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晓洋好奇，“他这么厉害？”
“当然，马森大师可是当代最优秀的木雕大师，可以说是木雕界的奇才。”
马森？好熟悉的名字。苏葵边吃边回忆着。到底在哪儿听过？
“啊！”苏葵想起来了，“马森大师难道是那个马森大师？”
“那个马森大师？”欧阳青青被苏葵的话说的有点糊涂。
“是不是创作过一个作品叫‘浮华’？”苏葵想起那个长满虫洞的树。
“是啊。”杨远航点头，“这是他今年的新作，只在美国展出过那么一次，以后的展览无论主办方怎么要求，他都拒绝将‘浮华’示人。听看过展览的人称赞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就是不知为何他不再展出。‘浮华’现在也成了一个谜。”
“那场展览刚好我有幸参观。”苏葵喝了一口饮料，夹了一根脆皮肠进碗。
杨远航和刘自流SHOCK到了。
“真的？真的？”杨远航激动，“那你看到‘浮华’了吗？”
苏葵想起了那尊巨大的木雕，印象中是一尊不错的雕塑，不过具体的回忆不起来。
“看倒是看到过了，是一件不错的作品，不过具体的回忆不起来了。”
“你运气也太好了吧。”杨远航感慨，“我做梦都想看到。对了，你照相了吗？”
“没有，好像禁止拍照。”
杨远航一脸遗憾。
苏葵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我记起来了，他还送了我一尊木雕。”
“啊啊啊啊啊啊？”杨远航无比激动，双手握住苏葵的手臂，两眼冒金星，“在哪里在哪里？”
苏葵被杨远航的反应吓到了，急忙说：“我马上去拿马上去拿。”
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拿了木雕走出来，递到杨远航面前。杨远航双手颤抖地接过木雕，双眼发光，就像接一件圣物。众人也急忙围上前看。
欧阳青青看了半天后说：“虽然我是个门外汉，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雕得很好，看看他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苏葵汗：难道鼻子是眼睛，眼睛是鼻子？
相比起杨远航和刘自流的激动，苏葵反应倒是很平淡。她坐下，夹了一点青菜，优哉游哉的吃了起来。
程晓洋也感叹：“大师就是大师，他的境界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能达到的，雕个鸟人连翅膀都只有一只。”
苏葵差点把饭菜喷出来：程晓洋，马森大师听见会哭的。他雕的是恶魔，不是鸟人。
“其实这个雕塑有两尊，一尊‘天使’一尊‘恶魔’。”苏葵对众人说，“‘天使’只有左边的翅膀，‘恶魔’只有右边翅膀，两尊雕像是紧紧相拥的。”
“那另一只‘天使’呢？”刘自流有些激动的问。
“连城年那里。”苏葵回答。当初拿到雕像，两人就决定一人保管一只，苏葵要的是‘恶魔’，连城年要的是‘天使’。
杨远航激动之余，有些疑惑：“苏葵，他怎么会送你这尊雕像？”据他目测，这尊雕像至少值二十万。
“也不能算他送的。那天我和连城年只是去参观展馆所在的美术馆，刚好赶上一个木雕展，也不知道是他的。参观完走的时候，工作人员把我们拦下来，说我们是第一百零五位参观者，刚好跟那天的日期一样，然后就通知我们可以从除主展品中的作品中任选一件。于是我就选了这件。”
“还有这种活动？”刘自流好奇，“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大师的展览还有这种活动。”
“我也奇怪。”苏葵赞同的点头。
杨远航不敢置信：“他的作品想买都很难，更别所送人。苏葵，你实话跟我说，那天你是不是踩了****？”
苏葵汗：“应该没有吧。”
“还是马森大师看上你了？”程晓洋猜测。
“这个有可能。”苏葵点头。
“也有可能你是他失踪多年的女儿。”欧阳青青也猜测。
“马森大师今年贵庚？”苏葵问杨远航。
“好像是六十五。”杨远航一面细细观赏雕刻，一面回答。
“那不可能。”苏葵确信。
“那是失踪多年的孙女。”程晓洋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不可能，他姓马我姓苏。”
“那就是失踪多年的外孙女！”欧阳青青这回很肯定。
苏葵无语，好吧好吧。反正她跟他关系匪浅可以了吧。
别人的闲言碎语，我从来都一笑而过。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着，让我说我愿意的那个。
晚上的军营没有白天的热闹，驻扎在深山的部队，在夏天的夜里还能听到不知名昆虫的鸣叫，但到了寒冷的冬天，只能偶尔听到山腰传来几声狗吠。连城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窗户上投射着他认真工作的影子。
整栋楼很安静，连城年的办公室也只有纸张翻阅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起头，发现天已经黑了。看看手表，才知道已经十点多。苏葵这个时候已经和她的朋友聊完天，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等他的电话。虽然是南方，但冬天还是很冷，可是心里想着一个人，就不觉得冷了。拿起电话，拨了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她和往常一样，在响第一声就会接起他的电话，但不会先开口，一定要先听他说话。
嘴角不自觉上翘：“睡了吗？”
“没有，你还在工作吗？”她的语气是满满的关怀。
“还有一点点就处理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