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的杨琴更多了一份妩媚,粉嫩的小脸水灵灵的,像她刚刚端来的水蜜桃。李非语趁着酒兴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手指上顿时有一种凉凉的麻酥酥的感觉。
李非语觉得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也不必摆什么官架子,就说道:“小杨,给你讲个笑话。有一次我酒渴高了,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一边咚咚咚地敲门,一边大叫着老婆的名字。门开了,你猜怎么着?”
“你老婆出来开门了呗!”
李非语摇摇手说:“不是不是,只见和我妻子同一个单位的赵老师穿着内衣站在我的面前。我大吃一惊,问道:赵老师,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赵老师怒吼道:李非语同志,是你跑到我家里来了!原来是我跑错了门。”
杨琴哈哈大笑:“李书记,你真幽默。我也给你讲一个段子。今天我看报,报上说,女人喝酒有五个阶段:少女阶段,是严防死守;少妇阶段,是半推半就;壮年阶段,是来者不拒;寡妇阶段,是你不找我我找你;老太太阶段,不行还要瞎比画。”
李非语被逗得大笑:“小杨,我瞧你还是很有幽默细胞的嘛。”话刚落音,他“哇”的一声,张口大吐起来,一口污秽吐在杨琴身上。
李非语连连道歉。杨琴擦拭着衣服上的污物,擦着擦着,就势将上衣脱了下来。她的里面只穿着一件粉色的吊带短衫,连胸罩也没穿,饱满的乳房将小内衣撑得紧紧的,两只小乳头清晰可见,分外诱人。
李非语想起她刚才讲的那个笑话,嗓子眼有些发干。杨琴又忙着拿毛巾清理李非语嘴边的呕吐物,她贴得很近,当李非语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体香时,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抱住了她。
杨琴好像预料到李非语会有这样的亲昵举动,并不怎么推辞,而是半推半就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双颊微红,半闭双眼,呼吸急促,口中喃喃而语。李非语犹豫了一下,一把抱紧了她娇柔的躯体。由于好久没有亲近女人了,他饥渴难耐,身体里面山呼海啸的。杨琴很顺从,任由李非语摆布。
就在李非语抱着杨琴温软的身子,将要采取进一步行动时,无意中一眼瞥见了桌上一只盛着咖啡的杯子,忽然如梦方醒,立即停止了非礼动作。高正言第一次来的时候,送给了李非语一套茶具,其中就有那只杯子。杯子上写有宋代诗人陈必敬的《过钓台》:“公为名利隐,我为名利来;羞见先生面,黄昏过钓台。”这首诗既颂扬了严子陵淡泊名利的高尚情操,也暗喻了陈必敬对自己逐名追利行为的羞愧心情。高正言送他这样一套茶具,显然是有寓意的。看到这只杯子,李非语马上想起了高正言说的柏安民一周换一个服务员的传闻,立即警觉起来。
好在可以借酒掩饰,他拍了拍杨琴的肩头,歉疚地说道:“对不起,酒喝得太多,脑袋晕乎乎的,失礼了。”
“没关系,李书记,是我没有把您服务好。”杨琴羞得满脸通红,匆匆起身穿好了衣服。临出门的时候,还在李非语的额上俏皮地吻了一下。
第二天回宾馆时,李非语在走廊里又遇到了杨琴,两人都有点不自在。李非语见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两侧的脸庞也有些肿胀,本来想安慰她几句,想想还是算了,女孩子的事情,还是少问为妙,特别是昨晚的事,干脆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免得尴尬。
一个周末,难得没有应酬,李非语百无聊赖,坐在电脑前,从凤凰网,到新浪、新华、搜狐,再到江南新闻网和荆都在线,一圈点击下来,感觉没什么看头,再打开信箱,里面都是推销的垃圾邮件。信息时代,把人都变成了垃圾筒,各种信息像垃圾一样,争着往你的脑袋里丢,每个人的大脑里都很满,却又都很空。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杨琴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说:“李书记,尝尝我老家龙王尖的土茶,年产量只有几百斤,这可是我老妈亲手制作的。”说着,拆开袋子,冲了一杯。
杯口升起袅袅的水汽,李非语深深地吸了一口,赞叹道:“真香,还是原生态的东西好。小杨你说说,你刚才提到家乡的龙王尖,那里的风光一定很美吧?”
