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汐说道:“女儿红,果然是有趣。”只不过,她怎么当着他的面在换衣服。
白苒见赵汐抱着酒坛转过身子,她脱到一半衣服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跑去了树后,有些人是正人君子,有些人是伪君子,她可不想赵汐突然转过来身后,狼性大发,破坏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换完衣服,突然又觉得不屑,虽然她身上带的毒粉在掉水的时候,全部被水冲走了,可是藏在护腕间的银针还是在的。对付一般的色狼是绝对没什么问题。
赵汐突然回过身来,然后摇了摇头,她还是躲到树后去了。
白苒走了出来,将一自己的湿衣服扔给了赵汐,然后拿过赵汐手里的酒坛,喝了一大口酒,呛得她咳嗽起来。
“你……”赵汐脸色一僵,见她穿着自己的衣服,衣袍显得很宽大,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火花照在她的脸上,红红的。
白苒见他盯着自己,摸了摸/脸,说道:“我脸不脏吧。”
赵汐说道:“你应该不冷了吧,现在冷的是我、。”没看他的衣服全穿在她的身上了吗?
白苒明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你想不想听为什么这酒叫女儿红?”
“我不想知道这酒为什么叫女儿红,不过我现在想要你手里的酒坛。”赵汐将手里的湿衣裳挂在旁边的树枝上,然后朝白苒走了过来。
白苒将酒坛紧紧地抱在怀里,说道:“你是男人,不是不怕冷吗?干嘛抢我的酒?”
赵汐慢慢地靠近她,邪魅的眸子露出淡淡的笑道,一只手指已经抚上了女子的红唇,说道:“我就抢你的。”
近在咫尺的面容,白苒突然闭上了眼睛,皱眉道:“你是男人,怎么可以抢我的东西,况且你堂堂一个皇子,不可能势强凌弱。”
赵汐见她皱眉,脸上的表情带着几丝倔强,突然淡淡而笑,说道:“我就喜欢势强凌弱,你要是有这资本也可以。”
白苒猛然睁开,双眸一瞠,男子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竟然让她有几分手足无措,然后一只手已经托起了她的头,吻了她的额头。
啊?!
女子一惊,手中的东西蓦然一松。
赵汐眼疾手快,已经接住了白苒脱手的酒坛,伸出一只手,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眉角,邪肆一笑,走到火堆旁坐了下来。
白苒嘴角轻撅,说道:“阴险!”
“似乎不及某人。”他突然看到她气呼呼地鼓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摇了摇头,说道:“说说关于这花雕酒的故事,我分一半给你如何?”
白苒提起宽大的袍摆,大大咧咧地坐在赵汐的旁边,见他脸上得意的笑意,心里就觉得特别不爽,说道:“不是要一半,是全部!”
“你一个女子大晚上的喝酒不合适吧。”赵汐眉宇微蹙。
“其实树下还埋有很多坛,不如你去全部把它挖出来?”火光照在她的脸上,有种柔和的美丽。
赵汐望向她,微微失神,说道:“我挖出来的时候那里只有一坛,别想骗我。”
“你不是想知道女儿红的故事吗?”白苒妩媚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好。”赵汐站了起来,走到大树下,两三下便从树下挖出了四五个酒坛,夜色中,男子英俊的面容挂着淡淡的笑意,她果然没说错。
白苒见赵汐一身的泥土,走了过去,拖着她宽大的袖摆替他擦掉身上的灰土,那可是他的衣服?!赵汐正要恼,见她随性的模样,便也就罢了。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说的话,你一个女子大晚上的陪我一个男人喝酒,我看不太合适吧。”赵汐声音清洌。
白苒拍了拍手,说道:“放心我从不发酒疯。”况且她酒量还很好。
“嗯?”赵汐一怔,她应该是怕他发酒疯才对。
白苒坐了下来,拿起旁边的酒坛揭开,醇香四溢,说道:“其实呢平常百姓家不止生女儿埋酒,生儿子也会埋酒,不过呢生女儿埋酒那酒叫女儿红。生儿子的话……你猜。”转眸望向他,眸子里的颜色亮晶晶的,像天边璀璨的星子,明亮异常。
“状元红。”
不好玩,她撇过头去,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
“猜的。”果然是猜中了。
“从前,绍兴有个裁缝师傅,取了妻子就想要儿子。一天,发现他的妻子怀孕了。他高兴极了,兴冲冲地赶回家去,酿了几坛酒,准备得子时款待亲朋好友。 不料,他妻子生了个女儿。当时,社会上的人都重男轻女,裁缝师傅也不例外,他气恼万分,就将几坛酒埋在后院桂花树底下了。 光阴似箭,女儿长大成人,生得聪明伶俐,居然把裁缝的手艺都学得非常精通,还习得一手好绣花,裁缝店的生意也因此越来越旺。裁缝一看,生个女儿还不真不错嘛!于是决定把她嫁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高高兴兴地给女儿办婚事。成亲之日摆酒请客,裁缝师傅喝酒喝得很高兴,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埋在桂花树底下的几坛酒,便挖出来请客,结果,一打开酒坛,香气扑鼻,色浓味醇,极为好喝。于是,大家就把这种酒叫为”女儿红“酒,又称”女儿酒“。 此后,隔壁邻居,远远近近的人家生了女儿时,就酿酒埋藏,嫁女时就掘酒请客,形成了风俗。后来,连生男孩子时,也依照着酿酒、埋酒,盼儿子中状元时庆贺饮用,所以,这酒又叫”状元红“。”女儿红“、”状元红“都是经过长期储藏的陈年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