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气氛被打破,阿紫也暂时把要带兵灭了李国的事放在一旁,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和御堂风夜在洞房里,虽然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虽然已经知道他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邪念,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接下来就分配一下睡觉的问题。
"陛下,太后派人送来了美酒,请陛下和云贵妃跪迎。"外室的门口传来打扰两人独处的女声,年纪在四十岁以上的样子。
"是。"御堂风夜拉着阿紫来到内室的门口,对她笑了笑,"是皇奶奶赏赐的酒,一定要喝。"拉着她跪在地上。
说话间,太后身边的宫女青衣带着两名年幼的宫女出现在他们面前,微微躬身,"陛下,太后临行前吩咐奴婢代替她老人家为陛下和新皇妃敬酒。"
这是历来的规矩,御堂风夜当然了解,青衣是太后最信任的人,伸手接过宫女递上的精美瓷杯,讪笑:"青姨替朕谢谢皇奶奶。"跪在地上,双手拿着酒杯,等着青衣给他倒酒。
"等一下。"阿紫站起身,她是不知道青衣在皇宫里的地位,只觉得大梁国皇帝跪在一个自称奴婢的中年妇人面前实在委屈了,伸手拉起御堂风夜,冷眼看着对她讶异不已的青衣。
"既然不是太后奶奶亲自来,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你下跪。"
"那个,阿紫,青姨她是......"御堂风夜怕她得罪了青衣,慌忙拉住她的手臂。
"谢谢太后奶奶的酒。"阿紫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自己上前一步,在两个宫女的惊讶神情里,轻而易举的拿过青衣手里的青云瓷酒壶,往自己的酒杯倒了一杯,斜眼回复青衣的惊讶不已。
"现在的皇帝陛下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不过,在宰割他之前,还有我这个女人挡在他的面前,这酒有毒没毒我就先尝尝了。"说罢,举起酒杯,在御堂风夜的惊呼中仰头一饮而尽。
青衣赞赏的一笑,"果然是和太后说的一样,是个异数,奴婢领教了,不过,这酒可没有下毒,是太后亲自挑选的得子酒,陛下也请喝了这杯酒,奴婢好跟太后去交差。"
"阿紫,青姨等于朕的母亲一样,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她啊?"
御堂风夜一脸心有戚戚的拉过阿紫,对着青衣行礼,"青姨,朕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朕的照顾,回到皇奶奶身边告诉她,孙儿一定会让她看到朕的强悍一面。"
从阿紫手里拿过酒壶往自己的被子倒满,微笑着一饮而尽,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眼睛里的坚决神情让青衣会心一笑。
"奴婢一定会把陛下的原话传给太后。"青衣挥手示意身后的宫女把酒杯和酒壶放在桌子上,"陛下和新皇妃早生贵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奴婢告退。"
"奴婢告退。"两个宫女也恭恭敬敬的躬身退出了内室。
"眼睛长到头顶上的老太婆。"阿紫不客气的骂道,青衣的嘴里自称奴婢,眼睛的神情却是了另外一回事,她看得出,青衣对御堂风夜有的也是鄙夷。
"怎么可以这么说。"御堂风夜慌忙蒙住她的嘴,身体里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热气。
"好热。"阿紫甩开他的手,用手扇扇。
御堂风夜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啊了一声,推着阿紫往浴池走,"阿紫啊,你先洗洗,朕去看看风落的情况,会晚点过来睡觉,放心,没有朕的允许,这里的密道出入口不会有人进来的,你就睡在床上,朕在椅子上睡就行。"
他慌忙推着阿紫往浴池走,顺手从与浴池相连的门边柜子上拿起宽大干净的睡袍,"朕先走了。"像是逃命一般朝外室奔去。
"无语。"阿紫嘟哝了声,身体里的热气乱窜,呻吟了声,抱着睡袍走到门边,用力甩上门,插上门闩,脑子里一片混乱,眯着眼看到桌子上放着青衣送来的酒,踉踉跄跄走到桌边,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几口辛辣的白酒,呛得连声咳嗽,冰凉的液体顺着咽喉滑落,身体里的燥热却丝毫不减。
"见鬼了。"
含糊不清的咒骂着,抱着睡袍往浴池走去,一边解开了华丽的嫁衣,脑子里越来越混沌,噗通一声,整个身体跃进浴池里,衣衫还没有完全脱掉,意识渐渐远去,双手在身上扯着,想要把贴在肌肤上的衣衫脱掉,嘴里无意识的嘤咛。
墙角的一面铜镜悄然无息的移开,高大的身影背着双手看着这一幕,俊美的眼睛里闪过惊讶,然后,浴池里的光亮无声的灭掉,只剩下从内室映照而来的点点光亮,身影朝着浴池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