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孟苏被席兖叫醒说上香的话要虔诚,早早地去了菩萨一看他们诚心就高兴了。冷空气还没消失所以天还是有些凉,坐车过江,天边刚刚冒出头的太阳毫不吝啬的将阳光洒满江面,使得江面上升腾起的水雾也染了淡淡的红,很美,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这座城市正在渐渐苏醒。
桥上此时并不堵车所以很是顺利地到了江北,这时候寺庙还未开启山门。
望着山门上方的牌匾孟苏想着自己要祈求的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
跪在佛前孟苏虔诚地双手合十祈祷、跪拜。席兖也收了平日里的不正经此时也是一脸的虔诚。
拜完了添了香又施舍了些在功德箱。席兖说每次到了寺庙里都会觉得心情异常平静,悄悄地他又凑近孟苏问她许了什么愿。
孟苏说“台湾回归,祖国统一。”
席兖说“这个不用劳动菩萨我们自己可以搞定。”然后问孟苏她关于自己求了什么。
孟苏便告诉他,愿望说出来便不会准了。况且她也没问他的凭什么还要将自己的告诉他。
不过,其实她有点想知道席兖到底许了什么愿。
又去公园转了一遭儿,席兖就念叨:你说人家古人都什么情怀啊,看个塔看个水就能文思泉涌的,我咋写个作文都费劲呢。
一句话,没长那脑袋呗。
出门忘了带相机,席兖便拿着他昂贵的相机不停地对着孟苏拍来拍去,还坐着轮椅有什么好拍的。
看着天边飘来的乌云孟苏连叹气的心思都没有了,好吧,既然是倒霉旅行那就将倒霉进行到底吧,她倒想知道到底有多倒霉。
和一群人挤着避雨,席兖在她旁边叹口气:“老婆,下次旅行我们一定得看看黄历。”
“别我们,下次我出门绝不带你。”孟苏说道。这大概就是算命里的八字不合,所以什么事都不会顺当。
雨不停,眼看着被挡了一个多小时了,很多人狠狠心冲进雨里走了,最后只剩下席兖和孟苏。
“这雨要是下到天长地久多好。”席兖状似要开始抒情。
“地球重回洪荒时代你有啥好处?异想天开。”孟苏说道。
“当然有好处,我提前造个诺亚方舟,地球上就剩咱俩,你怎么选也就我一个备选的,多好。”席兖说道。
精神不好。
孟苏笑笑:“那我宁可跳下船重新投胎。”
雨终于小些了,被雨水冲刷过草木的颜色变得干净起来。席兖的电话响了,接了只是哼哼哈哈几句便挂了,孟苏直觉认为是他的狐朋狗友。
回到酒店时雨虽停了,不过天仍旧阴沉着。席兖似乎很高兴,晚饭的时候还特意要了瓶香槟说庆祝,孟苏问他庆祝什么,他说他复职了。
果然是值得庆祝,孟苏说明天就回上城,席兖眼一斜:“立刻巴巴地赶回去显得咱不矜持。”
都这时候了还拿架子,董事会的人一定是受了他的好处否则这种人居然也给复职。
回了房间也没什么事,两人坐着看电视,频道换了两遍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席兖抢过遥控器换到了电影台,外国电影,没看到名字,大概是冷兵器时代的故事。一场战争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幸存下来的也都多多少少受了伤,画面看着很血腥。
刚吃过晚饭看这样的画面实在有点刺激胃,孟苏要换台席兖不给,还一脸正经的跟她说“比起你看的那些无病呻吟的虚伪爱情,反应现实的也要多看些。”
算了,在某些问题上她懒得和他争执。
电影里的故事继续,坦胸露臂的女人出场了,雪白的****、乳白的曳地长裙、凌乱的头发、惊恐的神情看着很是惹人怜爱。再然后,如同很多欧美电影一样,身体纠缠的画面,只不过因着这个背景看起来还算美,再加上是经过审核删减的所以镜头并不很长。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孟苏侧头就见席兖看着自己,神情里都是渴望。
这男人被刺激的发情了,难怪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孟苏拍掉他的手抢过遥控器换台,她记得这个点好像有个频道在放动物世界。搜了一圈,没有,孟苏用了IPTV,果然找到了,真该感谢引进IPTV的人。
动物世界里正播放着弱肉强食,一只小兔刚从窝里钻出来便被俯冲而下的鹰给抓起来,对着天空,镜头拉远了,一个小小的黑点落下来,落在地上溅了到处的血。
这是动物的世界也是人的世界,就算你老实本分安分守己有时候也会被当成猎物、干掉。
“老婆,咱不看这个,太血腥。”席兖拿遥控器要换台。
“杀人不血腥吗?奇怪的理论。”孟苏反问道。
“那是电影,这是纪实。”席兖说道。
“艺术来源于现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孟苏说道。
不过最后还是没抢过席兖被他把台换了回去,只是那些他想看的镜头已经没了,剩下的小半集基本都在征战和杀戮中进行。
一晚上席兖在那边翻来覆去没事还叹气,害得孟苏也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孟苏跑到服务台要求换房间,结果得到的回答是一样的,孟苏决定换家酒店算了,结果席兖在旁边悠哉游哉地说行李打回来的地址就是这里,如果走了行李会丢。
无奈继续住吧。天还没放晴,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只有车水马龙和急匆匆走过的人,这样的天到哪里都没意思还是回房间补觉算了。谁知吃完饭席兖说出去游湖,他已经订好了车订好了船,见孟苏脸上流露出不情愿的意味他便说用的是共同存款,而且那车和船是不退钱的。