说起家乡的风光,杨琴不禁眉飞色舞起来。她说:“关于龙王尖,我们那里自古流传着一个传说。龙王尖很高很高,龙王尖顶上就是老龙王的家。老龙王有一个漂亮的小龙女,小龙女暗地里喜欢上了山中的一个少年樵夫,但老龙王却非要逼着她嫁给玉皇大帝的儿子。出嫁那天,小龙女盛装出门,一头撞死在龙王尖上,小龙女鲜血流过的地方,第二年春天就长出了茶树。”
没想到龙王尖的土茶还有着如此美丽的传说。李非语暗暗感叹,这就是民间,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有灵性的。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少年,怯生生地朝房间里探头探脑。杨琴说道:“李书记,我出去一下,我弟弟来了。”说着,带上门出去了。
在房间内,李非语隐隐约约听见姐弟俩在走廊里争执着什么,杨琴的弟弟显得很激动,声音很大。李非语打开门,想了解一下情况。可李非语一出来,姐弟俩马上停止了争吵。杨琴歉疚地说道:“李书记,打扰您了,对不起。”
李非语笑道:“能给我说说你们俩争执的是什么吗,我也许能帮上一点忙。”杨琴急忙说:“不,不用了,一点小事情而已。”说着,拉着弟弟匆匆离开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李非语远远地看见杨琴的弟弟站在市委大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李非语按下车窗玻璃,探头问道:“小杨,等人吗?”
“对,对,李书记,我就是等您,我可以和您说个事吗?”见李非语主动和自己说话,小杨显得很激动。
到了李非语办公室,小杨断断续续地说道:“李书记,我叫杨宾,在荆都学院读大二。听我姐说,您是一个好官,所以我才敢来找您说说情况,请您不要见外。我爸去世得早,妈妈好不容易将我们姐弟俩拉扯大,后来妈妈年纪渐高,再也无力供我们读书。因此,姐姐主动读了技校,挣钱供我读大学。您知道,现在工作很难找,供一个人读大学也很难,听说……听说我姐姐在酒店被老板逼迫做了小姐,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现在又要钱缴学费,您说我这书还怎么读得下去,我不读书了,我也出来打工!昨天我和姐姐就为是否继续读书的事发生了争执。”说完,杨宾眼睛红红的,差点要哭出来。
李非语说道:“杨宾同学,你不要瞎想,你要相信你姐的为人。还有,未来社会是知识社会,书一定要读下去,学费总会有办法的。”李非语想了想,自己钱包里正好还有些钱,就拿出一叠递给杨宾。杨宾说什么也不要,李非语严肃地说:“这样吧,就算我借给你的,你记个账,以后工作了再还我,行了吧?”杨宾这才勉强收下了。
当天晚上,李非语正准备上床休息,手机上忽然收到杨琴的一条短信:李书记,谢谢您借的钱,我一定会还您的。我明天上午到您办公室,有一些话想对您说。
李非语有些不解,有什么话不能在宾馆里说,为什么还要跑到办公室里去呢?一个美女服务员找到领导的办公室,在好事者的眼里,说不定会扯出什么风流韵事来呢。但杨琴既然那样说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李非语又不好拒绝她。
第二天上午,快下班时,杨琴才匆匆来到了李非语的办公室。她坐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涨红着脸,吞吞吐吐说道:“李书记,对不起,那天晚上,是我……主动的。”
李非语知道她说的是那天晚上他俩差点越轨的事,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说:“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我们都不提了,好吗?”
杨琴急了:“可……可是,这件事背后是有……有阴谋的。”“阴谋?不会吧,小杨,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李非语说。接着,杨琴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天晚上,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不知道,李总已经催过我很多次了。你注意到房间柜子顶上的那个塑料小花篮吗,下面有个小吊坠,里面藏着一台针孔摄像机,那个水晶样的小珠子就是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