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苟且之事
一进里间,正好看见小桃枝和新月在整理隔间。
小桃枝和新月一见刚进来的白春雪,立刻兴奋的迎了上来:“娘娘,你去哪了?我们一上午都没见着你。”
“没什么,去走了走,我有些累想休息。”白春雪真的觉得自己好累,真的没什么心情告诉她们自己遇到了什么。
“很累吗?那您先休息下,对了您午饭都还没吃,要不奴婢和新月去给你准备些吃的?”小桃枝看着白春雪一脸的倦容,关切的问着。
“不了,我不饿,我很累,我想睡下,你们先下去好了。”说着,白春雪便疲惫的脱去身上的外衣,不再说任何话的背对着小桃枝她们躺下休息。
小桃枝和新月见状,也不再多问,细心的为她放下床帐,便退了出去。
隔间立刻恢复的安静,可是侧躺着的白春雪丝毫也没有睡意,一双水眸望着床壁发着呆。
白春雪呆呆的看着床壁,忽然一个黑影映于床壁上,白春雪立刻闭上双眼,她知道,是他进来了。
德容承宣站在床沿,看着那床帐内背对着自己侧身躺着掩被而眠的女人,心里莫名的一团火烧着,她这是什么态度,这个时辰回来,居然连解释也没有,还冷着脸漠视他,现在居然还躺在床上睡觉,胆子够大的。
德容承宣生气的一把掀开床帐,伸手就想去扳白春雪的身子,可刚要碰到那消瘦的肩膀,他却犹豫了,硬是收回自己的手,伸头看了眼那白皙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眸,心里自嘲起来:我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棋子,何必在乎她的去向,她的想法。
自嘲的笑了笑,德容承宣便冷漠的起身离开隔间。
感觉到他的离开,白春雪睁开双眼,坐起身,呆呆的看着被褥上的鸳鸯戏水的图文,长叹一声,心痛又如那复苏的草籽,一点点的侵蚀着她的心,他甚至连她去哪了都不在乎,白春雪你好傻,为何要心痛的去在乎一个根本就不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他根本就不值的你为他哭泣,为什么你要如此的作践自己?眼泪一滴滴的如珍珠般,一颗颗的掉落在那红色的锦被上,沾湿了那戏水的鸳鸯,化成一圈圈深色的水珠子。
夜晚
白春雪从下午回到营帐开始,就一直躺在床上,晚饭的时候,小桃枝进来叫她吃晚饭,她已没有胃口为理由,依然没有起身,德容承宣没有再进隔间看她一眼,她也心死的不想去打听他去了什么地方,小桃枝怕她饿着,就细心的将饭菜还有点心放在桌子上。
外面传来热闹的喧哗声、歌舞声,想是今日狩猎又是满载而归,白春雪躺的背有些酸痛,起身看着漆黑一片的隔间,心想着或许都去参加宴会了。
于是起身拿起一边的火石,轻轻一吹,火石立刻燃起,将隔间内的烛台点亮,瞬间隔间明亮一片,山间的秋夜是寒冷的,白春雪搓了搓自己有些发凉的双臂,拾起一边的衣服穿上,看着那桌上小桃枝准备的食物,虽然没有什么食欲,可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咕”声,她长叹一声,坐在凳子上,随意的拿起碗筷吃了几口了事。
吃完东西后,她随意的梳洗了一下,拿起架子上的披风,寻思着楚去走走,便向帐外走去,走出营帐她才发现,营帐外空无一人,远处狩猎点宴会处灯火通明,可她却没有一丝的兴趣过去探看,仰头看着那高高悬于天上的满月,白春雪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不知不觉居然到了满月之时了。”时间过的好快,她记得刚进靖王府的时候,天空也悬着一轮满月,只是那时自己心生恐惧,无心去细看,而现在她却依然没什么心思去细瞧那满月的美。
挪动莲步,悠悠的向营帐后的一处小山坡走去,顺着那山间的小路,拾阶而上,幸是今晚满月,月光十分的敞亮,她无须灯笼亦可看清脚下的路。
走着走着,她忽然听到一个树丛后有一丝异样的声音,她害怕的悄悄拾起地上的树枝,戒备的看着那异样的树丛,深怕从那里面窜出一个野兽来,毕竟山间的夜晚是可怕的,危机四伏,她原以为在人群多的营帐周围应该是安全的,可没想到还是碰上了,可是她等了片刻,树丛内什么也没有窜出,可是依然有异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白春雪好奇的走近树丛,附耳在树丛外,这才听清原来里面有一男一女轻喘的声音,那声音以为人妇的她并不陌生,白皙的双颊立刻刷红了一片,心想着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于是轻轻的挪动脚步准备退开,可正当她要退开时,里面传来的熟悉女声吸引了她,尤其是女人的叫唤声更是让她如被钉子钉在当场一样,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听见树丛内传出
“承宣轻点,我,我受不了了,小心不要伤害孩子。”女人娇喘着,警告男人不要粗鲁的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丝荷,你真是让我疯了,我想你想的都要疯了,我爱你,爱你。”男人粗喘着,贪恋的在女人的身体里冲刺着,那淫、秽之声、轻喘声清晰的传进树丛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白春雪耳中。
承宣?丝荷?白春雪脸刷的一阵惨白,她双手紧握成拳,不可置信的转身,一双圆睁的双眸差异的看着那遮掩他们苟、且之事的树丛?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不可能,那树丛之后厮混的两人,绝对不是他们。
她颤抖着双手,鼓起勇气轻轻拨开树丛的一角,而那残酷的事实就此完全展现在她的眼前,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此刻正赤、身、裸、体的紧紧贴合在一起,男人怕伤害到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女人微突的肚子娇喘着一上一下的索要着男人的欢爱……
眼前的一切,让白春雪突然有一种想吐的冲动,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姐姐,好恶心,好恶心,白春雪忍不住“哗”的一声,扶着一旁的树枝呕吐起来。
听到白春雪的呕吐,树丛后的两人立刻停止了动作,德容承宣飞快的穿好衣服,拨开树丛,怒喝到:“谁?”
可当他冲出树丛,想要拿下大胆偷、窥的人时,在看清那转头看着自己的人儿时,他立刻定在了当场,心如被巨石猛砸一般,惊呼道:“春儿。”
快速穿好衣服的白丝荷随后也走出了树丛,在看清德容承宣面前的白春雪时,立刻惊呼道:“春儿,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会在这?哈哈……”白春雪突然冷笑起来,冷声道:“我怎么会在这?我真是庆兴我在这,让我看清你们两个让人作呕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姐姐,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白丝荷,你怎么对的起皇上,对的起我。”白春雪怒瞪着德容承宣身后的白丝荷。
白丝荷紧咬着下唇愧疚的说道:“春儿,你听我说,我……”白丝荷还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却被愤怒的白春雪一口打断。
“解释什么?还要解释吗?我全都看见了,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苟、且的事情,你不要脸,还顶着大肚子,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