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年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
“孩子什么的应该都无所谓,不想让她冒风险。”
“你家里人这么反对你们在一起,是因为知道她身体状况?”
“谁知到。”
连城年没说,这其实是主要原因。他爸他妈对苏葵真的调查得很仔细,甚至调出了她的体检表。苏葵的身世的们虽然介意,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他们最在意的是她的身体状况,怕将来会牵连连家的子孙。他不胜介意,他们却很在乎。
我爱的是完整的你,别的又有什么可介意?
门从外面被推开,陈岩走进来。
“隔壁包厢有几个领导,叫我去喝两杯,其实就是让我帮忙结账。”陈岩边坐边说,“干这行,没办法,什么祖宗都得养。”
“要我们帮忙吗?我家老爷子在这里还认识几个人。”何祥伟说。
“没关系,我应付得了。”
他们所在的包厢在转角,连城年的座位刚好对着门口,此刻大门打开,让他可以看见苏葵经过隔壁包厢门口,向这边走过来。只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包厢里另外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冲了出去。
“先生,请你放手。”苏葵对已经喝得不省人事,紧紧抓着她的手的男人说。
“妹……妹,让、让哥哥亲……亲。”男人话都说不清楚,撅起嘴往苏葵脸上靠。
苏葵还想开口,身体就被一股力量往后扯了过去,连城年一脚踢开男人,男人撞到墙上,嗷嗷大叫起来。
“谁、谁踢我?瞎了狗眼!也、也、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隔壁包厢的人听到男人的叫声,都跑出来。见到男人倒在地上,急忙扶起,关切地给他检查起伤势。
“你小爷我踢你!怎么着!”连城年居高临下俯视男人,压抑的愤怒蓄势待发,说着又准备上前补他两脚,好在被及时赶来的陈岩拉住。
“好了好了,阿年,你消气。他是市秘书长的公子,我要做生意,这种人得罪不起!”
连城年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子不教父之过!阿岩,这就是你刚才说的领导?市秘书长是吧?很好,我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来找你麻烦!”
苏葵以为连城年又要出手,急忙抱住他:“好了!反正没亲到,别把事情闹大了,对陈大哥不好。”
连城年任由苏葵抱着,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是王珂吗?我是连城年……是好久不见。你现在方便吗?……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们市的市秘书长的公子喝高了,错把我媳妇儿当她媳妇儿了。马上就来?不用不用,你不用亲自出马。通知通知他爸爸来领他回家好好醒醒酒就可以了。咱们下次单独聚聚,这次太晚了,我们也准备回去了。好,好!对了,我兄弟在你市里开餐厅,你有空也来尝尝?……那好,就这样。”
众人听到“王珂”两个字,酒醒了一大半。王珂……该不是会是那个王珂吧?就连酒醉的男人也给吓得半清醒,惊恐地看着连城年。
连城年挂了电话,拉着苏葵转身就走,何祥伟紧随其后,陈岩给众位赔了笑脸后也急忙跟上。
“王珂是谁?”苏葵问还在怒气中的连城年。
“跟我和阿伟住一个院,小时候给我打掉牙的那个。”
七月,太阳晒得人皮肤发疼。苏葵除了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去买点菜,其余时间几乎都待在房里。每天除了准备一日三餐,就是做送给连城年的东西。还有十几天连城年就要去军演了,她要赶在他走之前把东西送给他。
七月初的一天,苏葵正埋头雕刻着快成型的礼物,闹钟突然响起。抬头看看钟,十一点半,到了该做饭的时间,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活往厨房走去。在厨房倒腾了一阵,十二点半,连城年准时回来。
“回来了啊,再等等。”苏葵开门对连城年说了一句,又关了门忙活起来。
连城年走进厨房。
“要我帮忙吗?”
“把饭菜端上去就OK了!”
连城年遵循苏大厨的指挥,端好饭菜上桌。
“苏葵,我看到你之前给我准备的惊喜了。”
苏葵拿着锅铲的手停在半空。
“不会……又上电视了吧?”苏葵小心翼翼地问。
连城年笑着点头。
“又得奖了?”她怀疑。
连城年再点头。
“几等奖?”
连城年伸出一根手指。
苏葵傻在厨房。
“苏葵,菜烧糊了。”连城年将苏葵拉到一边,自己接手。
两人坐在饭桌,苏葵有些垂头丧气地吃着饭。
“获奖了为什么不高兴,这可是艺术界最高奖,多少人梦寐以求。”
苏葵泄气:“我又不想拿奖。那本来是我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这下不光我出名,你也出名了。早知道我就把你画的丑一点,这样就不会给其她女人看到了!”
连城年哈哈大笑。
“连城年……我这样算不算泄露军事机密啊?”苏葵小心地问连城年。
“应该不算吧,最多算侵犯我的肖像权,不过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苏葵送给连城年的生日礼物是连城年的巨幅肖像画,他穿着军装,英姿飒爽,倾国倾城。
“会不会给你造成麻烦?”苏葵有些抱歉。
“还好吧。因为我一直待在军营,所以影响不大。”
影响是不大,怕是怕以后都得待在军营。如果说起一夜成名,也不过如此。因为大赛在艺术界地位很高,加上苏葵之前的成功,最重要的是作品太特别,所以受关注程度也很高高,连与艺术毫不沾边的平民老百姓都兴致盎然地讨论起画中人。短短几天,连城年和苏葵的追随者就暴增至百万。有人调出了连城年为苏葵演奏《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视频来讨论是不是同一个人,更多人猜测这位叫苏葵的画家是不是他口中的“W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