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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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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的早逝令王岚无所适从,这时她想到了爸爸讲的传奇和传奇中的爷爷——那个双耳几乎失聪的老人。她决定去找他。手中的信封白里发黄,字迹还清晰可见——“后子门10号”。巷子很深,石地板缝隙间长着些青苔,可见这条路年生久远了。巷子尽头横搭着一间小竹屋,门口摆张木桌,桌上空空如也,有一个老者静静地面壁而坐。一种预感袭上心头,王岚加快了脚步,来到老者的桌子旁。他,看上去年近八旬,体态微丰,齐耳的花白头发,戴着老花镜,处在一种若有所思的境界里。

王岚弯下腰,“爷爷,我是妞妞。”

老人好像感觉到有人在对他说话,抬起头,愣望着王岚。一行热泪唰唰而下,王岚确信这就是要找的人,伏在老人的肩上,嘴对着他的耳朵,“爷爷,我是王仁秋的三女儿妞妞。”

老人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搂紧王岚,“我的孙女妞妞,哦,天哪!你爸爸原谅我了!”竹屋旁边一扇门大敞,一个胖胖敦敦的老妇人盘着发髻,脸色白皙,看不出实际年龄,一边用木棍挑煨手的小烘笼,一边好奇地问,“仁秋的女儿?”王岚说是。老妇人叹道,“想不到娃娃都长这么大了!”

祖父话很少,一直流泪。王岚从他的口中得知这间小竹屋是他的大儿搭建的,儿子、孙子送什么就吃什么,平时就在这张桌子旁消磨时光。雨丝飞飞扬扬,偶尔飘进来几缕落在桌沿上,祖父却浑然不顾。王岚把爸爸送给她学习英语的带耳机的小收音机送给了祖父。

人生是怎样的一出扑朔迷离的戏?王岚常常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与人为接。有时,她会彻夜难眠,有时整天颗粒不沾。也许是女大十八变,情笃初开了。仁秋这样分析女儿的奇怪表现,只盼她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考上名牌大学,哪里知晓此时女儿的一个惊人决定。

一个下雨天,王岚瞥见电视报中缝的一则征友启事:男,25岁,本科毕业。国企单位,收入丰厚,热爱文学。自信、开朗、善解人意。我的红颜知己,你在何方?等待你的来鸿。请寄:S城公园街28号柳姨收转珠峰。

王岚随即寄出一信,大意是:小女子年方18,如汝热爱文学,期待一会。来信请寄S城琴海大桥中学蒙蒙收转。新学期开始两周,对方来信言:3月初我有四天小假,汝可否2号正午来梅林公园大门口碰面,尔后捧盅畅谈?

二号是星期一,星期天下午5点仁秋按照惯例送王岚进城。包里有父亲给的40元生活费,王岚到钟鼓楼百货商店买了双半高的皮鞋,一套粉红色的运动服,在窄巷子里寻到2元5一宿的旅舍。齐肩高的黑色木柜台里站着个中年妇人,满脸麻子,问她住几晚上。

“四晚。”王岚说。妇人收了钱,交给王岚一个木牌子和钥匙,做了个上楼的手势。楼梯被踩得吱嘎吱嘎发响,上到三楼也没见一个客人。来到一间房前,门虚掩着,妇人推开门说,“你就住这儿,洗脸水到一楼开水房提,晚上12点关大门。”

靠窗的左边床上躺着个婴儿,哭闹不休,其它五张床没人住,铺着已经发黄的旧床单。婴儿的母亲,大概二十来岁,穿件花布棉袄,正蹲在地上洗尿布。咿咿呀呀哼首什么童谣,听口音是外地人。王岚把书包放在门口的一张床上,坐在床沿,无所事事地看她忙碌。

黄昏时,河对面传来音乐,是学校大喇叭里播放出来的。一小段音乐后同班播音员甘露露操着童稚的嗓音开始朗读一篇学生散文。是晚饭时间了。包里有一大瓶咸萝卜干,王岚掏出几块,斜躺在被褥上边看书边慢慢地咀嚼。窗外的夜黑沉沉的,乡下的母亲此时应该是睡眼朦胧,打着哈欠陪父亲看电视吧?钟鼓楼的钟敲九点时,王岚已跌入沉沉的睡乡。

第二天,她在公园门口遇到了同她长得几乎一样高的名叫“珠峰”的男子。她想他不过1米6,除非瞎子才会相信这个男子有1米7。他们在公园的出租小艇上度过了整整一个下午。第三天,珠峰带着王岚沿铁轨溜达,整齐的绵延不断的轨道使王岚心神荡漾。第四天,珠峰牵着王岚的手到了他的双人宿舍,房间很暗,墙上贴满珠峰在大学时的照片。王岚眨巴着双眼听他讲学生时代的故事。

