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大。”青娘赶紧过来扶南宫辰,接过白苒手里的面具戴在了南宫辰的脸上。/
“明天在望月楼的门口搭个台子。”白苒若有所思,眼底是一片狡黠的光芒,淡淡而笑:“弄大一点,顺便再连夜赶几十个红贴,发给各山各寨,各帮各派。”
红帖?“老大,发红贴干嘛?搭个台子又干嘛呢?”青娘突然觉得老大那笑眯眯的眼神,酝酿了很深的阴谋,不会跟南宫辰有关吧?
“比武招亲啰,给望月楼第一花槐比武招亲,大胤所有待字闺中的女子都可以来参加比武,才貌什么的,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这武功要高。”白苒眼底有邪恶的光芒,交代青娘。
青娘一时疑惑不解:“老大,给花魁招亲,没必要弄得这么隆重吧,再说紫环姑娘也说过,一辈子跟随着老大,呆在望月楼里,绝不赎身。”青娘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说道:“老大,招亲怎么会让一些待字闺中的女子过来参加呢?”
只是当青娘看到白苒眼底的邪光,又看了看晕倒的南宫辰,顿时一愕:“老大,你该不会是想……”拿南宫辰出来拍卖!
南宫辰也是自从白家大小姐嫁入世子府之后,才变成做事心不在焉,好像白苒嫁给墨卿,让他心里有根刺一样。
而沐悠然走进来的时候,青娘正扶着晕倒的南宫辰走出来,而沐悠然确实是被暗阁老大这间童话房屋给惊呆住了,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而且这些亮晶晶的玻璃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颜色。
再他似乎听到那叫做晚晨的男子叫玉玲珑苒儿,顿时让他觉得有什么拨动了他的心弦,很奇异的感觉,他眸底的颜色越来越深,朝身后的奴才勾了勾手指头。
沐悠然身后的奴才,听见主子的指示之后,点了点头,然后目光闪烁了一下,走出了望月楼。
南宫辰万万也没有想到,当他醒来的时候,是被耳边的一阵欢呼声吵醒的,还有拳打脚踢的声音,然后还有群众叫好的声音,让他以为自己处于一处闹市,而闹市里正在上演一场卖艺的表演。
青娘今天换了一身大紫色的旗袍,领口处绣着的是淡雅的梅花,天边有轻盈的雪花飘落下来,青娘也不过二十多岁,可是做起事来都是熟练老成的,她朝台下的各路人马笑道:“我们老大说了,报名看一眼先交一百两银子,想要上台比武的话,再交两百两。大家都是名门大帮大派,相信这点钱都是小意思,花魁难得!”
南宫辰睁眼看着自己一身大红的长袍,身上还系着一朵大红花,这装束是无比的让他感觉到了寒意,蓦然站了起来,便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而这种绑人的手法也确实是只有白苒才能做得出来,那绑人的绳子都是用红色的丝绸做的,每隔一小段还特意编了一朵红色的小花,完全是看不出来是绳子,反而像他衣服上的装饰。
而白苒回到世子府的时候,蔷薇轩的院门口只剩下几盏在夜风中漂浮的风灯,白苒笨拙地从窗户处爬入屋子里,回头正想要跟晚晨说声谢谢,一抬头,已经没了晚晨的身影。
转身便撞入一个温暖的胸膛里,白苒吓得一声惊叫。
墨卿一把将女子拉了过来,房里的烛光被丫环点燃了起来,顿时一片光明,男子眼底眸色很寒,对房里站着的几个丫环说道:“全部都给我退下。”
“是。”丫环的声音很整齐。
白苒嘴角轻扬,还算是训练有素。
墨卿看到女子嘴角的笑意,冷道:“你笑什么?”
白苒拨了拨额前的长发,脸颊的红斑胎记露出来,说道:“世子,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叫这么多丫环过来干什么?那些丫环个个都长得不错,不会是你的通房丫头吧,”
墨卿扼住白苒的下巴,说道:“我的娘子大半夜的时候,突然不见了,我很好奇,是不是哪野男人幽会去了?”可是他却看到她从屋顶的上沿着梯子爬下来。
白苒拉了拉厚厚的披风,打了个哈欠,说道:“晚上睡不着就四处走走。”
“你去哪里走走?我派人在府里四处找过了,没找到你。”而且墨卿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他像一个怨妇,突然抓到了偷腥回来的丈夫一样,那是满腔的怨气。
“梨园!”白苒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了看扼着自己脖子的这双大手,说道:“世子,你能不能将我放开呢?”
墨卿冷冷而笑,说道:“我说为什么你跟我讲那个心机深沉的武媚娘的故事呢,而且这屋里点的香也有催眠的作用,原来一早就有预谋,白苒,你等着,我会让你心服口服。”凑近她,似乎闻到了她身上的梅香,才初冬的日子,梅花开得不多,京城里除了大家族府第的院里,那便是繁华的烟花之地的后院。特别是望月楼。
白苒蹙眉,墨卿靠这么近,她似乎也闻到了他身上的梅香,还有淡淡的茶香。不过房里确实有一壶喝得剩下的茶水。
在望月楼的时候,那个龙堡的少主总缠着她问东问西,她好不容易才学鸿门宴中刘邦尿遁脱身之计,从望月楼里出来,便直接往世子府里赶。
门外是侍卫莫泽的声音:“世子,奴才追踪可疑人物,追到世子妃贴身侍女的房前,那贼却消失了,不过奴才把那个奴婢给带过来了。”
小碗被侍卫粗鲁的押进来之时,身上的衣服有雪水的痕迹,而且头上也有淡淡的雪霜,丫环战战兢兢跪下,说道:“大小姐,你说梨园墙角那棵小小的梅花树开的花苞很好看,让奴婢替你摘些过来,奴婢回屋刚刚想找个花瓶将花插上,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莫大人给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