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母亲裹着被子,拍了拍向阳的帐篷。向阳穿好衣服。母亲脸色苍白,向阳见了,神色紧张。他没多问,只是点燃火,将火烧旺了后,他熄了灯,挨着母亲坐着,没多久,两人便裹着被子窝在装满干松针的槽子里面,向阳把火烧的很大,考的两人脸颊红红的。‘想吗?’母亲突然摸着向阳的下体问道。‘想!’向阳盯着火堆,移开母亲的手说,‘等你身体好了,再做?’‘要是愿意,我用手帮你那个?’母亲抱着向阳,红着脸。‘谢谢!’于是,母亲把手伸进向阳的裤子里面,握住向阳已经硬邦邦的****。这时,向阳轻轻地亲了一下母亲的额头,把她的手拿出来。‘我自己去外面弄吧,弄脏了被子可不好!’遂掀开被子,拉开灯,走了出去。没多久,便走进来,窝回暖暖的被子里,抱住母亲。母亲再次用手触了一下向阳的下面,不再硬邦邦的。‘怎样?’母亲笑着问,眼睛红红的。‘现在感觉好多了!’向阳小声笑着说。母亲不说话,窝在像样的怀里,眼泪直往下流,抱紧着向阳,把脸上不断地在向阳胸口摩擦,‘一个人睡的时候总是冷,常常半夜的时候东冻醒来,冬天这样,夏天也这样。’母亲自言自语道,‘你赶快修好了桥,便离开吧!’说着更加用力的抱着向阳。向阳不说话,在被子里面握住母亲的手,十指相扣。于是,母亲便也不再说话。鲜红的火苗把两人的影子头道墙上,黑黑的一大片。
“半夜的时候两人都饿了,于是再次拿了一个地瓜煨了吃。吃饱后,才惶惶忽忽的睡着。
“翌日,两人早早便起来,母亲花了好些时候才将被子上面的松针清理掉,抱进自己房间。向阳烧水,打扫,做饭。饭罢,母亲上课,向阳则把新买来的东西,整理好。随后,开始搭建篮球架,惹得屋子的孩子心神不宁,总是把小脑袋从窗户里面探出来。他将近用了一整天功夫才把篮球架打好。下课后,大家纷纷冲出教室围着向阳要他教他们晚。由于天色渐晚,他不得不将他们遣散。
“晚上饭罢,两人洗漱罢了,便坐在灶旁烤火,三言两语的聊着天。临了睡觉,母亲干脆拿了被子来两人像昨夜一样的在干松针上面睡觉。半夜的时候,母亲突然喘不过气来,闷醒了,也惊醒了向阳。她只是抱着向阳,没多久两人再次入睡,临了天亮,母亲竟然在睡梦中哭了。
“第二天,大家来的异常的早,足足提前了半个小时,一来到学校便拉着向阳。他放下锅铲,抱着几个篮球,来到球场,开始叫他们如何打篮球。孩子们从来没有打过篮球,也是头次听过篮球,还有足球。因此,向阳教起来特别的费劲,更何况他缺少这方面的知识。因此,他只得一边看书,一边教。香烟好不容易熬到了上课铃声响起,才得解脱来。这天下午大家便玩了一下午的篮球,一个个像归了丛林的野候,好不活泼。末了,临近放学,二狗子耍起了赖皮,他悄悄把篮球装进包里面,想偷偷带回家去。向阳叫他拿出来,他不情愿,竟然在地上打起滚来。他俩花了好些功夫才把他说服,并答应以后篮球课让他体育委员才肯罢休。于是,大家便用小指头画着自己的脸颊,露出舌头,给他又取了一个小名:二赖皮。
“白天,母亲照旧上课,而向阳则开始做足球门,羽毛球网。下午又叫大家踢足球,打羽毛球。二狗子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一个人拿着个篮球在一旁拍着。
“第三天晚上,他俩照旧像前两晚一样窝在干松针上面睡觉。半夜的时候,母亲再次醒来了,醒来后只是抱着向阳,不一会儿便能再次安然入睡。天亮的时候,母亲在睡梦中笑了一下,接着又哭了,末了又笑了。这日,向阳花了一天整天的工夫做了两个勉勉强强像样的乒乓球台,直到天黑了才收工。夜幕降临,饭罢,向阳二话不说的打开帐篷,钻进去了。母亲一个人裹着被子睡在干松针上面。半夜醒来后,还是一个人摸黑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次日,天还没亮,向阳便习惯的早醒,拿了相机,出了门。外面没有起雾,倒是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冻的人鼻子红红的像长出的草莓。他拿着相机迅速把学校拍了下来,遂回到屋子里面烧水,做饭。母亲从自己房间出来,两人没有说话,各做各的事。‘路上可的小心!’母亲看着正在打包的向阳,叨唠一句,手中端着半碗粥。‘嗯!只是翻新一下!不必担心!’向阳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了一眼把脸埋在粥碗里面的青青和山山,摇着头笑了笑。‘你在家可得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看好孩子,体育课教不了不教,让他们自由活动便是。’‘知道!’母亲抿了一小口粥,细细的咀嚼。向阳收拾妥当了东西,‘我走了!’说着便跨门而去。母亲若无其事的喝完碗里剩下的粥,催促青青和山山快点吃早饭,早点去预习。青青和山山把粥喝完,放下碗筷跑出去,母亲慢悠悠的收拾碗筷,抹桌子,扫地。
“向阳来到桥边,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温度也回升。他拿开树枝检查了自己的工具,还好没有被人拿走。放下东西,便拿出前些日子买的一本关于造桥的书籍,边看变操作,他首先测量横木的长度,厚度,宽度,计算着索桥的长度,随后把所需要的材料按顺序在本子上面列举出来后,才拿着斧头和锯子上山取材。晚上他玩了一个坑,拿出炊具,烧火做饭。他整整花了四五天功夫才把制作横木的木材砍足,接下来他便开始寻找立柱的木材。他花了好些工夫才把菜盘子大的柱子运到桥边。当把所有的材料砍足后,他这才开始制作横木,以及楔子。
“一天上午,是个晴朗天。向阳正待在木头堆里面制作横木时,隐隐听见有脚步声。于是,他便抬起头循着声音看去,不远处,母亲和一个结实的青年汉子,并肩而来。母亲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用蓝布盖着。而青年汉子,穿着厚厚的绿色棉布衣,肩上则背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一些木工工具。他便是我的父亲--李国民,一个地道老实的山里人。父亲是山里唯一留在山里的小伙子,家里人成天成夜的劝他出去做事业,可他死活不愿,大家都说他死脑筋。”老人叹了一口气,双唇紧闭,隐隐有些颤抖,双眼盯着门口外面的远空。
我听了,吃惊的看着他,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