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微一惊,“王爷,这是王妃的意思,王妃命我去协助陈管家的。”再次推脱,也是事实。
“哼,本王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王妃的人了?”听着一个个的推脱,北堂毅轩不禁质疑和若儿接触过的人,一个个变得都如此会狡辩了。
“王爷,属下一直是王爷的人,而当初王妃也因为说了,只有保住了王爷,才能保住王妃,故而属下才欺瞒了王爷。”的确,当初不是这句,他自是不会听命于若儿的。
北堂毅轩的心猛然一缩,强稳着心中颤抖的澎湃道:“当真是王妃说的?”
“是,属下不敢欺瞒王爷。”云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北堂毅轩的心再次不受控的缩紧。
“王爷,其实王妃并非有意想瞒着王爷的,只是当初王妃也并没有把握,王妃怕希望大失望大,只能冒着赌一把的决心而已……”想起之前重重,此刻陈管家不免为若儿辩解着,希望王爷别怪罪王妃。
此刻北堂毅轩的愤怒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因为被欺瞒的愤怒,而却不知是为若儿受罪心疼的愤怒,他当真不了解她,还一味的伤害她,想到此,心更是一阵阵的抽痛,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而此次却如此深刻。
“王妃何时开始施善的,为何本王不知?”
“王爷,王妃从接手王府三天后,便是与府里那些下人条列一并开始实施的。”
忆起当时那些下人条例被公布于众时,睿王府的哗然,北堂毅轩并不是不知,而对于相对的效应,北堂毅轩亦是见证了那些下人干活的积极性。
“既以发放善粮,为何府里的开支与之前平平?”这也是北堂毅轩疑惑的地方,虽然他并不查账,但大概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陈管家听见北堂毅轩此刻的质疑,更是一脸惶恐的磕头道:“王爷恕罪,是老奴的错啊……”
对于陈管家的态度,北堂毅轩错愕道:“何事?”
“王爷,王妃发放的善粮与银两并非另外从账务里支出的。”陈管家心中一片愧疚与不安,闭了闭眸子,继而幽幽道:“当初王爷让老奴把睿王府的账务交给王妃,王妃当时查阅了半年了账务之后,发现有遗漏,后来王妃交了老奴新的做账方式比对过后,老奴更是确信了老奴的疏忽,自此,王妃便吩咐每月把遗漏下来的银子与膳食按周期性拿出去发放,为睿王府积德。”
北堂毅轩微微一愣,他自是相信陈管家的处事能力,对于疏漏之说,更是诧异不已,看着地上愧疚不已的陈管家更是不置一词。
沐青言亦微微讶异道:“若儿识字?”睿王府的下人条例,他自是知道,本以为只是若儿随口说的而已。
“是啊,当初老奴也对王妃相当怀疑,而且王妃居然仅用了一夜的帐全部查完,并把所有的遗漏都圈画出来事,老奴更是对王妃佩服不已。”说到此,陈管管更是一脸郁色。
“一夜之间查了半年的账务?”沐青言不尽咋舌。
“把账务都报过来。”北堂毅轩亦是不可置信,蹙眉的看着一脸惊愕的沐青言。
随即陈管家似早做好了准备般,门口的侍卫快速的把账本放到了北堂毅轩的面前。
北堂毅轩和沐青言略微纠结的看着眼前的本本与众不同的账务,陈管家了然道:“这是王妃发明的,也是王妃所教老奴的做账方式。”北堂毅轩略微蹙了蹙眉,摊开账本,里面
种类繁多却又有条不紊的记录着支出收入,就连细微的一两银子都清清楚楚。
北堂毅轩的心里更是不停的打鼓,一种莫名的情绪再次袭上心头。
沐青言更是惊愕不已,随之摊开着之前的账本,脸色猛的一变,陈管家略带尴尬的道:“额,沐神医手上的这本便是当初王妃改动过的唯一一本带有王妃笔迹的真迹。”若儿自知难登大雅之堂,高傲的她从此便只是动口不动手了,所以也就留了唯一一本纪念版。
北堂毅轩微微不解的接过沐青言手中的帐本,瞬间紧蹙的眉头看着若儿那如拱土蚯蚓般的字迹,豆大的墨汁滴的乱七八糟,甚至有的字都被墨汁给淹没。
“既然若儿识字,为何会写出此般的字。”沐青言疑惑的低喃。
北堂毅轩猛然想起当初的那份保证书便是如此被若儿骗了去,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忆起那夜的情景,北堂毅轩纠结的眉宇瞬间展平,心中更是一阵悸动。
“王爷……”陈管家看着北堂毅轩从开始的愤怒,刚才的错愕与震惊,而现在浅笑的神游不免轻唤着。
北堂毅轩瞬间自知失态,收敛情绪道:“好了,此事本王就暂且不就追究你们了,起来吧。”
云起身后,更是恭敬的垂头站于一侧,对于北堂毅轩刚才的愤怒,此刻却如此轻而易举的饶恕微微诧异不已。陈管家因年岁已大,长久的跪姿早已双腿麻木,站起来时更是酿跄不已,稳了好久才稳住那把老骨头。
良久,陈管家看着处于深思不置一词的北堂毅轩,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丝绸递给北堂毅轩道:“王爷把这个给王妃吧……”
北堂毅轩微微不解的看着陈管家,继而接过陈管家手中的黄色丝绸摊开一看,不免诧异道:“这个白玉凤凰含珠簪为何在你手里?”
陈管家看着惊愕的北堂毅轩,不免的无奈的把那日的事情告之北堂毅轩,“你是说若儿和如心把所有的首饰都拿出来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