珠峰说,“明天,我要回老家一趟。”

“我跟你去。”

第五天,王岚的胃里除了母亲做的三片胡萝卜干和一个甜酸馒头就跟着珠峰上了去石头县的长途汽车。这一天,学校班主任找到李萍,两相对质才发现王岚失踪了。李萍揣度,女儿早被人碎尸荒野。这一阵儿,到处传言有一帮歹徒谋人性命,只为摘取内脏高价出售给地下医院。

到了石头县,两人转一中巴,沿途颠簸。四周是望不尽的层层叠叠的山峦,坡下田野里很多农人在掘土。珠峰让师傅停车,王岚好奇地打听此地的风俗习惯,珠峰是有问必答,心里却笑她的愚昧无知。天黑时,珠峰之母招待王岚的不过是当地人到山上采掘的野蘑菇。山里人家点的还是麻油灯,晚饭后无啥消遣,早早就上床睡觉。珠峰端了盆热水,让王岚跟着到隔壁一间卧室。土墙、泥巴地,除了一张大床便是一张尚且完好的木桌子。珠峰踱步到桌旁,右手食指在桌上一划,若有所思地弹掉指尖的灰尘,“看见了吧——我就是从这间草屋走出去的。”他转回来,拧干毛巾,眼神迷糊不定,“别动,我帮你洗脸。”

王岚抢过毛巾,“我自己洗。”

珠峰趁势把她压倒床上,王岚挣脱他的臂膀,跑到门边,使劲打门,院子里依稀人声,却无人前来理会。男子坐在床头,变了脸,阴森森说,“别装相,像你这样的女子我看得多了,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你是跑不掉了的。还是乖乖到我这儿来。地上多冷,你受得了一夜?”

王岚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央求他,把学生证给他看,把旅舍房间钥匙给他看。

“我不逼你,你受得了冻就继续跪在地上吧。我睡了啊。”珠峰脱掉外套,拉开被子,仰面而卧,两手交叉放在胸口。

闹钟嘀嘀嗒嗒却仿佛预谋好了让时间停滞不前,寒冷以它无形的杀伤力轻而易举就夺去了王岚的贞洁。

他没有拐卖她,也没有扔下她在山沟沟里,第二日王岚和他返回S城时告诫自己要把这颗苦果独吞下去。她到旅舍退掉房,取回书包,脱掉高跟鞋,赤足走到外婆家。

纸包不住火。生理卫生学知识的欠缺使王岚在万般忧虑中把失贞之事泄露给了母亲,母亲又毫不犹豫地告诉了父亲。父亲到药店买了瓶“息斯敏”,这瓶药带来的副作用是:王岚每时每刻不昏昏欲睡,无奈何辍学待业在家。父亲从前的温柔荡然无存,眼中似暗藏着一把尖刀,伺机插进女儿的胸膛。

熬过了无数漫漫长夜,看惯了双亲因莫大的失望表现出来的麻木不仁,她毅然决定再赌注一把。还是电视报中缝的征友启事,巧合的是这个叫韩秦的男子住在钟县,而且是水门下街望江楼。他的母亲不怎么喜欢王岚,理由是:此女子一无工作,二无文凭,年纪尚小,看着放浪,绝不是理想中的媳妇人选。

到韩家的头天晚上,他的母亲建议两人去电影院看电影。接连几天的大雨把水门下街到大桥的陡坡泥糊得寸步难行,韩秦足蹬防雨长筒靴,让王岚坐在自行车上,一直推到桥头石板路。桥头有一条小水渠,他弯下腰仔细洗去鞋上的泥巴,掏出方方正正的白手绢擦干手,默默无语上了车的前座,示意王岚抱紧他的腰,呼啦啦直奔电影院。王岚觉得他和他的母亲都不可思议,为何要如此艰难地去看一场电影。她留心观察韩秦,行动间总有一种超出实际年龄的老练沉稳,言语不多,句句听来却颇具知性。

看完电影,在回家的路上,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两人淋得落汤鸡似的,拐弯时王岚松了下手,跌落在烂泥上。晚上睡到两三点钟,浑身发烫,咳嗽不止。韩秦睡在客厅沙发上,耳听王岚娇弱的咳嗽声,心如火焚,翻箱倒柜地寻找止咳糖浆。想三更半夜去敲女子的门,即便是柳下惠转世,对方也不会领情,便开门到阳台外,轻击窗户。王岚头痛欲裂,又是初来乍到,对外面的响声异常警觉。开了小扇窗户,见一手递进来药瓶,猜是韩秦,好生感激。听韩秦低声问除了咳嗽是不是也头痛,需不需要止痛药。王岚接过水和药瓶,打开瓶子却是空的。

