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毒?”慕将军问道。
“我说您老迟迟不离开的原因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你放心,我的毒都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巨毒,老子一向仁慈从会做出那种毒害他人的事情,你回去之后,只要不运功,不出两天毒就散了……若是自已擅自运功逼毒的话,毒性必然会逆行进你的心脉,虽然不会死,但是会落下隐疾。”
她说得有板有眼,刚刚还想强行逼毒的男人突然一怔,见女子已经漫不经心地朝门外走去,男人冷冷一哼,没想到一向自命不凡的自己,也会栽在一个丫头的手里。原因却是自己太过自大。
却是有权力有地位的人,就越会变得自大与骄傲,根本都不会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销烟的气息渐渐沉锭了下来,墨卿一身冷砺,走到蔷薇轩的时候突然停住一脚步,慕纭从院里走出来,看到墨卿的时候,咬唇,说道:“主子,白姑娘说谁也不愿意见。”
男子怔住,转身离开。
他知道这些日子她经常跑到南宫辰出事的地方暗自伤神,他还知道在地个万丈深渊的旁边竖着一个衣冠冢,她每天一半的时间都坐在那里,好几次他远远地看着,却没有走过去。在她的心里,南宫辰的地位原来是如此之重。那种份量已经把墨卿压得喘不过气来。
慕纭往自己的院里走,路过梁歌笑的院里,已经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上次因为梁歌笑失约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再跟梁歌笑说过一句话,甚至撞上的时候,都懒得打招呼,直接装作不认识。走到假山处,似乎听到了人声,女子眸色转了转,朝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将军,奴婢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在世子的饭菜里下了慢性的毒性,世子这些日子在为苒郡主的事情,吃的比较少,不过毒药的毒性却一直都在。”是一个中年奴婢的声音。
“那便好,不管吃多吃少,只要他在吃就行,一定不能让人发现了,这里有下半个月的药量,你做饭的时候,酌量点放。”慕将军将一包药粉交给了奴婢。
奴婢点头:“这个奴婢知道。”
“事成之后,本将军绝对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慕将军沉道。
慕纭怔住,难怪自己的父亲每隔几天都会过来世子府,表面上是为了与墨卿商讨登基之事,偶尔也说是过来看慕纭的,想不到竟然是为了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
“奴婢谢谢将军,奴婢一定竭尽全力。”老奴婢点头。
“你要记住,这半个月时间里一定不能有什么差错,否则你一家人难保!本将军要在墨卿登基的那天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到时候他毒发,本将军便可取而代之!”
慕纭听此,吓得手指在发抖,她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下来慕将军与那老奴婢的话,她没有听下去,她只知道她的父亲要毒害墨卿,然后自己登基。而计划就定在半个月后的登基大典。
“谁?!”一声冷冷的声音,瞬间让慕纭回过神来。
女子抬眸的时候,那柄刀已经架了自己的脖子处,只差那么一分便可以割掉她的喉咙。
“纭纭。”慕将军看到自己的女儿顿时一怔,心里划过一丝阴毒,虽然慕纭是他的女儿,可以这个女儿如今的心思已经不在他这个父亲的身上,反而时时觉得他这个父亲做的事情是错误的。
慕纭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醒来的时候,置身于一个灰暗的空间里,只有头顶一个小小的天窗有道光线射下来,女子一惊,四周全是墙壁,根本就没有出口,她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突然又想到自己听到了父亲说要替代墨卿成为皇帝的事情,顿时觉得四周有股寒意,猛然打了个寒战。
“纭纭,本将军知道你听到了刚才的事情,一定会去告诉墨卿的。迫不得已,我只能将你送在这里。”是个阴沉的声音,男人的声音空洞。
慕纭努力地在她仅有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寻找着,却又听到那个阴沉的声音从空洞的空间里传出来,“你不必找了,我就在你的身边,只不过你看不到我而已。”
慕纭眸色渐深,气呼呼地朝慕将军吼道:“父亲,你不可以这么做,你知道前秦王对慕家恩重如山,而你又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慕将军道:“正因为我是他老人家一手提拔上来的,所以我才不会让这个天下落入别人之手,与其落入一个外人之手,不如本将军取而代之。”如今天下还未稳定,慕将军又是整个天下的核心力量,他若想反的话,易如反掌。
“你不要为了相当皇帝,不择手段,却还编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公子为何成了外人了。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虽然也贪图权势,但是良心未泯,公子找你帮忙的时候,你都欣然接受,我知道你是想用我和公子的连姻才愿意帮助公子,可是我明明看到那些日子秦王府一族被押解进帝城问斩的那些日子,你一腔愤怒无处可发。”慕纭说道。
“纭儿,你不必再说了,若是从前,我会一直帮着墨卿做任何的事情,根本没想过要谋反,可是自从我知道白苒是赵墨的女儿的时候,我才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当年赵墨主动离开京城,也没有回自己的藩地,守着晋北那块苦寒之地,并且向皇上允诺,赵墨以后的子女皆姓墨,赵姓只有皇家的人才有的姓。所以自从墨卿一直不以赵墨卿而自称的原因。”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声,慕将军接着说道:“那天我在白府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告诉你没关系,免得你一直不理解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