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怎么『处置』我吧?」金采恩不领情,她设计他是事实,他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难保不是想杀了她的怨气。
「采恩,感情是可以培养的,阿姨和姨丈也是媒妁之言,结婚后才恋爱的。」施敏惠在一旁帮腔,「姨丈,我已经帮你查过这个男人,年轻有为,无不良啫好,值得托付。」
「姊!」泡夜店不算不良嗜好?虽然是范涌亨所为。
「敏惠说的对,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而且我相信敏惠的办事能力,她说是好男人,就是好男人,快把日子订一订,愈快愈好!我可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带着球上礼堂。」她像烫手山芋般,被金宣明急于抛售。
「爸!」金采恩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地把她嫁了?
「一个月内结吧!在下次产检前,免得被人用异样眼光瞧。」施敏惠补充道。
「是,我会尽快安排。」
「范又亨!」他们串供好的?
「对了,妹婿,采恩跟你同间公司,但现在有孕在身,能不能把她安排跟你同个部门工作,比较好照料?」
「姊,妳疯了?」不,是她要疯了,为何全部的人都要她结婚?
「好的,我会处理。」
……
金采恩拎着行李,跟着范又亨回家。
她算是被轰出来的吧?爸爸和表姊不要她了?身上半毛钱都没有,迫于无奈,只能往范又亨家住。
施敏惠告诫她别再踏进家门一步,说金宣明身体不舒服,是因为她阳年阳月阳日生。
她已经克死妈妈,不能再回家克死爸爸。
金宣明从来没说过她的妈妈是被她克死的,有也是曾经听过几个亲戚若有似无地提起,但她一律充耳不闻,只要爸爸疼她、相信她就好。
现在金宣明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连施敏惠都说了她许久没听过的理由,加上在她眼前的范又亨,像个活死人般,她不禁也开始怀疑自己。
她身边的人,是不是她害死的?如果她跟范又亨结了婚,是不是也会克死他?她真的是迫于无奈的住进他家,就算有那么一丁点好感,也因为自己的「命盘」而压下。
施敏惠这么粗糙的赶人方式,只有这女人搁在心上一路上闷闷不乐。
「我帮妳提。」范又亨绅士地要帮她拿行李,却被她闪过。
看她一跛一跛地,又拿着厚重的行李,范又亨霸道地抢过她手中的手提袋。
「还给我。」金采恩几次试图抢回行李,都被他闪过,最后他举高,让她垫脚也抢不到。
「那是我唯一剩下的,你也要拿走吗?」泛红的眼眶,泪水在眼珠里打转,她逼自己不可以掉眼泪。
「妳还有我,别忘了。」他心疼了。
「整件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还敢说?」金采恩瞪着他,「如果你没把身体借给范涌亨,你跟我表姊相亲时,范涌亨也不会说出难听话,我也不会去夜店找你算账,也不会莫名奇妙跟你上床,更不会怀孕!」
相亲?他不记得跟施敏惠相过亲,他爸妈没安排过吧?
施敏惠和公司有些业务上往来,他和她因为公事见过几次面。
不争气的两行泪流了出来,金采恩快速地撇开脸擦干,喃喃地说:「明明给你吃了药,喝了酒还不倒,算我倒霉。」
「酒里下了昏睡的药?妳想设计我?」是助兴吧?他明明喝了心跳加快,而不是昏昏沉沉的晕眩感。
「对,所以这个婚还是别结了,我大学就是念『设计系』,怕了吧?」金采恩终于大方地承认,只要能消除他结婚的念头,她招了!
电梯门开了,他们没有出去,都到他家的楼层,他又按下一楼键。
「对不起,虽然道歉有点晚,但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能跟你说什么。」默默地观察他的表情,抿嘴不发一语,是表示生气了吗?那是不是意谓着可以不结婚?
范又亨没搭腔,到了一楼,他走到隔壁的便利商店买了几组不同品牌的验孕棒,再回到他住的大楼,要她用一楼的公厕去验孕。
「这是验孕用的?」金采恩没用过这种东西,去医院检查时也没有,还是医院当时抽血验出怀孕十周?
虽然心里有疑问,但她还是乖乖地去验孕。
所有的包装说明书,都被他拆开丢掉,再加上验孕结果,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推测没错,被设计的人,其实是她!
她没有参与演出,否则她应该会想办法弄出两条线,怎会傻呼呼地去验孕还不知结果?怎么会连助兴和昏睡的药都搞不清楚?
不是她太会装傻,就是她的神经太大条了些。
为什么施敏惠要这么做?她有何能耐,连有公信力的医院都可以印出金采恩怀孕十周的报告?
「怀孕十周,再用验孕棒,它的显示线会非常明显。」他想,施敏惠应该没有料到他会再买验孕棒让她验孕吧?都已经出示公信力的医院证明,一般人是不可能再去验的。
「所以,我真的有了?」
「如果我说是呢?」
「我……」想哭!金采恩原本已经盈眶的泪,掉了下来。
「妳都不查证一下,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真傻!而且有他的孩子有这么难过吗?
「什么意思?」金采恩不解。
「没什么,」范又亨顾忌她和表姊的感情,如果告诉她实情,她能承受吗?况且,他也想知道施敏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们上去吧,我们需要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