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感冒药,本以为会很困,结果一直没睡着,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再一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还是没有任何的睡意。于庆彬给我的康泰克,不会是假的吧?按理说,以前我只在晚上吃一粒,没一会儿就铁定睡的天昏地暗了。
不想睡,躺着也难受,我穿好了衣服,出了病房,打算去楼下溜达溜达。
再温暖的北京冬天,到了夜里,也是寒气逼人的冷。路灯把燕丰的大院儿照的通亮,放眼望去,空旷的场地,除了我,再没有其他人,我沿着楼边,慢慢的走,不时的抬头看星星。昨天,跟妈妈通电话,我还逞强的说自己身体没问题,结果,刚挂了电话,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额头还是很热,丝毫没有恢复正常的意思。
咦?什么味道?我仔细的嗅了嗅,好像是……烟味儿!
燕丰医院是无烟医院,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谁敢冒着罚款的危险,在这里吸烟?
墙角有人影在晃动,一个小小的亮点忽上忽下,我有些紧张,怎么办?既然我碰到了,那我要不要管?如果管了,他不听,我要喊人吗?
我悄悄的走过去:“你不知道医院禁止吸烟吗?你还……”
那人回答:“哦,是你啊。”
声音很耳熟,我再走近一步,原来是李宗睿。
我很气愤:“虽然医院是你们家开的、规章制度也是你们家定的,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不遵守。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己不正,何以正人?”
爽朗的笑声响起:“真不愧是学历史的研究生,居然把唐太宗的话都搬出来了。”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家属信息上写着呢,你自己填的。”
“哦……”
我有点小小的失落,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特意打听过你?”
“切,你能有那闲心?再说,我没什么值得你打听的。”
他掐熄了烟头,顺手丢进旁边的垃圾箱:“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我火了:“那是当然了!这世上,除了您的女朋友,还有谁能入得了您的贵眼?”
说罢,我转身便走,他拦住我:“我女朋友?谁?”
“怎么,是不是您女朋友太多了,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位?”
他若有所思:“你是说……晓白?”
“难不成您还有一个叫小黑的女朋友?”
“你在医院呆了这些天,难道没听说,云晓白不是我女朋友?”
我抬头挺胸:“我很应该听说吗?你的什么小白、小黑、小绿、小红的,我统统不感兴趣。”
“哈哈,你是不是还落了一位?”
“谁?”
“小蓝。”
我气极:“你……”
“既然你坚持认为晓白是我的女朋友,那就是吧。”
他大笑着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以后你要是想约我,可以跟我直说,就别麻烦你的庆彬医生传话了。不过呢,我是真的很忙,没时间赴你的约。”
我喊道:“我约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只是感冒,可没发烧烧糊涂!”
他没答话,径直拐进住院部,消失了踪影。
我这才想起,前几天,于庆彬说要请我和李宗睿吃饭,李宗睿指的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天,于庆彬还真自作主张的约他了!额滴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