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说了,老大身上有种气质,那叫霸气!是小的这帮人学不来的。”伙计将扫帚往墙角一放,“老大,小的先让人把大鬼身边的小鬼给清除了。”
伙计拍了拍手,挽在手上的袖子放了下来,然后朝前院去走去。
白苒走到墙角,拿起刚刚那伙计的扫帚,往望月楼的大门走去。寒风吹过,女子衣裙翩飞,拖着扫帚懒懒地朝门外走去。
太子坐在马上,一双阴鸷眸子冷冷地盯着望月楼的大门,楼里面的酒客全部被他困在里面,不时发出几声劳骚,太子的脸色一冷,指着其中一个酒客,说道:“将他给本宫拉出来!”
侍卫听此,便将酒客拉到了太子的面前,酒客许是酒喝得太多,指着太子的鼻子开始大骂,说道:“老子今天在这里喝酒喝得正起兴起,你们这帮王八羔子居然扫了老子的兴,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太子蹙眉,抬起一只袖子遮在了脸前,这酒客一身的酒气,而且口水都喷到他脸上了,怒道:“将人拉下去!”
酒客突然推开押着他的侍卫,伸手朝太子扑了过来,太子后退了一大步,顺手拔出了旁边一个侍卫腰间的刀,那酒客便糊里糊涂地撞上了刀口,顿时溅起一片血花,酒客倒在了地上。
楼里的人一阵惊惶,开始大声尖叫起来,然后又开始混乱起来,突然又楼里跑下来一个奴才打扮的人,抱着倒在血泊里的酒客便大哭起来,“少爷,少爷,你快醒醒啊,回头奴才怎么向老爷交待啊。”顿时抬头看了看眼前一身华服的男子,奴才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说道:“奴才被老爷派在少爷身边当奴才的时候,就告诉我奴才,无论如何,一定要以主子的利益为重,就算要牺牲自己的命,也要保住主子的命,如今少爷死了,奴才回去也不好向老爷交待,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就换我家少爷讨个公道好了。”说罢,朝楼内挥了挥手,说道:“大不了一死,也绝对要替我家少爷讨回个公道。”
太子见这奴才疯里疯气的,正想要问问他是哪家的少爷奴才,结果从楼内顿时涌出十几个奴才,手里拿着菜刀就跑了出来,而且个个身手还不错,胡乱的招式让太子身边仅留的几个侍卫有些力不从心,而太子也被那帮拿菜刀的奴才给逼得节节后退。
太子见那血溅到了自己的身上,顿时一阵心悸,幸好他拉过一个侍卫挡住了那一刀,不然就砍在他身上了,似乎有些明白,刚刚那劫走舒兰的恶人突然在他的眼前出现,分明就是调虎离山,害他用了大部分的人去追,让他都把注意力都放到那劫匪身上去了。
青娘见一群人这么血拼,吓得躲在门后,战战兢兢道:“别再打了……”那模样要多无奈有多无奈,要多害怕有多害怕。
太子突然一把将她从门外拉了出来,寒道:“这帮人是什么人?谁家的少爷?”敢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他一定会不放过他!
青娘颤颤抖抖道:“殿……殿……下下,那是菜刀门门主的独……独子。”突然一把菜刀飞过来,正好钉了门板之上,青娘双目一瞠,吓得晕了过去。
太子也是吓得一身冷汗,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举着把滴血的菜刀朝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像地狱里走上来的阎罗般。他正要动手反击,突然手腕被人拉住,很镇定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传了过来,说道:“快跟我走,这帮是黑道上的人,杀人不眨眼,更加是不要命,连皇帝都敢砍,别说你只是太子!”
太子回眸,看到的是女子一脸淡然的脸,还有那双清澈眸子里的柔和光芒,他吼道:“世子妃!”
白苒拉着太子往望月楼内走,绕来绕去,倒是摆脱了那一帮人追杀,白苒看他一身衣服全染上了鲜血,赶紧跪下道:“奴婢让太子殿下受惊了。”
太子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这时才回过神来,指着白苒道:“大胆恶妇,居然连本宫都敢耍?!”
白苒怔了怔,刚才她藏在手上的迷药“不小心”洒了点放在太子的身上。“太子息怒,奴婢知错,不过奴婢并没有欺骗过太子。”
太子见这丑女靠自己如此之近,那张丑陋的脸庞在他的眼前放大,吓得一把将她推开,怒道:“骗了本宫的幽水居,还说没有?那幽水居是本宫的产业,连朝中大臣都没几个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是如何得知?!”
白苒掰着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数着,三,二,一,砰!男子瞠了她一眼倒在了地上!
白苒摘过旁边的片枯叶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一个清亮的音符从她的唇角发了出来,正在楼前的所谓菜刀门的伙计一听,相互使了个眼色,很快就像泥鳅一般,钻入了人群之间。太子府的侍卫多半受伤,而去追寻南宫辰的几十个人追到了城外也不见那劫匪的身影,不得不返回望月居。
“太子殿下呢?”领头的锦衣卫头领说道。
青娘正指挥着一帮伙计清洗楼前的血痕,用帕子掩泪道:“刚刚太子失手杀了菜刀门的少爷,结果菜刀门就对太子行起凶来,太子现在不知所踪。”
“什么?”领头一把扼住青娘,狼眸里泛着嗜血的光芒,说道:“太子朝什么地方去了。”
青娘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突然一个女声响起,女子指挥两个侍卫拖着一个满脸鲜红头发凌乱的男子,说道:“老板娘,这还有说是一个菜刀门的分堂主,听说是菜刀门门主的弟弟,见到我就砍,幸好我世子府的侍卫身手敏捷,不然连我也被人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