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亲的,娘亲是府里的忌讳,爹爹不许他们说起……还有你要当心右相……”水若儿虚弱的显得浮华,声音更是飘渺无力。
“什么意思?”想起睿王府的情景各个似乎隐瞒着什么。
“那次,我还听到那个男人对我爹爹说,他故意让皇上赐婚给睿王爷,这样暂能稳定他的局势,而且还能搓了右相和睿王爷的锐气,让他的女儿沦为侧妃,不仅右相的面子,还有睿王爷对程蕴涵的感情都是一个打击,而且我是左相的女儿在睿王府肯定没好日子,右相和程蕴涵肯定会为了报复除掉我,一石二鸟,也解了他的心头之恨……”水若儿脸色越加的苍白透明,缓缓的一字一字的透露出来。然而一霎那,两个人目光相接似乎明白了什么继而道:“那个人是右相?”
‘水若儿’蹙眉,点点头道:“我听你这么说也联想到这个了,不然他们有什么仇恨,至于朝廷上的恩怨,也不牵扯到你来解恨,而且也只有右相的权势是不允许那些传言来破坏的,以至于当年他不惜代价……”
“这个只是我们的猜测,但是,你可以把这些告诉逍遥侯,让他去查……”越来越无力的声音空洞的回荡在黑暗的空间内。
“我找不到他,你怎么了,为什么越来越透明,你要消失了?”‘水若儿’紧张的看着眼前像镜中花,水中月不真实的身影。
“你已经被睿王爷打的没气息了,但是你必须帮我报仇,我用我的怨念来维持着肉体的温度,之前把你牵引过来见我,不然你已经飘走了,现在我的怨念已经没多少时间可撑了,和你说了太多的话……”紧趴在地上羸弱不堪的身子,但眸子里的坚定告诉着她复仇的决心。
“你要走了?”‘水若儿’紧张的看着地上白乎乎几近透明的影子。
“不,我不想走,我要见证了,才能安然消除怨念而离开……”
“那你这样,这么办?”或者无心,‘水若儿’依旧淡淡的,依旧不发表任何的同情和心疼。
“呵呵,你只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你无关的一切,果然你都无心,够冷情。”像是看透了‘水若儿’的心思,她满意的浅笑,缓了口气,继而道:“睿王府有很多幽怨而怨恨的冤魂始终没有入土安而不得投胎转世,只要把他们的幽怨让我吸纳,我就会没事了,而他们重见天日,便可安心的投胎了……”
睿王府?冤魂?吸纳?‘水若儿’一阵毛股悚然,虽然她现在也是一缕魂,可是还是让人害怕。她都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怎么找?你怎么吸?你吸着,你还在我身体里,我醒了,不相当于我吸了吗?”
“你怕了……到时候只要让他们知道你醒来后,我会用我的幽怨去找他们的……”幽幽的冷笑,清冷的声音带着寒气。继而道:“记得,我一直在你身体里看着,直到报仇结束这个身体才真正是你一个人的,收起你的悲伤与忧郁,想想你的憎恨与怨恨……别忘了,你的前世和我都是死在了悲伤和忧郁下……我会时刻提醒着你的……”缓缓的语调带着空远的怨念像诅咒一寸寸的侵蚀着心脏,‘水若儿’不受控制的被激发着那些曾经的报复的仇恨。
睿王府内,依旧阳光普照着每个角落,一派的繁华与奢华,池塘的水依然清澈的孕育着欢快的鱼儿,花花草草摆动着姿态。然而各个阁院以及议论纷纷而猜测不已的人们显得睿王府一派紧张而胆颤的气氛。
关于王妃死亡的讯息早已沸沸扬扬,但是没有气息的王妃却仍然有着淡淡的体温,更让人匪夷所思,更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忆涵阁内一改往日的和谐安恬的的气氛,此刻紧张压迫更是三人鼎立的围在偏厅内。
“睿王爷,如今这是怎么回事?既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为何不安葬?”一脸怒容的右相程涛眼里闪着凌厉的怒气质问着付手而立的北堂毅轩。
“她还没有死,她还有体温……”不耐的解释,的确如青儿所说的一样,今天已经第五天了,水若儿依旧安静的躺在那,没有任何气息,但是仅存着的体温,和身上的鞭痕甚至开始结痂说明她还没有死。这种情况任何人都没有碰到过,但是北堂毅轩也更是无法解释。
“但是她没有气息了,不是吗?”程涛不依不饶的质问,拳头更是捏的咯吱咯吱响。
“本王说了她还没有死……”显然的不耐和怒火已经攀然而升。
“哼,王爷难道忘了,王爷本就准备除去她的,她可是左相之女,而且当初,王爷与涵儿两情相悦,要不是左相从中作梗,何耐涵儿如今的处境,难道王爷忘了,当初对老夫的保证?王爷难道对那个女人动了心?要不是看在王爷当初一心对待涵儿的份上,为了当时权益之际,老夫何须忍着这口气,何须这般委屈自己的女儿?”一声声的质问,如利剑一样句句割在北堂毅轩的心上,他不否认,可是如今,他虽不承认他对她动心,但是他的确不想要她死。
“委屈?右相,本王对涵儿如何,难道你不清楚,涵儿不清楚,整个睿王府有谁不知?涵儿的吃穿用度谁能比?本王对涵儿的宠爱更是从未少过。难道就因为王妃的位置?涵儿难道现在就如此的想要那个位置?”冷冷的略带讽刺,眸子中的不耐与疑惑扫着对面的父女。
“涵儿曾说过,涵儿不奢望王妃之位,只要轩心里有涵儿,陪在涵儿身边即可。”岂不知北堂毅轩的意思,她的确想要那个位置,但是她只能如此做,不然北堂毅轩会怎么想她。而如今父女两唱着红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