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若儿的命令下达之前,与睿王府走水的消息被传出之后,四人更是一脸惊恐的赶来,以防无痕和无情有所不测,如今瞅着安然无恙的两人,四人的心也随之放下。
无痕秀眉一挑,耷拉着还来不及穿好的裤子,疑惑的瞅着眼前的四人,心中升起莫名的不安于恐惧:“妈咪呢?”他可知道她们向来不离妈咪身边的。
“小姐命属下来保护小小姐与小少爷。”四人垂首低眉,对于无痕的质问只字不提,只说明来意。
四人的态度更是让无痕秀眉紧凝,稚嫩的声音透着一丝凌厉:“我说,妈咪呢?”
无情的心缓缓的下沉,眸子黯淡的垂下,虽然妈咪不曾说过,可是昨晚她还是感觉到了妈咪的离开,心口微微堵得慌,眸子瞅着眼前的四人时,更是抑制不住水雾的升腾。最终从怀中掏出一抹书信递给了北堂毅轩。
北堂毅轩眉宇轻蹙,眸中闪过压抑的沉重,凝视着黯然的无情,结果书信,打开略微一看,脸色瞬间苍白,双手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书信随着摇曳。
“我说,无情,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无痕愤怒了,瞅着两边的神色,双手叉腰,愤怒的瞪着无情,话语颤抖。
面对众人的不置一词,无痕再次扭着耷拉的裤子踱至北堂毅轩身边,努力的拉扯着呆滞的北堂毅轩的衣袍,试图攀爬上高大的北堂毅轩的身上。
“什么东西,给我看,妈咪怎么了?”
北堂毅轩在无痕的拉扯下,缓缓回神,苦涩一笑的瞥了眼脚下心急的无痕,淡淡道:“你妈咪走了。”
北堂毅轩心中一片悲凉,嘴角苦涩不堪,眸中淡淡的讽刺让他抑制不住的想仰天大笑,僵硬而呆滞的步于书桌般,猛然拿出狼毫笔,大手一挥,在书信上寥寥几笔,终端了今生与若儿的夫妻之约。
一纸休书飘落余地。这便是若儿离去前留给他的。
三年前,决然断发斩青丝。
三年后,一纸休书绝别离。
北堂毅轩捏紧了手中的细如丝的银链,双手颤抖,心中悲凉如水,却抑制不住声声呐喊:若儿。
天灵国一九三年,六月十日,阳光普照,万物绽放,百花争艳。
京城街道上依旧人潮涌动,却不再有轻松惬意的姿态,连小贩们的吆喝声都透着软弱无力,民心踹踹不安,阳光明媚的天气却仿若乌云无比,重重的阴霾笼罩心头。
皇上病危,当今两位王爷对即位之事更是惶而避之,让民心再次感到绝望,对天灵国的希望再次破灭,其中的原因更是猜测纷纷,皇位之争不是向来皇室费尽心机期盼而知之么?而如今对于光辉的头衔,无尽的荣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避之如蛇蝎,让百姓再次唏嘘不已。
然这也只是其中之一,却为忧心的事,向来处之和平的冥水国俨然此刻攻城掠池,驻扎于天灵国城郊,对天灵国虎视眈眈。这让阴霾的天灵国在添一丝悲愁。
正当民心萎靡不正时,更大的惊愕再次传出,在沮丧的天灵国中引起哗然,睿王妃水若儿无德,今日起,废去王妃之位。
百姓再次惊愕,议论纷纷天灵国国难时,对曾一度痴情的睿王爷再次陷入无限的思绪中,当初睿王妃之死,曾引起对睿王爷痴情的神话再次打破,对恢复冷硬无情的睿王爷再次猜测不已。
而废妃之事,让处于谜团中猜测曾以为已故的王妃并未香消玉损的百姓再次提起了好奇的神经,从左相和右相满门被抄,都是睿王妃所为时早已疑惑不已,然如今的消息,无疑验证了当时的言论,睿王妃并未已故,否则睿王爷何必在一纸休书抛出,休离一个已故三年之久的女子。
相对天灵国的震惊于与紧张,睿王府内也并未消停过,满府的景色早已在一场大火中遮掩了半分的风采,当初的景色宜人,此刻除了废墟之外而不再有任何旖旎。
忙碌的下人提心吊胆的穿梭来回,对重新建造睿王府更是忙的不可开交,而对于府外关乎天灵国国难的猜测,府内的下人并没有因为安住睿王府而松懈。神情紧张,对于不屑于皇位的王爷更是疑虑不已,然近水楼台却也毫不知其中的关系。
一纸休书更是让下人疑惑不已,却不时震惊,这些年王爷对王妃的深情,他们可都看在眼里,然对于这次王爷的果断决绝却充满疑惑。
府内的下人一片惶恐之极,然后院的女子更是在一霎那瞬间如被晴天的雷劈中,各个呆滞当场。
睿王爷口语传达:驱散后院所有女子,一纸休书携带万两白银,一座别院立刻搬离。
宛如眸中闪过错愕的惊颤,紧紧的握紧双拳,眸中闪过一丝不甘,瞅着眼前紧闭的书房大门,思绪纠结烦乱。
这些年,虽不经常得到北堂毅轩的荣宠,但也安然无恙,她自知本分守纪,从不勾心斗角,恪守本分,可为何得到如此的下场,不甘,彻底的不甘。
她自知,从程蕴涵进府之后,北堂毅轩便临幸过她两次,而后来王妃之时时至三年,他虽从未踏进过阁苑内,但她却一直默默等候,希望可以守在他的身边,只求他偶尔回头看她一眼。
那日,虽然那个孩子的闯入,让她难堪,可却难掩她心中的愉悦,她不记得他多久不曾见到过他,本以为这是个希望,虽然更大的惊愕让她知道王妃并未身亡,但她还是存着一点点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