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溪进到公司,看到公司里空无一人,打开办公室门坐在办公椅上,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哗啦一声点燃一支烟,夹在指尖却未吸,他想到邹容狠狠的捻灭手中的烟,百无聊赖的坐着,撇嘴看向窗外,站起身走到窗前,猛地将窗帘拉到极限。
阳光刺进来,刺得他眼睛睁不开,他抬手遮在眼前,叹了口气,双手撑在窗沿探出身往下看去。
楼下,刘管家从一辆小轿车上下来,手里提着食盒,转身对着轿车里的人点头应承,目送着轿车离去才转身上楼来。
“少爷,这是少夫人清早命人熬好的莲子粥,担心少爷您劳累这不巴巴的命我送过来。”刘管家推门见杜若溪仰靠在窗前,指尖夹一只烟,刘管家笑着将手中食盒提高了些,与他说到。
“你若是喜欢,你便吃了吧!”杜若溪平淡的开口,面上掠过一抹苦笑,随即笑着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闭着眼问到,“她大清早的要去哪?”
“这,我可不知道,我的任务就只是送这碗粥,你夫妻二人的事情就别牵扯到我老头子身上,我老头子还想多活个几年。”刘管家笑着摇手道。
“少……邹,邹容。这个月的费用你送过去了吧!”杜若溪习惯性开口,惊觉到自己话语有失,摸着鼻梁不好意思的看向窗外,复又开口。
“少爷,这您放心,这钱我是一文不差的送过去了,不过邹夫人好像没有动那钱分毫。少爷您看?”刘管家垂手站立看着杜若溪迟疑的问了声。
话出口心中暗恼,‘年纪大了,嘴也碎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尽说了。’
杜若溪沉着眸子,双手交替紧握放在桌上,低头想着,抬头看向刘管家,见他面有恼意,出声道:“刘叔,这事不要和夫人讲,钱你照样送过去,该怎样做就怎样做。”
“哎!这粥您要是不喝,我就提下去,给小周喝了,这孩子每次来的最早,饭也不吃,也不怕身子受不住。”
“好,你下去吧!我吃过了。”
刘管家点着头,提着饭盒后退了两步,拉开门出去了。
杜若溪有些烦闷,‘邹容你怎么连我给你的钱也不动分毫,你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很心疼的,就不能让我好好弥补一下,让我看着你过得好一点。’
……
“小姐。”陈婶一夜好眠醒来,猛地一看挂钟从床上下来,踏着鞋子,走出房去寻邹容。
“陈妈,这么早便醒来了,怎么不多睡会,难得看你睡的香,便没喊你。你还真是个劳累命,好好的觉不知道睡。”邹容刚走到楼梯口听到陈婶叫唤,边走边嗔怪到。
“是是,陈妈就是个劳碌命,福缘浅着呢。”陈婶听声看过去,笑着回到。
“陈妈你就别贫了。赶紧洗洗,粥都快凉了。”邹容走过来,浅笑道。
“哎!我这就去。小姐,今日怎么这么急?”陈婶向着洗漱室去,边走边说道。
“这不不想仰人鼻息过活嘛?自己有手有脚,凭什么拿着他那点钱过日子!”
“小姐,少爷也是为你好,你……算了,小姐你要折腾,大不了老婆子我陪着你去折腾,话说回来,小姐你打算做什么?”陈婶洗漱完扯过条毛巾擦着手,走出来问到。
邹容做到桌前拿着勺给碗里添粥,神情淡淡的说:“不知道,先看着吧,不急这一时。”说着将添好的粥推送到对面,对陈婶道:“怎么还站着,快尝尝。”
陈婶听了擦毛巾的动作顿住,手握着毛巾,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人傻傻的愣在了那里。直到邹容出声提醒,才晃过神来应到:“哎!我这就尝。”
邹容不在意的为自己添上粥,勺子搅动着碗中米粒,平淡如水的眸子忽的抬眼看向陈婶,语气平淡的道:“怎么样?”
“嗯!小姐熬的粥何时差过。”陈婶笑眯眯的应到,眼角的纹路在此刻清晰的镌刻在了邹容眼底。‘陈妈是真的老了,可怜还要跟着我吃这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