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慕容云歌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泄,脸上却仍是千年冰山,仍旧不带一丝表情。
他走的很急,路上撞见的丫头家仆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触犯了这位爷。
七拐八拐,他朝着西厢的方向一路风风火火。却不想在回廊的拐角处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来人一声清脆的呼声被撞出老远,跌坐在地上。
慕容云歌怒视着他,双手垂着,也不去扶他,地上的人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屁股,眼睛斜着望向立在原地丝毫没有挪动半分的人,突地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一把拽过他的袖子,完全没事人一般地叫嚷着:“慕容哥哥。”
慕容云歌不耐的抽出手来,刚才的怒气在望见欧阳少宇的笑脸时顿减了一半。虽然仍板着脸,但眼神已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你在这里作甚?”他侧了侧身子,瞧着只到他肚子的孩子。
欧阳少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双手手心轻轻地摩擦着,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笑嘻嘻地道:
“我正要去找青芜姐姐呢。”
“找她?所谓何事?”他的眉间轻轻皱起,有一串好看的纹路。
“就是上回啊,我肚子饿在东厨拿了点吃食,不想被他们抓到,说我是贼,挨了打,我的笛子不见了,想是挨打时掉落在那里了,这些日子,他们都看的我好紧,今天好不容易才出来,我去问问青芜姐姐有没有看到,若是弄丢了笛子,师傅肯定会责罚我的。”
慕容云歌眉间的“川”字纹更深了,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孩子,确是聪明伶俐,可是他也才十岁,就如同当年的自己的一样,怎分辨的出好人与坏人。
“你吃不饱?”慕容云歌扬眉,他明明吩咐了好生照看这个孩子的,为何他还吃不饱?莫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嘿嘿,可能是我的饭量比较大吧,他们送来的都不够吃呢。”欧阳少宇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一副娇憨的模样。
慕容云歌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想,莫非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你先回去吧,你的笛子在我那里,我会好生替你保管,过些日子就还你。还有,我会让人给你加餐。”慕容云歌淡然一笑,看着眼前的孩子不住地点头说着嗯嗯嗯,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半道折回的慕容云歌安静地坐在书房里,品茗读书,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切风平浪静。他只静待烟罗主动送上门来找他。
三日后,刚过辰时,便见一丫头领着烟罗上了盘楼的高台。
他已三日没见过她了。
是了,三日。他一直在等。
此时见到她竟有抑制不住的舒心。他在心里扯出一个大大的笑。一切仍在他的掌握之中,眼前的女子,终将属于他慕容云歌一人。
“公子,刘姑娘求见。”丫头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地禀报着。
慕容云歌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小丫头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剩下烟罗空落落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有些窘迫地微微四下张望了下,除了慕容云歌和几个伺候的丫鬟,别无他人,她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而座上的慕容云歌一边端着茶杯,一边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那眸子仿佛在说:你终于来了。
“那个……”烟罗艰难地张了张嘴,手指交握着在袖中不停地缠绕,刚吐出两个字,脸已羞的通红。
“怎么?”慕容云歌抬眼,脸上笑意更浓,探寻地问道:“要不要我屏退左右?”
烟罗捏着衣角,头埋的低低的,轻轻点了点头,那样子落在慕容云歌的眼里,竟让他心头一热。
原本烟罗是被强迫至此,本该一副大义凛然状,顺便来鄙视一下这个卑鄙小人,趁人之危,见缝插针。现在倒好,她现在一副娇羞带瑟的小媳妇模样,倒让人觉得她是来上门提亲的。
“过来坐。”慕容云歌逗她的心思又起,先是对着下首挥了挥手,而后又对着她招了招手。
烟罗挪了挪步子,蹭到他的跟前,拣了张离他不远也不近的凳子坐下。始终没敢抬眼瞧他一眼,脸上像是在三伏天的烈日下晒过一般。
慕容云歌替她倒了杯茶,又给自己的茶杯添满,端至唇边,未喝先笑,他忽然觉得这也许就是世人眼里的****。他不是笑她,而是笑自己,那些爱恨痴缠里的人,明知****之事本是世间最俗,可笑仍旧无法免俗。
“那个……”未等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烟罗细弱蚊蝇的声音终于在耳边响起。
他将茶杯搁在唇畔,挑眉望她,“哪个?”
烟罗的双手放在桌下的双膝上,使劲地纠缠着,双唇紧抿,那一句话仍是说不出口。
虽然来之前,自己已经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她对自己说,只要於单没事,自己这点牺牲又算什么?她也曾想过再上天山,但那日发生的事仍让她觉得惊魂未定。况且慕容云歌当时的样子并非是同她说笑,看来想要取得雪域灵草是根本不可能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
“我答应你——”她猛然抬头,紧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反倒是他,在听到自己期许已久的答案之后,竟没有一丝的得意,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仿佛一块石头重重地压下,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那手里的茶杯竟也似千斤之重一般,先前想要逗笑她的心思轰然隐退,只剩满腔翻腾的热血搅着混乱的心绪,久久回不过神。
“我说我答应你的条件,”见他没有反应,烟罗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天山雪莲你何时能给我?”
