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城里那几个面生的面孔,个个都被小偷莫名奇妙地偷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当然见面的时候,都装作相互不认识,到晚上的时候,就没钱吃饭了,也不能去抢,潜入城里本来就应该要低调,突然就听到了八卦,从京城来的一个阔家公子正在一家堵场里玩激情呢,个个都能从他的手里赢到钱,那阔家公子还自称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宠妃的侄子。
被人偷得一无所有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便朝堵场的方向而去。毕竟是养尊处优的人,被人嘲笑没钱吃饭喝茶,总挂不下这个面子。
于是便去了,当然便有去无回了。
赵汐坐在房顶等着看日落,突然蹙眉了,叫道:“清忧!”
清忧干净利落地出现在他的身边,奴才肃道:“殿下?”
“派出去的探子还没回来吗?”赵汐眉宇一皱,明明感觉到不动劲!
清忧说道:“回是回来了,不会被人打了!打得遍体鳞伤的,说是去了赌场,输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赵汐脸色一沉,“本王的手下,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人物。到底是谁?”
清忧为难,“他们全都去赌了,个个都是一身狼藉回来的。殿下莫要动怒,他们已经探听到如今镇守秦营的是慕纭,墨卿的府第一直没有动静,奴才的人在他们府外找到一些草药的药渣。都是些治疗箭伤的药物,而且墨卿府里的丫环个个脸色不好,看来殿下猜得没错,墨卿重伤。只差没断气了。”
赵汐靠在房顶处的檐处,淡淡道:“把那几个没用的军法处置了。”
清忧点头,“知道了,主子!”
突然,男子愣了一下,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静,一阵喧嚣声传了过来,男人的声音很大,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男人吼道:“你们给老子找的什么女人,个个都跟木鱼一样的,老子要放荡一点的!”
清忧摇了摇头,“主子,我们为何要对那流氓加败类这么恭敬?”
赵汐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毫无一丝表情:“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那胡人大汉依旧在那里吼着,手里提着的女人像提小兔子似的,女子身上,衣服上全是血迹,脸上还有大片的青肿。底下的丫环个个不敢靠近这个大汉,赵汐见此,说道:“没有的东西!”
清忧一愣,他当然听明白了主子的话,那女人已经没用处了,那只是他花了十金从人口市场买来的一个女奴,那匈奴男人非说要雏,好吧,给他找了个,他嫌不够放荡,找个花娘吧,又嫌人家不是雏,分明就是变态嘛!
天边的乌云沉了下来,赵汐拿捏着手里的血玉珠子,慢吞吞道:“准备兵马粮草,我们明天日暮就去离洛宁城外的三十里扎营!”
清忧听此,颌首,便退了下去。
血玉的珠子泛着夕阳柔和的光芒,天边的那轮残月开始冒出一个影子来,不过残月旁边的星星越已经现在了,而且是光芒万丈!渐渐地当天空渐渐暗淡下来的时候,那颗光芒万丈的星星旁边又出现一颗同那颗星星相等光亮的星星,似乎能把那黯淡的月光比下去,然后旁边又隐隐地出现了第三颗。
血玉的珠子直线的光芒越来越强烈,渐渐地那光线分离出了两条,三条。呈着折射的光芒……
虽然光线很细,却是闪炼着耀眼的光芒,赵汐疑惑不已,突然对身后的奴才问道:“今天初几?”
正掌着灯的奴才猛然一怔,说道:“回殿下的话,初十!”
天边的月亮还只是一半的半圆,周边的云层的阴影挡住了大半的月光光芒,而旁边的星子却穿透云层。变成特别的明亮。
风口之谷的日子过得奇奇怪怪的,白苒带着陶女正在一些小木牌上画着各种图案,陶女画得很开心,说道:“阿苒姐姐,这说这个叫扑克牌真有意思,刚才族人和长老们玩斗地主,一下了赢了大长老一麻袋花生。”
白苒很想吐血,她是实在太闷了,于是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消遣时间的方法,陶氏的族人他们刚开始赌得还很开心,到最后觉得没有什么输赢的奖励实在没意思,于是白苒就说赌钱伤和气的话,就赌家里有的东西。结果一语惊醒梦中人。于是这斗地主可不是普通的斗了。
白苒倒是很开心,把这么神圣的文明传播到了这里。她朝陶女笑了笑,说道:“族人要那么多花生干嘛?”
陶女怔了怔,说道:“大长老家是种花生的。”
白苒放下手里的画笔,将木牌放下,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泛过一道明亮的光芒,陶家的人也真是人才,经他们手里烧制的陶器,个个都精美得没有瑕疵,而她也用他们的方法自己烧制过,没一个能用的。陶女那双手,天生就是捏陶的,动作和手法都是什么的轻盈的熟练。白苒的眼睛里除了满满的钱,便是钱了。又看了看摆在桌边的彩粙花瓶,转眼间那彩粙花瓶便成一堆金子了。
南宫辰一直呆在墓室里翻看着那些典籍,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离开这个地方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宁可永远也不要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虽然古怪了点,人也古怪了点,种出来的东西也古怪了一点,但是有她在的地方,便是他的天下了,虽然白苒那人也确实是古怪了一点。
古墓里夜明灯发出耀眼的光芒,男子的目光走神了,突然翻到了一卷似万年历的卷稽,眸光一亮。
白苒正循循善诱地从陶女的嘴里套出那套陶氏陶艺的制作手法,南宫辰便闯进来了,拉住白苒的手言道:“阿苒,如果按照大胤皇历,现在是什么样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