次日,王岚无力起床,担心父母见其未按期归家而生嫌疑,越是焦急,这烧越是退不下去。王岚本是寡言少语,不谙人情世故,跟着韩秦叫韩母“妈妈”。韩母好不懊恼,真怕儿子就此陷入爱河,被这小乡姑拖累。王岚所能谈的不过是诗词散文,倒使韩秦觉得此女子心境单纯,娇憨可爱。

又是几日,王岚痊愈,无甚理由滞留下去。韩秦一再挽留,王岚执意要归。归期已定,韩母总算松了口气,到糕点店买了袋钟县土产蜜饯,特意嘱咐是送给王岚父母的,巴不得此女人间蒸发。韩秦送王岚到火车站,亲自为之系上旧年姐姐织的灰白长条纯毛围巾。

为父的早已心灰意懒,真是希望越大,失望亦越大。女儿失身辍学后,自己又正面临事业的低谷期,四处求人,四处碰壁。树倒猢狲散,亲手带出来的一帮徒弟见靠不了老师挣钱,都各找门路去了。任秋不信自个儿真到了日薄西山的境地,拚了老命和年轻人竞价抱工程,礼钱一沓一沓地送到相关负责人家中,等来的却是空头支票,更觉人心可恶,活在世上真他妈受罪。看见夹着尾巴过日子的三女儿,巴不得她早早嫁一户可靠人家,了却做父亲的最后一桩心愿。妻子终日忙碌于赌桌,家如同冰寒之窑。此时,韩秦的情书却雪片似的飞来。

五月底韩秦如约前来接王岚。正巧满街流行阿婆衫,做工质地良好的颇具韩服魅力,胸以上紧束,往下大大的褶摆至脚后跟。韩秦特选了一条墨绿色,倒像是为王岚量身订做的。王岚拉着韩秦的手,像个野孩子,疯疯癫癫地在山野里飞跑,惹得人指指点点,编造些流言蜚语。王岚无暇顾及他人口舌,挽着韩秦的胳膊走出了桃花湾。

到钟县的第二日,韩父洗衣服时发现儿子床单上的血迹,误以为儿子按捺不住激情,和王岚做了不该做的事。心底暗暗把这个小姑娘当作自己的儿媳了,未经夫人批准,破费买了一只鸡、一条鱼,午饭一改往日的素食。别看这个家人丁稀少,规章制度却不少,韩秦是经理的话,韩母就是董事长,而韩父不过是拿了钱帮人跑腿的小伙计。小伙计是不能擅自作主的。夜里董事长揪其耳朵也只能求饶,“夫人,手轻!”

韩母的愤怒如火山爆发是四个月之后的一个淫雨霏霏的午后。之前,她也毫不示弱,那张脸看着就像长满青苔的石头。王岚在这具冰冷的物体前充满了恐惧,做什么事都蹑手蹑脚。

韩秦现在是巴不得上班都把王岚拴在裤袋上。渐渐的两人是同出同归,韩秦坐息时间灵活,揪住点空闲就蹬着那辆上海牌自行车和王岚去郊区兜风。遇上半日找不到借口开溜,把她托管给开杂货铺子的舅舅。很多时候,王岚耐不住寂寞跑到望江楼背后的铁路上,往前走两小时,再返回到起点。火车从身后呼啸而过像是自前世至今生,还未来得及喘气,已茫茫然奔向了后世。她喜欢这种被火车远远抛在后面的悲情!世界各个角落,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忙忙乱乱的悲剧——她为想象中无家可归的孤儿或者为情徇命的少男少女而流泪,到后来臆想似乎便是现实,倒在轨道旁边的草坡上哭得死去活来。

一天夜里,饭吃了一半,听见敲门声,闪进来一个长发女子,约摸大王岚三、四岁。看见韩母就弯腰,亲亲昵昵叫她“韩妈妈”,韩母满脸堆笑,“秦儿,这是小芳,上次来找你,你不在家,快去倒杯热茶。”这时,被唤作小芳的女子已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沙发上。韩秦窘迫地照母亲的吩咐做了。

饭后,王岚在外边厨房里涮盘子,隐隐约约听见客厅里韩母说,“天这么黑了,你送小芳去车站,看能不能赶上末班车。”急不可耐的语气,正中王岚下怀。一山不容二虎,这个情敌长得像个妖精,瞧着心里就发慌,暗暗感激韩母的明智之举。哪料一小时后,二人一前一后又进了家门,韩秦脸上还挂着暧昧的笑意。“刚好错过,小芳明天早晨走。”韩秦哈着冻僵的双手,低着头说,“王岚和小芳睡我的床,我睡客厅,晚安了,哈……”这个大大的哈欠差点让王岚当场落泪,她顺从地进了卧室。

小芳故作热情要和王岚睡一头,透出十二分的慵懒说,“你和他——那个啦?”

