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她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渐渐凝重,赵晨晚点了点头,苒儿如果没在望月楼,那又去了何处。应该是离开了吧,这个时候如果还不走,就怕追上了她了,那么她就会多一分的危险。想此,已经大步离开。
白苒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松了一口气,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墙角的标记,那是属于暗阁行动的特有标记。
突然一声阴沉的男声传来,“都搜清楚了?”
“是的,将军,都搜清楚了,没有找到白苒和李律,我们在二楼的一间客房里找到间密室,好像有人呆过,望月楼一直被朝廷查封,秦军攻入帝都的时候,才又开始营业的。”另一个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恭敬的意味,说道。
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白府怎么样了?”
“回将军的话,鸡犬未留!”字字冰冷。
却字字如刀刺在了白苒的心口上,鸡犬未留!那是有人血洗了白府,若不是雪狼带着她离开,恐怕她也不在了吧。
“白逸才还是不愿意把那女子的消息说出来!”
“也罢,那女子留与不留都无所谓,关键是现在要扫清一切障碍,让公子顺利的登基。”那男声阴冷至极。
白苒的脑子里瞬间划过墨卿的影子,一切障碍?!难怪墨卿会对她如此的冰冷,那还是墨卿吗?他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帝王之道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
“将军请放心,没人能抢走纭姑娘的皇后之位。”
又是纭姑娘,慕纭,难道慕纭与参与了其中?想到此处,白苒的心底更是没有底了。那帮杀手不光只有现在说话的这么几个人,她知道暗中还有不少。
“我们走!”
“是!”
南宫辰扶着受伤的厉舒兰,说道:“望月楼怎么会被人盯上?”
厉舒兰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回望月楼的时候,心里觉得空空的,好像有一直有什么人盯着她。
青娘的脸上沾上血迹。看了一眼后面追上来的追兵,说道:“南宫公子,你带着兰儿赶紧走,我来断后。”
厉凌风气喘吁吁地说道:“对,我和青娘断后,这是有人要斩尽杀绝,还好老大不在,躲过了一劫,不过我在一路都打了记号,老大应该很快能找过来的。”
南宫辰点了点头,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诡谲,白苒明明是去了世子府,可是世子府里根本没有她的人影,大晚上的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她到底干嘛去了。如果她真被人劫走了了,那又会是谁。
扶着厉舒兰在乱葬岗上疯狂地走了,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风卫这个时候应该在拦截袭击望月楼的人,不会那么快地与他们会合。他知道身后的危险正一步一步地临近,厉舒兰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说道:“南少爷,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如果找到老大,你一定跟老大说,兰儿有愧于他。”挣脱了南宫宸的手,朝山坡下滚去。
南宫辰张口正要说话,听到身后的树丛里一阵骚动,都朝厉舒兰刚刚滚下的山坡追了过去。他叹了一口气,身后的追杀者太多,就算厉舒兰舍命为他引开一些,他也未必能安然无恙地逃离出去。
白苒捏着手里的手绢,手绢里包着一只硬硬的东西,她打开来看的时候,是张扇面,扇面上画着的是江南的杨柳青青,细雨朦胧。上面还有秦王的爵印,而手绢上写的是她的身世。如果墨卿知道了,他会是怎么样的想法呢。原来一心一意牵挂着的人是自己的亲人啊。
她看到了那些印记走到乱葬岗的时候便断了,树枝被横七竖八地砍断,坐在雪狼背上的女子,眼底一片冰冷,摸到了身上的短笛放在唇边吹了起来,很诡谲的音符。
夜色里,黑袍男子的脸色一变,说道:“寻着笛声的方向给我去追。”
南宫辰突然一惊,嘴角浮现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丑女人,总算是赶过来了,虽然有点迟,拍了拍身上的泥沙,摸出身上的玉笛开始吹奏起来。
白苒沉道:“南宫辰,你今天若是没有保护好我望月楼的人,我就挆了你丫的手。”
那些杀手听到那种诡谲的音符,心里莫然地升起一股寒意,看到眼前已经奄奄一息的厉舒兰,一闭眼,便补了一刀,朝声音的方向摸索而去。
世子府里,梁歌笑坐在小亭的夜灯下抚着琴,琴声萧瑟,有如狂风扫落叶般,骤然而起,墨卿说过,要清除所有对他有障碍的人,今天晚上必定不是一个寻常的夜晚,或者到明天的时候,便是哀鸿满天,血流成河,京城里的大家贵族一个也不会幸免。
慕纭坐在他的身边,眉宇也是紧紧地蹙着,心里有股奇怪的东西压迫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操纵她的生命一般,女子喃喃而道:“歌笑,公子为何要这么做?”
“公子?”琴声嘎然而止,梁歌笑的眼睛里有抹淡淡的萧瑟光芒,说道:“以前他是我们的公子,而现在他已经不是公子了,他是这天下未来的皇帝,现在的秦王,他要做的事情,我们没有权力和能力去评说什么,纭纭,你觉得是吗?”
慕纭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以前答应过我们,等到他大业有成,就放我们离开这里,远离这些纷纷扰扰。”她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墨卿当真会让她让这个皇后,沐倾城在京城里也是一心一意为墨卿做了许多的事情,就算没有白苒,她慕纭也不可能是皇后,为何公子那天回来就变了,变得冷酷无情,变成不顾一切的冷血了呢。“为何公子一到帝京就变成了这样了,歌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为何不让我知道。公子变成这样,你一定知道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