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到,点火!”族长面无表情地发出那么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举着火把的几个陶氏族人已经将手里的火把扔进了柴堆里。顿时升起一阵烟雾干枯的柴堆就这么燃烧起来,白苒看着身下慢慢燃烧起来的干柴,还有渐渐弥漫在空中的烟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烟雾渐浓,烟雾的后面是女子已经松开绳子的双手,手里已经多了支短笛,放在唇边吹奏着简单的音符,却有般魔力一般,久久地回荡于空中。
陶氏一族长人仿佛看到妖怪一般,指着已经自己松开绳索的女子,一阵惊愕。南宫辰顺势飞到白苒的身边一把揽住她离开了火光之地,飞到了旁边的高台之上,白苒长袖轻拂,飘逸又潇洒,回头看了一眼南宫辰,怒道:“南宫辰,你这王八蛋,自己早就解脱绳子也不早点过来救老子!”难道这丫的没有见到那火焰已经烧到她的脚边了吗?人命关天的事情,他倒在旁边看好戏。
南宫辰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一早就松开绑了,还能有兴致吹箫了,居然说我?!”
还吹箫,她要破口大骂了,什么叫吹箫?
呃……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亘古回朔,是谁用她的樱唇淡淡吐出千古华音……
“白苒!”他气呼呼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白苒很无辜看着南宫辰,她真没那猥琐的想法,南宫辰开赌场妓楼的,这什么什么的,他最清楚。
陶氏族人见到白苒和南宫辰突然从火堆里逃了出来,指着白苒和南宫辰,更加坚信了族长的话,这两人是妖孽,来个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十六年前祖先过来的时候,说十六年后部落里会出现两个不同寻常的人,什么个不同寻常法呢,既然不同寻常,肯定就是妖孽了。
南宫辰见来势汹汹的族长,说道:“还不赶紧召你的群兽过来帮忙。”
白苒玩弄着手中的短笛,说道:“南少爷,这样不太好吧,以多欺少,不是老子的作风啊。况且……”那啥,南宫辰干嘛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着着自己,没办法,只得吹响了手里的短笛,清脆的音符荡漾于空中,好像会划破天际一般。
狂风大作,卷起的砂砺像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身上,似乎有震动由远而近,渐渐地震响越来越大,不知何时,从谷口的野兽纷纷地朝谷里跑了过来,野兽像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凶猛的眼神里是一片空洞。陶氏一族人见此,脸色一变,扶着族长言道:“这些野兽从哪儿来的,明明被我们关在了安全区里为何全部都跑出来了。”
雪狼一声长啸,已经窜到了白苒的身边,一身雪白的颜色被这里长时间的黄沙吹一带着一片黄色,见到白苒的那一刻,凶狠的眼神顿时变成温驯起来。
南宫辰不屑道:“这只畜生不是被人收买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又跑出来了?”真是墙头草……那雪狼一眸怒意地望着他,他顿时打了个寒颤。
白苒收回手里的短笛,衣袂翩翩,坐在了雪狼的背上。
男子猛然地睁开了如狼般的眸子,一旁的女子吓了一跳,然后拍了拍胸脯,说道:“公子,你又做恶梦了。”
墨卿松开女子的手腕,看到她手腕处一片於红,脸色划过一丝愧色,说道:“纭纭,这里的事情交给丫环去做就好。听说歌笑在万花楼包了一层楼,说是要请周家的家主。你不如去看看。”
慕纭听此,脸色微变,气呼呼道:“他就会找借口逛花楼。”一甩长袖,已经出了门。
男子目光幽深,看着庭外已经凋零的满院桃花。
苒苒,你在何处?
他冷冽的眸子里已经是一片忧伤之色,张成进来的时候,只是将一封信函递到了墨卿的手里,侍卫言道:“公子,我们潜伏在晋北的兄弟截到一封信,上面似乎有少夫人亲笔字迹。”在张成的心里,一直把白苒当然少夫人,虽然他见到慕纭也不得不叫她夫人,只是当他叫纭姑娘夫人的时候,纭姑娘的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这里面一些微妙的关系不是他一个做下人所能干预和理解的。
墨卿看着信上的字迹明明绢秀,却透着一股霸道随意,像苒苒的个性,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说道:“梁歌笑赶紧在和洛宁周家的周宽喝花酒,如今李律和赵汐又约会在雁门的雁门客栈见面,看来他们已经是知道了一些消息。”
张成言道:“梁先生和周家家主周宽会面的事情,我们瞒得相当的紧,为何李二少爷就知道了,三皇子的同胞姐姐凉公主下嫁的是与周家族宗同地位的南宫司,李二少爷的母系也是姓南宫,奴才觉得他们俩是知道我们会帮周家压制南宫辰,所以才会见面的。只不过被少夫人知道了,所以少夫人在中途破坏了他们好事。奴才还探查到,李阀二少爷根本没有跟赵汐会面,听说一直住在雁门客栈,不过探子回报,客栈里根本没有李阀二少爷的痕迹,好像突然就失踪了一般,而赵汐也一直在寻找李律的痕迹。”
墨卿脸色微沉,说道:“看到苒苒了没有?”如果李律失踪,那这里面最有直接关系的便是白苒了,她总是在暗中无形地帮了他。
张成怔了怔,嘴唇动了动,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有件事情奴才并非刻意隐瞒,不过我听少夫人暗阁的手下说,夜阁的阁主和暗阁的阁主相隐于江湖,从此……”神仙眷侣,不问世事,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