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儿是如此,王爷让老夫的面子往哪搁,我堂堂右相之女,还要沦为侧妃。王爷既然心里有涵儿,对那个女人没有动心,就算她现在没有死,既然如此半死不活的躺着,王爷何必还要浪费时间……”咄咄逼人的话语闪着狠绝。
“本王还不需要右相教本王怎么做。”眸子闪着冰冷的寒光的扫着闪着精光的右相,这么想让他一不做二不休的除掉那个女人。继而换成一脸的玩味的道:“右相原来就如此看重王妃之位,如若本王不是睿王爷,只是普通一般人,估计哪怕再怎么有心涵儿,是不是也不敢高攀啊?”凉凉的语调,让程蕴涵和右相心惊,的确是不是他们太心急了。
“轩,爹爹不是这个意思……”程蕴涵一脸惶恐的紧紧拉着北堂毅轩的衣服,焦虑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俊脸。北堂毅轩勾唇淡淡浅笑的看着眼前焦急的程蕴涵,又看着右相。
“哼。”程涛冷冷的鼻音在拂袖背对他们的面前穿出。
“爹爹……”焦急的做着和事老,眸子殷切的暗示着什么。
北堂毅轩将一幕冷冷的收藏眼底,他从不怀疑女人的贪慕虚荣,那些位置名分,金银珠宝亦是她们追求的,而男人无非地位权势。他突然想到水若儿大婚的那天晚上说的话,‘王妃这顶光环背后的无奈与落寞,谁又看的见,睿王妃的头衔纵然华丽,可是背后却是众多女人的勾心斗角,就如无硝烟的战场,这不是我要的生活,对我来说,没有爱的存在,这些途有虚表的权势都是枉然的。’当时觉得嗤之以鼻,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不相信任何虚伪的女人,唯独涵儿,但是刚才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相信。
“既然右相好不容易来看次涵儿,就多呆会吧,本王有事,先不奉陪了。”被自己动摇的想法搞的心烦意乱,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自己,又看待这些原本简单而越来越复杂的女人了。似逃离般的冷冷的拂袖而去。
“爹爹太心急了……”一脸的嗔怪,转身犹自坐在椅子上。
“涵儿,爹爹是为你好啊,现在你看看都什么事……”程涛不理会女儿的怒气,一改之前的蛮横柔声的抱怨。
“爹爹,涵儿心里有数,这么多天,轩一直在那陪着那个活死人,而且之前涵儿就已经感觉到了轩的细微变化,只是爹爹太心急了,我会想办法除去她的。”沉静的抚慰着程涛激动的情绪。
“哼,左相在朝廷上处处与我作对,连她的女儿都拖着我的面子,一定要除了她以解我心头只恨。”阴狠的眸光闪着杀气。
“爹爹,放心吧,女儿会帮助爹爹的,而且女儿在睿王府也比较方便,况且轩现在宠爱我又相信我,还怕我除不去那个女人吗?呵呵……轩只能有我,其他的女人我都会一一除去。”凉凉的说着狠毒的话,与娇柔软弱成了鲜明的讽刺。
“恩,爹爹相信你。”安慰看着自己的女儿,更骄傲的含笑。
“爹爹今天太莽撞了,差点坏事,好了,爹爹今天先回去吧,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以后有万不得已的时候,女儿会去找爹爹。”柔柔的话语带着冷冷的寒气下逐客令。
程蕴涵看着程涛离去的背影,柔柔的牵扯嘴角,妩媚的摆着姿态,冷毒的眸光闪着一丝期待。
北堂毅轩思绪复杂的踏进那个如同被黑暗笼罩,压抑的喘不出气息的春雨阁,沉闷的氛围笼罩在每个人身上,作为大夫的沐青言时不时的观察着床上的一举一动。几个丫鬟时不时的清理着水若儿的伤口。
“六弟,你怎么来了?”一身白袍的男子。青丝有序不乱的用玉冠束起,平和而浓密的眉毛,浅浅的双眼皮下一双清明的眸子带着忧郁,薄薄的唇始终洋溢着浅浅的微笑。仿若不闻人事世的谪仙,不容人玷污,却又惹人遐想。
“听说了你的事,过来看看?王兄,你还好吧。”不急不躁的温婉的声音有着抚慰人心的能量。
“恩,没什么,什么时候来的?”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话语却显出一丝疲惫。
“你被请去忆涵阁,我就过来了。”缓缓的一字一句沉浸着人心。
“小姐……”
“王妃……”
床榻边丫鬟似兴奋似焦虑的惊呼唤起了每个人近日来的疲惫,蜂拥而至。今天已经第五天了,每个人围绕着春雨阁,寸步不离的看着这个没有气息,却又存留着淡淡体温的王妃。
“怎么了?”北堂毅轩人未到声先到。含着一丝的期待与急切。
“王爷,小姐流泪了……青儿没有骗人……小姐一定会醒的……”激动的泪水再次滂沱了青儿的眸子。
北堂毅轩,北堂允然,沐青言快步的步入床榻前,丫鬟自然的让出通道。众人看着一滴清泪缓缓的从水若儿紧闭的眼角滑落。
沐青言激动的颤抖的双手试图拿捏着水若儿的气息,最终依然颓败的摇着头。众人更是蹙眉的不解看见的情景,难道眼花了,可是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依然不断的悬挂在眼梢,最后不堪重负的坠落。
室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与默然的氛围。良久,当天色慢慢的灰暗,烛火跳跃在每个人的视线中,映照在每个人疲惫的脸上在地上透着斑驳的影子。
“小姐的眼泪越来越多了……”青儿焦急的喊着。众人更是从水若儿滑落滴一滴泪的开始,始终纹风不动的处在床前,各个神色复杂的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