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越”,祁阎冷声反驳,“你未免管太多了,刺不刺激她,与你无关!”
“错了”,关子越不甘示弱地宣称,“只要是与梁初蕾的事情,都与我有关!”
空气中扬起了透明却熊熊燃烧的战火,整个氛围都开始变得压抑。
“请问”,经过短暂的沉默,梁初蕾总算开口了,灵眸中闪着迷茫,“请问你们是谁?”
两个男人顿时哑然,呆滞了许久,都没换过神来。
首先发话的是祁阎,眼底升起浓郁的质疑,“梁初蕾,你该不会是在演什么把戏吧?”
医生刚才都说她没事了,她竟敢在他面前伴失忆?
“梁初蕾?”梁初蕾蹙眉,仔细想了一番,好奇地询问,“这是我的名字吗?”
“初蕾,你看着我”,关子越着急了,指着自己,“我是关子越,你还记得吗?”
梁初蕾歪着脑袋,细细地端详了一番眼前着急的男人,随即迷茫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了。”
祁阎目光严峻地打量起她来,怎么看都不相信,平时那么倔强的一个女人,哪可能会那么脆弱,说失忆就失忆?
“不好意思”,梁初蕾微侧着脸,眸光有些怯意,“我想问问两位先生,你们是谁啊?是我的亲人还是朋友?”
“。。。。。。。”,关子越愈发傻眼了,忙拨打床边电话,通知医生过来。
医生很快就赶来了,在跟梁初蕾的简短对答之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暂时性失忆。
对于这种失忆的原因,医生解释为,“病人可能有太多不愿回想起的过去,所以潜意识里不想记起来,相信只是短期的应激反应,应该可以自行恢复的,希望以后不要再刺激她了。”
祁阎依然还不相信她失忆的事实,待医生离开后,才警告她,“梁初蕾,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
“够了,祁阎”,关子越愤然打断了他的话,“医生才刚说不能再刺激她,你现在又开始威胁她?”
“你才够了吧?”祁阎冷睨着关子越,不悦地下逐客令,“梁初蕾既然已经醒了,你也该走了。”
“我走可以,不过”,关子越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罢休,“如果你敢大声对外宣布,梁初蕾是你的妻子,那么我可以马上走,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关子越,你竟然在跟我谈条件?”祁阎握紧了拳头,眼底的隐忍就快要呼之欲出,“不知情的人这样说还能原谅,你分明知情,还敢这样说?!”
“我知情吗?”关子越嘴角轻扬,耸耸肩膀,佯装一副无辜不解的模样,“现在初蕾失忆了,还有谁能证明我知情?我完全可以说我不知情!”
“两位先生”,梁初蕾出声打破僵局,茫然地望着眼前争执的男人,下意识揪紧了床单,“你们好像还没告诉我,你们是谁?是不是我的亲人?”
“初蕾在问你话了”,关子越挑眉问祁阎,显示出极大的挑衅,“你敢承认吗?”
祁阎不客气地回瞪了一眼,“关子越,别太过分,不要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看来你还是不敢承认”,关子越毫无惧意,早就料到会这样,“如果不敢的话,就证明你们毫无关系,那么我今天继续在这里陪她也没任何问题。”
“呃。。。。。。”,梁初蕾再度启唇浇灭战火,灵动的眸子转了转,“请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明白?我的家人在哪里?麻烦你们帮通知一下。”
“不必通知了”,祁阎冷睨着她,开口宣布,“我就是你丈夫!”
此话一出,不但关子越震愕,连梁初蕾都被吓到,口齿变得不灵光起来,“你……你是我丈夫?”
关子越在震愕之后,很快做出回应,冷声‘称赞’道,“祁阎,你有种!”
“我丈夫?”梁初蕾眸光一闪,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不知死活地下定论,“可是,你看起来好可怕耶,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你?”
这句话激起祁阎警示性的低吼,“梁初蕾!你该适可而止了吧!”
他真的极度怀疑她根本不是失忆,要是让他哪天发现她是装失忆,那么,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初蕾”,关子越出声安慰她,温和地充当解说员,“他是祁阎,真是你的丈夫,既然他肯承认了,那么我可以离开了,这里是医院,相信他也不敢欺负你,我还有事先走了,忙完再来看你。”
“那么快就走了?”梁初蕾似乎有点心急,但在祁阎的怒瞪下又不敢表现地太明显,“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凶啊,总是瞪着她,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