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所有巴黎公社成员,一个不留!”
巴黎公社在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猛烈的攻击下,两个月后终于支持不住,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即将面临着失败。愤怒的法国资产阶级们,早已决定,要彻底消除威胁,对巴黎公社成员展开冷酷屠杀。
一个个刚从色当战役中逃回一命的天位强者们,率领着被普鲁士人释放的士兵,拿着普鲁士人交还的武器,在巴黎公社的成员们身上发泄他们心中的恐惧与怒火。
最后的公社成员,被军队包围在拉雪兹公墓这儿,残存的巴黎公社成员们心中充满绝望,他们知道,这场运动走向终点,他们的生命也将结束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群密密麻麻的整齐脚步声传来,法国军队的进攻不知为何停止下来,巴黎公社成员骚动起来,偷偷观望法军的情况。
“是普鲁士人!”
突然,一名青年看到普鲁士军官正在颐指气使的对着法军说着什么,那名法军面对着普鲁士军官点头哈腰,脸上充满了谄笑。
巴黎公社成员们都注意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这些无耻的军人,面对同胞时冷酷镇压,对待敌人却仿佛老鼠见了猫,摇尾乞怜,毫无尊严。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令巴黎公社成员们惊讶了,只见普鲁士军官说完之后,那法兰西的军官突然对着军队下令,随后法军竟然开始撤退。
巴黎公社的成员没高兴多久,普鲁士的军队却冲了进来,对着他们大肆的捕捉,普鲁士军官的宣称要扣押他们这些人。
在巴黎市郊,同样的一幕接连发生,普鲁士人插手了,从法国人监狱里,接收了大批巴黎公社成员。不仅如此,他们也对那些逃亡的巴黎公社成员大开方便之门,“仁慈”地伸出救援之手。被法军追捕得走投无路的巴黎公社成员,只要主动地找到普鲁士军队”自首”,就会得到普鲁士人的庇护。
此时的法兰西政府,刚刚签订巨额赔偿金为代价才求得停战,国内的天位强者死掉大半,在元气恢复前哪有勇气得罪此时能真正决定法兰西命运的普鲁士人。面对普军的公开地拉偏架,也只能装傻不知。
巴黎公社运动终于失败,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政府成为了法兰西新的合法政府,尽管两国签订合约,依旧有许多领土还在德国人(普鲁士已正式易名为德意志)的手中。
德国人在法国占领区内大肆拆机器,拆下来的法国机器设备却都要运往新秦帝国,作为林妙善这批雇佣军的费用,同时,德国人派出一批技术人员进入新秦帝国相助,双方结成极好的友谊关系。而那些被俘的巴黎公社成员,送至新秦帝国流放。
在这个时代,无论是生产力还是民智,其实都不足以搞纯粹的社会主义的那一套。一没有物质基础——生产力水平还不够。二没有人力基础——政策的执行者自身的水平也不够。
他所在的那个位面,革命能成功,那是开启民智多少年了,整个世界的社会主义运动也进行了几十年了,时代和时间都沉淀出足够多的精英。
而王雷治下的复兴军,那些太平天国时代留下来的“老人”,满脑子都是打江山坐天下封王封地恩萌子孙的想法,和他们说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什么的都很难听懂,也不想听懂,再谈更高深的“为人民服务”之类的大道理,怎么听得懂了他们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真的去做。王雷也只能学古人,行秦法,玩玩约法三章之类的较浅显的东西。
而到了下一代,也就是王雷用了十年的时间培养教育出来的新一代新生成长补充进基层干部组织后,这些年青人也只是能理解王雷提出的现代国家理念和新思维,但是他们全都太年青了——全是二十来岁的小年青,热血有余而阅历不足,离合格的“接班人”的要求还是远远不足。
在这样的局面下,王雷也只能和现实各种妥协。
即使是王雷自己,他在在复兴区这十年改革改进所搞的那一套,套用他的话,也不过是“战时古典军国封建社会主义”这种畸形的怪胎——其手法更接近普鲁士人玩的那一套,区别仅仅在于复兴区不存在容克地主这个阶级,但复兴军本身却是最大和唯一的地主。为了抑制可能的土地兼并,王雷给治下的平民分了田,一切土地皆归国有,民众有土地使用权而无所有权,严禁买卖。
王雷叫林妙善借普鲁士人之手,救下大量的法国巴黎公社成员,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借机从欧洲这儿吸收一大批人材过来,无论是技术上还是思想上的。现在的复兴军看似蒸蒸日上,但实则是靠着民族主义思想,以及王雷夫妻的个人威望在撑着的。
拿天下不难,拿下天下后,好好地经营几十年,让中国雄起也不难。难的是要和时间赛跑,在他和林妙善老去之前,完成此行最大的目标:把中国带上巅峰,让林妙善借着一国之气运封神成圣,成为位面之子。
如何争取时间?
自然就是要绞尽脑汁的,从这时代身藏大气运者身上去抢或者“借”。前者比如清廷,妖后,或者日本天皇,杀了他们干倒他们,夺取他人或他国之气运,化为己用。未来复兴军建国,国势大涨,将来借着世界大战之机,干倒日不落帝国,也可以抢得气运。
林妙善和王雷,其实都是不属于这个时空和时代的“变数”。
林妙善是因为在“世界之根”被王雷开了挂,才成为这个世界多出来的“主角”。但是这个世界的修正力是如此之强大,王雷相信,如果没有他这个世界的悖论相助,她这个世界命运路程的影响,也不过是往历史的长河里投下一块石头,撑死能在瞬间砸出惊天巨浪,但却不能改变什么。而要达成让她成为位面之子的最终目的,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行动上,王雷不择手段地各种“抢夺“他人他国的气运,攻击满清,打击日本维新派,甚至给普鲁士人锦上添花,借着普法战争狠捅法西兰人一刀,皆是如此,但要达成最终目标,仍然远远不够。
到今天为止,能抢的气运,王雷差不多都抢了,再抢也抢不到,更有可能引发世界意识的反扑。不能明抢,那就只能“暗借”了。
在这个时代的欧洲,有两个确实切可以给中国带来大气运。
只不过这份大气运,本来大概要在四十年后才被送到东方,约七十年后方才结出硕果带来希望。
但无论是王雷还是林妙善,都不可能等这么久。
林妙善出使西欧前,王雷一再交待她,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两人,象请贤人一般地请到复兴区来,其目的,就是为了提前拿到这份“气份”。而在巴黎运动即将毁灭时,林妙善通过普鲁士军方的关系,暗中救出大批公社会员,其目的之一,也是为了表达出复兴军的善意。
在王雷看来,要是能将那两人请到复兴区去,让他们担任教授什么的,不但可以给复兴军注入新思维新思想新风暴,更重要的,林妙善也可以在这过程中,“提前”得到这个世界中国要在五十年后才能得到的上升气运。
普法战争结束后,在普鲁士占领区里,普鲁士人为了破坏法兰西的生产力,正在拼命地拆卸法国的工厂和机器。部分机器设备被普鲁士人运回国内自用了,但仍然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机器,被他们装船运往中国。
而跟林妙善一起去欧洲的人,大部分跟着被拆掉的法国工厂的机器一起回国,少部分则和她留在欧洲,前往英国。
而就在普法战争爆发,复兴军强者大量地法兰西战场出现的时间点,在遥远的东方,清廷也得到了情报,知晓自己最大的对手复兴军,正将大批精英主力调到欧洲去参战,情报一到手,就激起千层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