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祥伟!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你要再给我唐僧念经,我保证大发慈悲直接送你去见佛祖!省了你收些动物组马戏团一路杂耍去西天!”
何祥伟立马住嘴!抬起头无辜地盯着正在气头上的连城年。
连城年懒得理他,接着开口:“她刚刚头痛,在床上乱翻,然后掉到了地上。接着就拿头撞地板,才把头撞出血的。我没办法,只有把她抱起来压住。你不知道她力气有多大,我可是尽了全力才压制住她。”
何祥伟嘴巴闭得紧紧地,冲着连城年点头,表示理解。
“你看着我干什么?快点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头怎么会痛成那样。”
“好!”何队医这回回答得干净利落脆。然后认真给那个女子检查起身体来。
“报告!”有卫兵站在门口朝连城年敬礼。
“进来。”连城年整理了一下被揉乱的衣服,站起身来。
卫兵走进房间:“报告营长,A大随行的辅导员除了一位今晚才到,现在在部队的辅导员都在外面等着。”
“让他们都进来。”
“是。”
陆陆续续有三女两男在卫兵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老师们好。”连城年向他们走去,并叫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噗……”何祥伟忍不住爆笑,感觉脚被狠狠踢了一下,又活生生地把笑声掐断,忍了下来。从开裆裤开始到现在,他终于听见连城年叫了一声“老师们好”。何祥伟觉得:此生,值了!
“连营长好。”
“营长好。”
几个辅导员有些别扭的回应。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年轻的营长,顶多二十四五,而且生得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让三个女辅导员有些看懵了。
“老师们,你们都看看认不认识这个女生,她是你们学校的新生。”
几位辅导员听后都围了上来。
“哈哈……”何祥伟又忍不住了。脚这次被完全踩住,笑容顿时转化为狰狞的痛苦。“老师们”……何祥伟痛苦而压抑地继续笑。
连城年一边踩着某何的脚,一面继续说情况:“我遇见她时她正好昏倒。送到卫生队的测体温已经是41℃,打了退烧针也不见退。刚才她突然叫头痛得厉害,在床上乱滚,跌倒在地上,又用头去撞地板,头都撞出了血。”
辅导员们一面听着,一面看何队医拿棉签把床上躺着的女生头上的血迹清理掉。
等何队医把女生头上的伤口敷上了纱布,众人才算真正看清她的脸。原本应该是很白皙干净的皮肤,现在苍白得有些过分,不算绝色的五官,但很有灵气,看着让人很舒服。此时她眉头紧皱,看的人心也忍不住揪起来。
“怎么样?老师们有谁认识吗?”
众辅导员摇摇头。
其中一个开口道:“连营长,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不知道。”从昨晚遇见她到现在,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怎么可能知道她叫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她。我们学校昨天新生报到,今天就来军训,所以我们除了有名单以外,基本上都没见过学生本人。所以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我们的学生。”
“这样啊……”连城年点点头,转头看向此时眉头越皱越厉害,嘴里轻声叫着“好痛,头痛”的女生。
“是啊,连营长。也许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因为同时在贵部军训的还有还多学校的新生,连营长要不要找他们的辅导员来问问。”
连城年从何祥伟的脚上下来,沿着床边坐下。
“不用了,我昨晚在你们学校遇见过她,当时她也是见我就昏倒了。我送到校医室时已经烧到了39。5°,我不熟悉你们学校的环境,不知道哪儿有医院,所以决定天亮找你们学校领导带我送她去医院。但是等我找到领导回校医室时,她就不见了。我和你们学校的主任找了她好久都没找到,以为她自己去医院了,没想到会在部队遇见她。”
“她昨晚就发烧了?”何伟祥惊叫。
“是啊。”
“还39度5?”何伟祥再叫。
“是啊。”
“昨晚半夜呢?有没转到40°或以上?”
“昨晚一点多测了一下40度5。”
何伟祥真想踢连城年一脚:“那还等什么啊?现在赶紧送医院啊?部队卫生队条件就这样,我刚才给她量是41度5。现在下午三点多,也就是说她之前十几个小时都是40°以上,你说这脑子不烧得外焦里嫩的才怪。多少脑细胞也不够这么烧烤的啊?”
连城年一听,吓得瞬间从床上跳起来,立马命令卫兵去开车,自己抱起床上的女子就往外冲,何祥伟也紧随其后冲了出去。众辅导员一阵茫然,就见四周只有他们自己人,空气中还有一股风的味道。
“哎哟喂!连营长!营长大人啊!人命关天啊!你!你慢一点行不?”何祥伟觉得自己坐的不是车,是飞机。连城年以为自己开的是F1啊?
“既然人命关天,那就更要快了!”连城年说完,再加一个档。
“哎哟哎哟!连大人!连祖宗!我亲爱的营长大人,您小点心啊!你开着红色A打头的军车超速行驶,你就不怕破坏了部队的名声,这是会遭老百姓检举告发的……”
“这女人命都快没了,我还怕什么检举告发啊!再说了,这条路除了鬼和我们,你看哪儿还有人气儿?”连城年受不了何祥伟的哀号,“放心吧,****的是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