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慕纭问道。
“关于白家大小姐的秘密,还有关于墨卿的秘密。按照白逸才生前说的,白苒是赵墨的女儿,当时刚刚登基的皇上,一心想要接住在白府的水姑娘进宫,只是水姑娘心里另有其人,还跟那个男人有了孩子,水姑娘以死相逼请求生下孩子,皇上虽然心里有恨,但还是答应了水姑娘的,想着等水姑娘的孩子一生下来,便让人悄悄地将孩子处死,只说水姑娘生的是死婴。结果白逸才将自己的儿子与水姑娘的女儿掉了包,而皇上又因为一些皇室内乱的事情分了心,让水姑娘有机可乘,水姑娘带着想着趁着皇上分心内乱的事情,无暇分心他事,又怕以防万一,于是带着和白府掉过包的婴儿想逃出帝城,当时秦王也知道了一些风声,于是派我去帝城悄悄地将那水女和孩子接过去,怎耐当我们赶到的时候,皇上的追兵已经追上了水女,水女为了保护孩子,以死相逼,那些暗中追捕水女的侍卫都知道,皇上要的是一个完整无缺的女人,都不敢动手,洽巧那时我带着人撞到,并且在水女的面前亮出了秦王的信物,水女将孩子交给我们之后,将自尽而亡。本将军先前也以为墨卿是秦王的亲生儿子,后来在白府听到白逸才所说的那些话之后,才知道了墨卿的身份。”
“这怎么可能,公子明明是王妃所生,王妃是番人,而且还是番国主动送公主过来和亲,公主看中了秦王。我从小就知道秦王和王妃相濡以沫,王爷对王妃特别的好,后来王爷见王妃生子辛苦,就只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便是公子。”慕纭摇了摇头,她发现有些事情实在太让她难以相信了。
“相濡以沫?!”慕将军哈哈大笑起来,“是相敬如宾吧,王爷自从成亲之后,就以常呆在书房里,要不然就守在前线,有些次边关告急,我焦急之中误闯入了王爷和王妃的寝室,结果发现他们是分开而睡的,王爷当时睡在软榻之上。你想想如果他们真是相爱的,又何必分开而睡?还且王妃根本就没有怀过孕,你所说的那些,只是王爷和王妃商量好的一套说给外人听的片面之词罢了。”
慕纭愣了半晌,心底突然开心起来,说道:“按照父亲所说的,白姑娘才是王爷的女儿,公子不是,那么他们便不是亲兄妹,那么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慕将军冷道:“在一起?!做梦!墨卿不识好歹,明知道白苒的身份,还对她执迷不悟,我找过他,有意挑明让我的女儿一定是皇后的事情,但是我发现他嘴上说答应,眼神里却没有一点儿的诚意,纭纭,你别天真了,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如果你不狠,那么别人就会对你狠!”
慕纭却道:“父亲,你不能这么做,你明知道我和公子没有感情,我一直希望你成全我。可惜你被权欲利益蒙蔽了双眼。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担心?哈哈……”男人一声长笑,说道:“纭儿,你是替墨卿担心吧,既然你跟他没有感情,我便可以放心做这件事情了,本来我还以为你跟他感情深厚,看来我是看错了。就算我杀了他,你也不会恨我。”
“你错了!就算我跟公子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是我们是主仆是朋友之间的关系,你若杀了他,纭纭一样会恨你。”女子咬牙道,“公子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一定不是你三两下就能算计得了的。父亲,你还是收手吧。”
只听到一声冷哼,慕纭便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回声,顿时心里涌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慌感来。不敢是谁有事,对她来说,都是一生的痛,谁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墨卿走到蔷薇轩的时候,侍卫告诉他,白苒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一直坐在院里的那条秋千上,她一直在想着南宫宸,原来南宫宸比他有心计,用另一种方式让白苒记住了南宫辰,同样用这种方式让白苒恨他,对他有芥蒂。
白苒叹了一口气,看到院外男子的身影,心底划过一丝刺痛,捂住了胸口,那天的事情,像一个毒虫,一直在她心里蚀咬着,拍了拍趴在身边的雪狼,眼眸有一抹淡淡的光芒。
墨卿看到白苒一身影,咬了咬牙,忍住心底的痛楚,转身离开。他每天只要这么默默地看她一眼,便可,他知道他已经做了一件无法弥补的错事,他只能让这件事情停留在此处,不能再迈进了,不能再给她打击了。
白苒见院门口的男子离开,站了起来,朝房内走去,将房门一关,穿了一件裘披在身上,对雪狼道:“白雪,走。”有些事情要靠自己来争取,有些事情也要靠自己去发现。
好不容易才拐入一个小巷子里,走进去的时候,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雪狼的眼睛顿时变红,泛着嗜血的光芒。巷子里面的人,没有一个生还,连两三岁的小孩都死在刀下,女子的眼睛有抹恨意,冷冷道:“到底是什么人这般泯灭了人性?”
一阵沙沙的声音,白苒凝眸,那条蛇很熟悉,惊道:“蛇女!”
“白雪,跟过去。”女子跃上了狼背,语气认真。
蛇女扭动着身体,在血水中穿行,很快便带着白苒到了一座破落的庄园前,蛇女很快就从小洞里穿了进去,片刻庄园的小门被打开,一个妩媚妖娆的表情却冰冷的女子站在了白苒的面前。
白苒走了进去,看到里面杂草丛生,看起来,荒废了很久,蛇女将她引进院的时候,又招了几只蜘蛛在门口结了几张网,以免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