孟苏说她当打水漂了,真是怕了跟他出门再遇见倒霉的事了。
不过,孟苏在某些事情上一向是禁不住席兖磨叨的,况且听他描述的雨中游湖似乎也很美便只得跟着去了。
虽然风风雨雨的孟苏折腾着有些不便,不过席兖并未让她淋到一点雨,孟苏抱着那把特大号的伞有点想笑,他们若是停在路边旁边再放个箱子大概就会有人以为他们是卖冷饮的。
船不很大,是常见的那种仿古式画舫,只不过没有那么精致罢了。船上除了他们便只有一个开船的了,孟苏觉得有点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她仔细看了也没发现。船到湖心孟苏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不远处的横着一艘船,对着他们的这面被大红的绒布遮着,这没什么,有什么的是上面那几个大字“苏苏,席兖爱你。”
心强烈地跳了一下。
果然是喜欢出风头的家伙,这种狗血恶俗的招数居然在大庭广众下用。大概她可以想见明天这城市的早报上他又可以上娱乐版头条了。
“真恶俗。”孟苏说道。
“有比这还恶俗的。”席兖笑着站起来,对着湖面放声嚎叫“苏苏,我爱你,嫁给我吧。”
立时便看到了许多画舫弹出许多个小脑袋,还有闪光灯一闪一闪的。又丢人了。
孟苏手掩着脸告诉船工快点靠岸,年轻的船工笑笑说,时间还没到,席先生包了四个小时呢。四个小时,让她死了吧。
在孟苏的强烈要求下,半小时后船靠岸,席兖说自己还没表白完呢,孟苏瞪他“要丢人自己去丢,别扯上我。”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航空售票处,电话号码很吉利很好记。回酒店趁着席兖去楼下取行李的功夫孟苏打电话订了一张晚上飞上城的机票。
飞机是晚上八点,吃过晚饭席兖照例去洗澡,孟苏便出了门,服务生问她是否要帮忙孟苏说不用,她去买女人用品。
的士还没开出市区便接到了席兖火冒三丈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孟苏说去机场的路上。席兖冷笑一声让她回家好好等着,然后挂了电话。他最快回来应该明早了。
晚上坐飞机是不舒服的事,机上的乘客基本都在昏昏欲睡的状态,孟苏却睡不着,眼前老晃动着席兖那张笑得开心的脸,这人脸皮真是够厚,在上城折腾一次不算还要折腾到外省外市。
下飞机加上出租车的40分钟到家刚刚凌晨一点。还是自己家舒服,冲了澡,因为席兖不在孟苏换了睡裙穿上。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因为这些日子实在有些折腾所以孟苏睡得很沉,根本没听到凌晨三点一刻时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直在做梦睡得很累又很口渴,挣扎半天还是决定起来倒水喝,一睁眼睛便看见了一张男人的脸在自己枕头旁,眼睛瞪着也不作声。在昏黄的床头灯下看着有点瘆人。
“你下去睡。”孟苏说道。
眼睛仍旧瞪着不动,动了的是嘴巴:“孟苏,我真想抽你。”
“下去睡,要不去睡地板。”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孟苏打算起身。不想却被席兖扑倒,他的眼睛狼一样放着光。
“我想抽你,怎么办?”席兖抓着她的手,嘴唇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亲来亲去。
“席兖,老实点别胡来,否则对你不客气。”孟苏皱眉,亲得她直痒痒,晃着头躲着却躲不过,席兖的嘴粘她脸上了一样。
“那也得先我算完了这笔帐再说。”席兖咬她耳朵又疼又麻:“不是跟你说过不准跑了?还跑,把你能的,跑啊,再跑一个给我看看。”
“你不准?你是法律啊?”孟苏说道,耳朵被他咬得疼。
“挺好看个性感嘴唇怎么说出来的话总不中听呢?”席兖与她鼻尖相碰:“看来我得管教管教你这张小嘴。”
孟苏心怦怦直跳,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席兖,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谈……唔……”突如其来的吻令孟苏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喉咙不自觉的动了下,然后她便见席兖笑了,换成了单手钳制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合上她的眼睛。
含住她的舌吸吮着,先是轻轻柔柔的带着些试探,待她放松了些便变成了霸道的索取,两人身体几乎没有距离所以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便时时在她鼻端飘荡,纵然平日里席兖总是腻着她也总能闻到,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这烟草味忽然像染上了魔力一般诱发着人的****。
孟苏想让席兖停下来她有话说,可席兖根本不给她机会,霸道而狂烈的在她唇上肆虐。腾出来的那只手也没闲着,先是轻轻揉捏她的耳唇,孟苏的耳唇一向都很敏感,碰一碰便会半边身子起鸡皮疙瘩,不自觉的歪了歪头想避开他的手却听得席兖喉头逸出的轻笑,然后手更加放肆揉捏那一小片柔软。
终于,席兖离开了她的唇,吻轻轻落在她下颔,痒痒的。
“席兖,等一下。”孟苏叫他,惊觉自己声音竟有些沙哑。小说里说这些****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