“啊?”

“别不好意思嘛,就是这个……”小芳把一个指头捅进左手拳头里,做了个下流动作,看对方好像被激怒了,有些得意,笑倒在床,待缓过气儿来,继续说,“你做梦都想不到吧,你的秦哥哥刚才拉着我的手不放呢,还要和我啃兔子脑壳(接吻)。不是我会应付,早便宜他了。做女人还是矜持些好。韩妈妈早就安排好了这出戏的,让我拴住韩秦。我可不是榆木脑袋,被人牵着鼻子走,耍完了,还不是白耍!”

王岚怕她嘴里冒出更难听的话,狠狠瞪她一眼,小芳知趣地把头缩进了被褥。

“嘭!”一声惊得韩秦一屁股坐了起来,朦胧中见王岚穿着白色睡衣跑了出去。

“岚岚……你怎么了……”韩秦光着脚丫紧追。

刚下过雨,大楼两侧没有人影,韩秦直奔河畔的一块大石——他想起王岚的话“这块石头是定情石,哪天你负心了,我就到这儿来跳河。”越想越怕,莫不是小芳把我以前写的两封情书给她看了?岚岚一直以为我只给她回信呢。

果然有人在那边哭泣。韩秦抱紧王岚,“你楞个傻呢,一年前我就和她断了的。大家只不过通了两封信,这不,和你一样头一遭见真人……”

也没作什么解释,王岚就完全相信了他。

不知是人到一定年龄就想抱孙子,还是另有缘故,韩母在得知王岚有喜之后彻底改变了态度,嘘寒问暖渐渐多了起来,饭桌上常常出现炖鸡、炖鸭。如果她有一双火眼金睛,能够解析别人脑神经里的隐秘活动,肯定气得两脚朝天了。

结婚生子似乎早了些,总得做点什么吧——到底要做什么,王岚还没想好。一种强烈的叛逆心理驱使她要堕掉这个无辜的生命。韩秦至始至终就没发表过个人意见。既然她不想要,勉强反倒会害人害己。正规医院接受堕胎手术都需要当事人的结婚证明,焦头烂额之际看见桥头小广告,言某某小巷私人诊所可做此手术。这条巷子,又脏又窄,住满了人家。有些门前的门牌号码剥落了模糊不清,不得不边打听边往前走,只说找钟大夫,怕人怀疑不得不撒谎说是他的远房亲戚。大概来此的男男女女像他们这样欲盖弥彰都略显中气不足,被问到的妇人眼里似乎流露出揶揄的意思,王岚恨不得把头缩到衣领子下去。幸运的是这个钟大夫脾气非常好,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音量不高不低,从不主动挑起敏感的话题,让你不知不觉中失去警觉。据她说早年是县医院的妇科主治医生。她迅速登记好病人的姓名、年龄,连地址都没问,就撕下张薄纸让韩秦到隔壁交费。确诊之后,又交给他另一张缴费单。王岚觉得自己很快就是一条案板上的鱼,等这个老女人破腹。

钟大夫手忙脚乱在王岚子宫颈上放钳子,又是拉又是吸。世界仿佛变成了一缸大红大紫的染料被一根细长的棍子翻来覆去地搅拌,最后这染料凝固成型被那个老女人一点一点掏出来。

没有了韩家骨肉的王岚瞬间在韩母眼里变得一钱不值。她非常有把握,只要蔑视这个女子的存在,不择手段地去践踏她的自尊,不久,她自己就会主动消失。她精心策划着,寻找最好的时机。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个淫雨霏霏的午后,韩母皮笑肉不笑地支开了正和王岚玩五子棋的石家二妞,“二妞啊,你妈妈在楼下找你呢,赶快回去。”

二妞信以为真,撒腿就跑。王岚觉得奇怪,见韩母关上大门,又关上二门,完了,又关上一扇扇玻璃窗。把脸一抹,横挡在卧室门口,破口便骂,“小娼妇,不要脸,破鞋……你的脸比城墙还厚上十倍,百倍……”这些恶毒的话好像当日那个侏儒男子冰凉的手一层一层剥开她的衣服,让她感到罪恶之身无处躲藏。如果心中有恨,也只能是恨自己没有勇气自决。

正当韩母暗自庆幸姜还是老的辣时,王岚一声不吭,拿着韩秦借来的钱插班进钟县中学高三班,准备参加当年的全国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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