是知道沐白回来了,高声道:“进来吧!”
听次声好生熟悉,懒得多想。一把推开房门:“是你?你来干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和沐白比武的疯剑郭羽。
郭羽笑道:“沐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望沐兄成全。”
“说说看吧。”沐白语气不善道。
郭羽伸手自怀中掏出一白色方巾,递给沐白道:“沐兄看看便知。”
沐白一脸疑惑地接过,抖开一瞧,只见上书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血魂花开,红桥流水。
“这是何意?”
郭羽笑了笑,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有。”
“我也有?在哪?”
“看茶杯底下。”
果然,白瓷杯下有一白色方巾。沐白一把抓过来,抖开一看:血魂花开,红桥流水。
“你放这儿的?”
郭羽买有立刻回答沐白的问题,而是问道:“沐兄可知萧员外被杀之事?”
沐白点点头:“我也是刚知道。”
“那沐兄可知是何人所杀吗?”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却知道凶手和这八个字脱不了干系!”
“他们为什么杀萧员外?”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些人要用特定的人体来修炼武功,萧员外可能就是他们眼中那些特定的人。”
“这你怎么知道?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郭羽倒了杯茶水,润润喉道:“血魂花开,红桥流水。可知他们是魂花桥的人,告诉你的原因是你我都受到了魂花桥的警告。”
“魂花桥!”
“怎么?很吃惊?”
“魂花桥不是已经消失百年了吗?怎么可能在此害人性命?”
郭羽叹了口气:“或许魂花桥重出江湖了,毕竟当今武林可是相当的乱,目前只不过是小乱,还没到打乱呐!”
“那......魂花桥的人是警告你我不要插手此事,任他们随意杀人?”
“这.....还是让官府去头疼吧!毕竟才死了一个人罢了。”
“郭羽!”沐白怒喝道。
“嘿嘿,别动怒,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再说。”
远方,群山环抱着一座座亭台楼阁,其上云雾缭绕,好似仙境一般,周遭点点血色花瓣更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但此间淡淡的血腥味却怎么也挥之不去,楼前三丈高的器皿内的血水咕咕咚咚的冒着气泡,就如普通人家烧水造饭一样平常,此间人来人往,都很忙碌的样子,但却没有一人说话,每个人都是面情冷漠,好似戴了一张面具一般,此间便是魂花桥了。
一间烟雾缭绕的室内,一女声道:“看住那两个爱管闲事的,此时不可有任何差错,不然你就提头来见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