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愣了愣,说道:“好,我暂且就相信你能杀死我那两只老虎是用了毒药,不过你这丑女人诡计多端,完全让人看不透,今天还做了一件如此胆大妄为,诛连九族的事情,到时候怕不止世子府,连你白家也不可能侥幸!”
旁边的小碗带着一群丫环收拾着房子,碎瓷片叮叮当当地扫出门的声音,完全无视这房内两位主子的硝烟气息。
白苒莞尔一笑,说道:“世子,若是你被人扒光了,吊在城门口,你会不会在吊着的时候,看到进出城这么多的百姓,然后在老百姓的面前大喊,我是世子!”
世子怔住,肯定不会!这不仅丢了自己的脸,连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会给丢尽了去。以后怕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那人是太子,他会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喊,本宫是太子,谁这么大胆竟然将本宫吊在城楼上?而且还是扒光了的,其实我还是比较心软的,让手下替他留了一块遮羞的布,也不至于太丢脸。”白苒推开他,站了起来,对小碗道:“今天的菜太咸了,给我倒杯水来。”
墨卿说:“你倒是每一步都想得清清楚楚了,难道这么有持无恐,万一太子死了?闹出了人命?可不是一件小事!”
白苒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挡在了墨卿的前面,说道:“世子,你可别胡说!万一太子死了,估计皇家也是低调从事,不会大肆地张扬出来,皇帝顶多将那些与此事有关的人秘密处死,况且这事也是跟他宫里的锦衣卫有关。不过,我猜太子现在还活着吧。”
“你猜?!”他突然发现她料事如神。
“肯定还活着,不然你怎么会过来找我算帐,一定是太子府的人过来找你算帐了吧,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按常理来分析而已,不过太子既然还活着嘛,还不如死了得好!”以后她有得事情应付了。
“李家二公子无意中救下了吊在皇城门口的太子,白苒!我看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你最好给我少惹点事,否则……”男子的目光泛着冷冷寒芒,门外突然舏过一场寒风,白苒猛然打了个寒颤,挥了挥手,说道:“只要没人惹我,我一向很自重!”
一连好几天,蔷薇轩门口都有侍卫把守着,白苒刚刚想迈出脚,一把刀就已经横在了她的面前,然后是侍卫冷冰冰的声音:“世子吩咐,如果世子妃踏出蔷薇轩半步,奴才们的脑袋就搬家,请世子妃体谅一下奴才。”
白苒目光转了转,突然指着天上说:“看!灰机!”趁着守口的侍卫不注意,拔腿就跑,结果没走出两步,就听到了身后有人倒地的声音,回头看的时候,守口的那两个侍卫在她的面前抹了脖子,白苒一声惊叫,然后开始破口大骂,“墨卿你个没人性的东西。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靠,靠!靠你妹!”
没办法,只得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小院,然后坐在花园里的藤椅上,荡着秋千,中午的阳光已经隐入云层,寒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顿时雪花漫天飞了起来,女子伸出掌心,轻盈的雪花落在掌心上,慢慢地融化。
女子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守在院口的侍卫,还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跟在她身边的奴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回了房里。
小碗收拾了软榻,白苒一屁股躺了上去,说道:“墨卿真是要把老子关到老死啊。”皇家狩猎节就在两天后。她必须得出门了。
小碗说道:“大小姐,世子派过来的奴婢叫炎舞,无时无刻地盯着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遇到一点小小的声音她都警觉得不得了。”
白苒也不是不想出院门,只不过时机还没有到,就让墨卿先得瑟几天吧,她若想出门,神仙都阻止不了。
门外一个下等的奴婢跑过来,说道:“炎舞姐,世子上街遇上了太子府的人,世子和太子两个人打赌输了,世子把城外的八十亩田地全部交给了太子,正叫奴婢过来拿地契呢,管家说这事要跟世子妃商量一下。”
炎舞担扰道:“世子又输了?”世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出门就碰见太子,太子便拉着他去赌坊酒肆,没事的时候就打赌。
白苒一听,顿时气得脸色一变,我勒个去!他有钱输,为什么不输给她,偏偏要输给太子这个混蛋,况且太子上回被李家的二公子秘密救下来,被一帮黑道扒光衣服吊在城门口如此出丑的事情,自然不敢声张,知道的人没几个,跟在有权有势的人身边当奴才,必须要做到三点,那就是把眼睛蒙起来,耳朵堵起来,嘴巴缝起来,不然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就跟进宫当宫女太监差不多。
炎舞愣了愣,站在院子里,不知怎么办,突然她说道:“不如告诉荣夫人吧。”
白苒一拍桌子,老子才是这世子府的女主人,炎舞这丫头是不是太不识抬举了,一旁的小碗吓得一怔,说道:“大小姐?出什么事了?”
白苒抬起袖子,挥了挥手,然后朝门外走去,寒风呼啸而来,片片雪花飞舞,两天后的皇家猎场,一定是白雪皑皑,里面的动物肯定很多吧,她开始想念她的旺财了,还有她的花花和小胖,哦,对了,小胖冬眠了。
“世子妃?”炎舞脸色一变。
白苒目光冷厉,望向炎舞时,炎舞不由得低下了头。白苒见她如此,淡淡而道:“世子出了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