她的身子微微怔了怔,先前的羞涩也逐渐消散,因为此时,她的心里已经将这认定了是一种交换,与自己的本意无关,与****无关。
忽听得天山雪莲四字,原本大好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的手收紧了握着的茶杯,指节泛白,青筋绽露,脸上的咬肌动了动,心里终是有不甘。
“只要你与我定了亲,我自会奉上天山雪莲。”这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说的他心如刀割。
“好,那请尽快吧。”
话音刚落,慕容云歌手中的杯子也同时砸在了地上,水花和碎片四溅。烟罗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蓦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未等她先开口,慕容云歌上前一步双手握紧她的双肩,面色冷凝地怒道:“尽快?你就这么急吗?你是急着要嫁给我,还是急着要见你的於单太子?”
烟罗的双肩被他用力地握着,疼的龇牙咧嘴,但仍回瞪着他的双眼,不知死活地说道:
“这不是你期待的吗?既然你开出这个条件,那我只能应了你,但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我的心。”
眼前的人双眼微红,面目愤然,握着她双肩的手更加收紧了。竟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就先得到你的人!”
说完将惊骇中的人打横抱起,径直向暖阳殿走去。
烟罗突然意识到自己惹怒了这个难缠的家伙,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她拼命地踢着双脚,身子却是纹丝不动地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双手犹如钳子一般死死地钳住了她的手臂和大腿,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眼见路过了花园,就要到暖阳殿了,她悬着的心越揪越紧,情急之下脱口说道:“慕容云歌,你若是碰了我,我这辈子都会恨你!”
“恨我?”抱着她的男子丝毫没有停住脚步的意思,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既然你已应了我的条件,自然是我的人。你要想恨就恨吧,起码这是你能记住我的方式。”
说罢一脚踹开暖阳殿的门,房内正收拾的丫头们吓了一跳,回头瞧见是自己主子都噤若寒蝉的退到一边。
“都滚出去!”那个男人怒吼一声,已然成了一头暴怒中的雄狮。
丫头们连忙应着一齐退了出去,最后一个丫头将门带上后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见多了自家主子冷漠少语的样子,还是头回瞧见他这么动怒,都有点不知所措。
慕容云歌将烟罗狠狠地丢到床上,烟罗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不停地往床榻的角落里缩。她并不害怕将要发生的事,只是痛恨于这种几乎是被人凌辱的方式。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虽然答应慕容云歌的条件不过是情非得已,身为医者的她心里很清楚於单的毒不能拖的太久,再去天山必定费时费力,也不能求得雪域灵草,以为自己答应了他,后面的事便会很顺利,谁知……
眼看那个盛怒中的男人就要向她扑来,她开始感觉到害怕。
“走开!”终于,在慕容云歌动手撕裂她胸前的衣襟时,她厉声尖叫起来,“你别碰我!”她发疯般地用手去抓他,用脚去踢他,完全就像个泼皮无赖一般毫无形象可言。
慕容云歌没想到她会反抗的如此激烈,伸手欲抓住她不停挥舞的双手,却不想被烟罗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手腕上。
“该死!”他低吼一声。
她死死地咬住他的手腕不松口,咬的牙根发酸,咬的眼泪喷涌而出,心中的委屈和羞愤已然让她忘了眼前人是那个自己有求于他的慕容云歌。
牙齿已经深深地嵌进了他的皮肉里,嘴里泛起一阵腥甜,有粘稠的液体顺着嘴角往下滑落。慕容云歌紧皱着眉头,疼的他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禁猛然甩手,烟罗竟然临空飞了出去,脊梁骨重重的撞在了桌角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桌子被撞翻,她滚落到一边的角落里。
深夜,某皖正不知疲倦地码字。温总理悄悄走到了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慈祥地问道:“小美女,作为一个网络写手,辛苦吗?”某皖心头微微一颤,强忍着腰部的酸痛,咬紧牙关,精神饱满地、响亮地回答道:“一点都不辛苦!”温总理又关切地问道:“你这小说怎么卖啊?”某皖伤心地把泪往肚里吞,惨然说道:“前8万字免费,后面的千字四分钱!”为了让总理能有个清楚的概念,我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一个读者看我小说一个月,大概会消费五块钱!”
温总理满心欢喜,重重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不错啊!上网费总算是出资了啊!小美女,好好码字天天更新!现在什么东西都在涨价,你们可要挺住,坚决不能再涨了啊,70后、80后都被房子套牢了,没钱消费了!你们总要为广大劳动人民考虑一下吧?党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你们的!”某皖顿时激动滴内牛满面,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我一定响应党的号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