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俨说李祖娥便是文宣皇后，苏颜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记得长恭跟她提过文宣皇后，那是先文宣帝也就是高湛二哥的皇后，那她与高湛之间又有什么瓜葛呢？苏颜脑海中关于皇后和高湛提及过的“李祖娥”的片段都拼凑了起来，慢慢似乎有些事情通过这些片段串联了起来。
这么说来李祖娥是高湛的嫂嫂，高湛对李祖娥必是有意，他有提过，皇后也说过。长恭说过这个文宣皇后很是美丽，就算高湛对她有意也很是寻常，自古美人难以让人不动心。不过长恭也说过，那个文宣皇后已经在凌云寺出家并且她对高家的人似乎很有恨意，这又是为何？不过答案似乎马上也能揭晓了。
“那晚月是？”苏颜又想起来自己冒了多时之名的女子，“我还记得你说过我像晚月是不是？”
“对，”高俨顿了一下，“晚月姐姐原本是我们长广王府的丫头，她稍比我年长些，也算同我一同长大，我便一直唤她姐姐。很小的时候府里上上下下都围着现在太子高纬转，只有晚月姐姐会同我一起玩。”
高俨似乎想起了什么，停顿了许久才说道，“都怪我太淘气，那日非要到书房去玩，晚月姐姐怎么拦我都不听。刚到书房门口便听了些不该听的，我和晚月姐姐惊得马上要离开，她一直给我做那个噤声的动作，就像第一次看到你那样。只是我太不争气，不小心碰倒了父皇书房前的一个花瓶。”说到这，高俨又停了，似乎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然后呢？”苏颜追问道。
“父皇本想让晚月姐姐喝毒酒自己了结，无论我怎么哭怎么求情，父皇都不顾，反而下令要将晚月姐姐杖毙。他要我明白自己错在哪，可是我不明白，就算我错了，为何我的错要让别人为我承担。”高俨似乎还有些沉浸在那段痛苦地回忆中。
“他果真如此心狠，”苏颜道，“那晚月姑娘与文宣皇后是否长的相似？她与皇上......”
“晚月姐姐她与文宣皇后是有几分相似，母后一直对她有些敌意，不过她一直照顾的是我，跟父皇鲜少有接触，母后便也未多说其他。”高俨答道。
“那我，”苏颜顿了一下，“我的样貌，跟她们可有相似？”苏颜问道，心里却有些害怕，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你这么一问，倒是能看出眉眼间有些相似......”高俨答道，还没有说完，王府门口便好大一阵动静，苏颜和高俨便一同前去看个究竟。
刚到王府门口才发现原来是长恭回来了，而他身上背着的正是脸色发白的孝瑜。
“孝瑜哥哥怎么了？”高俨见状忙问道，长恭没来得及回他便匆匆找了个榻将孝瑜轻轻放下。孝瑜脸色如纸片一般雪白，安静地躺在榻上，一如他往常温润的模样，只是他此时平静的连呼吸都不曾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