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他经历女孩的一切,没有机会看清女孩的长相,可是她的身形却令他感到熟悉,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金采恩。
说到她,她的体力实在差了点,跟不上自己,把她叫起来晨跑,自己已放慢脚步,她还是在后头上气不接下气。
「加油。」范又亨转身原地跑步等她跟上,「一直都是我脸色苍白,妳现在脸色也不怎么好,还行吗?如果体力不行,不要勉强。」
不要勉强?是谁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按着上腹部,金采恩的确有些不适,她说不了话,只能不断地挥挥手。
「我们去旁边休息一下吧!」范又亨牵着她到公园旁边的长椅上,「先原地踏步一会儿再坐。」
「跑步的时候要跟妳的呼吸配合,一开始吸气配四步,吐气也配四步,等觉得喘时,再减少配合的步伐,知道吗?」
「知道了。」等他啰嗦完,金采恩也能开口说话了。
「真乖。」范又亨摸摸她的头发。
乖?他把自己当萝莉养?
「又亨,你……」她插腰,准备和他阔谈,他的视线却越过自己,转移到她的后方,她一转身,只有一个女生站在那,「当着老婆的面,直愣愣看别的女生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梦里出现的女嫌犯!
「还记得几天前我做恶梦吗?」
「嗯,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那个女的在梦里出现。」虽然只做过那一次梦,但除了女孩本身脸孔看不见,其他人的长相可是清清楚楚。
「所以她就是那个……女嫌犯?」范又亨向她叙述过那个梦。
「嘘!」她转头看向他们!
金采恩第一个反应便是垫脚拥吻范又亨,他们距离太近,她故意说:「不准你看其他女人。」
范又亨配合她,「我没有,我的眼里只有妳一个。」
他们夫妻认真对看了一眼,相视而笑,彼此都认为对方还挺有演戏的天份。
见女嫌犯离开,范又亨问她:「要不要跟我去探险?反正今天不用上班。」
「这不是早就讲好的事吗?」金采恩挑了挑眉,在他们没有头绪时,又出现的线索怎能放过?
…………
那个梦是已发生的还是未发生的预知梦?
如果未发生,他是不是要警告那个姥姥?如果已发生,他是不是要协助,将嫌犯绳之以法?
在进退两难之时,他们先寻求协助。
两天前……
金采恩第一次到帮又亨涌亨施法的师父住处。
它不是一般庙宇,而是间很普通、又稍偏远的平房。
师父站在门外,见到金采恩的第一句话便是:「妳终于来了。」
他等自己很久了?金采恩向他行礼问候:「你好。」
「妳出过重大车祸,有一段时间昏迷不醒……」她什么都未开口,师父便缓缓道来,她看了一眼范又亨,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未曾跟师父提及过此事,「妳在外飘荡时,判官把妳推了回来,不小心将妳本命元神打碎,祂令众魂帮忙协寻碎片,托梦给又亨的便是找到碎片的魂了,妳必需找回所有碎片才有机会恢复生育能力。」
「本命元神?」有听没有懂,金采恩搔搔头,「能否请师父详加说明?」
「女性的本命元神就是脐轮,也就是孕育孩子的地方,它受损了怎能怀孕?你们两人有正向的能量趋使众魂帮忙协寻碎片,提供一些报酬,完成他们未了的心愿也是应当的。等到碎片收齐后,祂们自然不会再找上你们,因为合法夫妻进行真正的『双修』,有爱的保护罩,祂们纵使想接近你们也无能为力。」
金采恩笑得可尴尬了,「师父,你说的很辛苦,我还是听得很模糊啊!」
她最能理解的部份是:完成那些阿飘的心愿后,范又亨再也不用被祂们缠身,时常脸色发白又发冷。
「唉,现在网络发达,真不理解就上网查吧!总之,做就对了!」师父转身,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
「走吧!」师父就是这个调调,自己把话说完就关门,他拿了个红包,塞进门缝下。
他对怀孕生子这件事并不是太在意,但本命元神不完整,她精气神也会开始削落,他要帮她收集这些碎片。
…………
范又亨的梦境是已发生的梦,那个女孩可能已经遇害,他们已经先从卫星地图上搜寻过一遍,仍找不到那个店面。
女孩若是个卧底,表示这个「探险」是有危险性的。
她曾提议找不死之身的蓝斯帮忙,他却说:「妳知道要找多少碎片?每次都要找蓝斯帮忙?妳表姐随时都可能生产,妳还要去叨扰人家?这是我们夫妻的事,就让我们共同面对!」
不,这是属于她自己的事,他却能置身死于度外,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帮自己,唉!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他们假装散步,一边跟着女嫌犯离开的方向走去。
但没多久,便跟丢了!
毕竟没受过训练,半途出家的还是不敌有防备的女嫌犯。
很自然地继续在附近走走,也许女嫌犯正盯着他们也不一定。
「今晚分开一点睡吧!」金采恩提议,她需要透过他获取更多线索。
「师父让我们夫妻『双修』。」
「你以为我不在啊?师父说找齐碎片怀孕才有机会,所以现在的一切根本是浪费子弹。」
「他说『做就对了』。」
「我想,他说的不是你脑子想的那件事。」奇怪,她最近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我爱的是妳,与有没有孩子无关。」他单纯的只是想碰碰她,跟有目的的「闹出人命」无关。
「太阳出来了,回去吧!」金采恩感到脸上燥热程度已可煎熟一颗蛋,推说成太阳露脸的关系。
范又亨搭上她的肩膀,搓她的脸,一路打闹着离开。
金采恩猜得不错,女嫌犯的确躲在暗巷观察他们。
看来他们只是普通的夫妻,是自己多心了,见他们离开,她才继续往另一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