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隔绝是没错,可是不问世事,神仙眷侣,这是谁他令堂的造的谣?!
白苒本来昏昏欲睡,不知怎么的,心底划过一抹奇怪的感觉,然后就这么被惊醒了,瞠大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被绑在木柱上,身子呈十字架状,下面一堆陶氏的族人一脸木然的看着自己。旁边的南宫辰也是面无表情,好像……好像四大皆空。
你妹啊,南宫辰,都死到临头了,就不要扮沧桑了,老子还没活够了,老子还得留着性命去见墨卿呢。想着在墓室的时候,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得天花乱坠,把那个叫陶莎莎的女子说得迷迷糊糊,然后陶女就当真跑去见族长,请求族长将他们给放了。只是事有意外,那族长一进来,便看到他们在翻眼祖先的留下来的神迹,那一刹那,族长的脸都绿了,那放在棺材里的东西,连他一个族长都没有办法打开,怎么就让两个外人给打开了,而且还在里面翻阅。
白苒摇头,看着堆在身下的柴堆,还有面前几个举着火把的陶氏族人,这什么脑子被门拍了的陶染,选的什么脑子被驴踢了的族长,真是是非不分,还妒忌成性,南宫辰打开那棺材了,关她什么事啊,真是城门失火秧及池鱼啊,要烧嘛,只要烧死南宫辰便好了。
南宫辰嘴角滑过一丝淡淡的弧度,该死的白苒,那棺材盖子里是她无意之中触动的,那机关好像要合两人的力量才能打开,好像那也是无意的,里面的书籍大家都看了,现在倒看她脸上的表情,是很不愿意和他一起死!
陶女突然冲上前来,情节很老套,白苒的眼前不禁地划过几条黑线,只见陶女拉着族长的衣袖,表情那个楚楚可怜,扶风弱柳:“族长,你放了他们吧,墓室里那棺椁是我打开的,里面的书籍也是我给他们看的。”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本子,说道:“族长你看,这是阿苒姐姐告诉我的关于暖棚的知识,爹爹也看了,说很有道理。”
远处一片灰尘尘的沙尘袭卷过来,荡起一阵灰雾,似乎飘渺。族长面无表情,眼睛里还划过一道不耐烦的光芒,说道:“时辰一到,马上点火。”
陶女急得哭了出来,拉了一把旁边一身泥土的老者,说道:“爹爹,你快跟族长说说,不要杀他们啊,他们真不是坏人。”
族长望着陶女,语重心长的说道:“坏人都是很狡猾的,你从哪里看得出来他们是好人。”
白苒突然想到她的雪狼王白雪,顿时脸色微沉,只是全身被绑着,感觉那么那么的不自在,要是白雪在的话,一定会过来的,只是那丫的,怎么就被一帮陌生的人给迷惑住了呢,还把它当藏獒,藏獒你妹啊獒。
南宫辰见白苒蹙眉,心里暗暗地想,这丫头总算有害怕的时候了,等她哭爹喊娘的时候,他再动手。这丫头就是不进棺材不掉泪,当然就算她进了棺材,她也不会掉泪,她还看看棺材里放的东西值钱与否,不值钱她还凶!这绳索绑得也确实是不怎么样,他只要轻轻一拉便拉断了。这英雄救美是他现在的想法,只是这女人死到临头了还一脸无惧,真是让他难过得很。
“时辰已到,点火!”族长面无表情地发出那么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举着火把的几个陶氏族人已经将手里的火把扔进了柴堆里。顿时升起一阵烟雾干枯的柴堆就这么燃烧起来,白苒看着身下慢慢燃烧起来的干柴,还有渐渐弥漫在空中的烟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烟雾渐浓,烟雾的后面是女子已经松开绳子的双手,手里已经多了支短笛,放在唇边吹奏着简单的音符,却有般魔力一般,久久地回荡于空中。
陶氏一族长人仿佛看到妖怪一般,指着已经自己松开绳索的女子,一阵惊愕。南宫辰顺势飞到白苒的身边一把揽住她离开了火光之地,飞到了旁边的高台之上,白苒长袖轻拂,飘逸又潇洒,回头看了一眼南宫辰,怒道:“南宫辰,你这王八蛋,自己早就解脱绳子也不早点过来救老子!”难道这丫的没有见到那火焰已经烧到她的脚边了吗?人命关天的事情,他倒在旁边看好戏。
南宫辰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一早就松开绑了,还能有兴致吹箫了,居然说我?!”
还吹箫,她要破口大骂了,什么叫吹箫?
呃……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亘古回朔,是谁用她的樱唇淡淡吐出千古华音……
“白苒!”他气呼呼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白苒很无辜看着南宫辰,她真没那猥琐的想法,南宫辰开赌场妓楼的,这什么什么的,他最清楚。
陶氏族人见到白苒和南宫辰突然从火堆里逃了出来,指着白苒和南宫辰,更加坚信了族长的话,这两人是妖孽,来个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十六年前祖先过来的时候,说十六年后部落里会出现两个不同寻常的人,什么个不同寻常法呢,既然不同寻常,肯定就是妖孽了。
南宫辰见来势汹汹的族长,说道:“还不赶紧召你的群兽过来帮忙。”
白苒玩弄着手中的短笛,说道:“南少爷,这样不太好吧,以多欺少,不是老子的作风啊。况且……”那啥,南宫辰干嘛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着着自己,没办法,只得吹响了手里的短笛,清脆的音符荡漾于空中,好像会划破天际一般。
狂风大作,卷起的砂砺像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身上,似乎有震动由远而近,渐渐地震响越来越大,不知何时,从谷口的野兽纷纷地朝谷里跑了过来,野兽像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凶猛的眼神里是一片空洞。陶氏一族人见此,脸色一变,扶着族长言道:“这些野兽从哪儿来的,明明被我们关在了安全区里为何全部都跑出来了。”
雪狼一声长啸,已经窜到了白苒的身边,一身雪白的颜色被这里长时间的黄沙吹一带着一片黄色,见到白苒的那一刻,凶狠的眼神顿时变成温驯起来。
南宫辰不屑道:“这只畜生不是被人收买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又跑出来了?”真是墙头草……那雪狼一眸怒意地望着他,他顿时打了个寒颤。
白苒收回手里的短笛,衣袂翩翩,坐在了雪狼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