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颜淡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十八的姑娘了,她身体敏感,肉包子发育正常,一有男人接触就会浑身酥麻,当然,到目前为止,接触的还只有裴毓,对于他她的心思很复杂,他给了空白的她一个家,舒适的生活,严厉的管束,还有各种学习,她觉得他更像是她爹。
所以乎,当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了许多天的夫君大人将她钳制在怀中,一顿狂吻的时候,当他抚上她的肉包,她的身体诚实的燥热起来,她的心里却大惊特惊,裴毓哪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今儿个,他是铁了心要圆房,自己养成的妻主,虽然她时常犯迷糊,但是就这样为他生上几个孩子,也未尝不是圆满人生,岂不比给人做小好上许多?
裴毓呼吸越来越重,他双腿将颜淡的两腿夹得死紧,一手搂着她,一手在被中摸索着拽她的衣服带子,他在她口中使劲纠缠着,颜淡呼吸不顺,全身更是动弹不得,只像小兽那样呜咽两声,他也不肯罢休,终是嫌弃被子碍事,一脚踹开了,翻身又压了上来,颜淡得了空,连忙喊了声:“等等!”
裴毓情/欲已动,哪肯再等,他两手用力一撕,她的外衫应声而碎,颜淡无语,挣扎着将他推了下去:“你要干嘛!”
似乎被这一推,就推醒了,满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裴毓满脸羞色,翻身转向了里侧,将脸埋进了枕间。是啊!瞧瞧,他做了什么?她哪里像自己的妻主了,分明是睡在身边的一个白眼狼儿。
颜淡瞧着挂在身上的两块步片,碍眼得很,她顺手脱去了外衫,里面是白色里衣,裴毓趴在那一动也不动,她爬过去,拍了下他的后背:“我说大叔,你这是想干嘛啊,我可是看了大兴律例的,男子若是侵害女子,那可是大罪!”
“你!”裴毓怒目而视,却见她笑意盈盈挑衅地看着他笑。他辩解无声,竟然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她。
颜淡见他肯抬头看她了,这才笑道:“再说哪里有叫男人压在身上的道理呢,应该我在上面才对。”
她说什么?裴毓咋舌:“你要在上面?”
颜淡两手一摊:“可是我不会,都忘记了,前几日看的夫妻乐事一二三才看到洞房,怎么洞房还没来得及看那!”
裴毓:“不用看了,我会。”
颜淡表示不信:“得了吧我的王爷,你的吻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她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了摇:“吻可不是这样地!我知道,那滋味…啧啧啧……”说着还砸吧砸吧小嘴。
裴毓起身坐到她的身边,犹豫道:“难道你想起什么了?你做过?”
颜淡闭上眼睛,正色道:“我想一想。”
她竟然真的认真在想,想象着她与别的男子口舌纠缠,裴毓顿时黑了脸,正胡思乱想,突然闪动的红烛一跳,他只觉面上一黯,两片红唇便贴了过来,颜淡一口将他双唇轻轻咬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叩开微张的牙关,一条小嫩香舌就钻了进去,她仍旧闭着眼睛,似在品味,又似怀念,那吻时而吮吸,时而轻柔的追逐,裴毓忍不住抱紧了她,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躺了下去,颜淡趴在他的身上,一直闭着眼睛,轻轻甜吻落在他的脸颊,颈子,锁骨,宽松的里衣早不知被扯去了何方,她伸手抚上他的红果,又轻轻啃咬,印上她的痕迹,裴毓轻喘出声,身下那物在褒裤中支起了小帐篷,颜淡一手轻轻扫过,裴毓顿时呻/吟出声,胡乱拉扯她的里衣,不多时二人赤/裸相见翻滚到了一处,裴毓学着她的样子,自脸颊而下,逐一吻之,颜淡亦是情动,喘/息出声,许着本能他分开她的双腿,摩擦着她,她搂紧他的身体:“我在上面。”说着将他推到,翻转上去,裴毓哪里还管谁上谁下,他的欲望无处缓解,只能抱紧她要求道:“快……”
颜淡跨坐在他的身上,早忘了他是第一次这件事,一个伏身登时将他连根吞没!
裴毓惊呼出声,一把将她推了下去。他痛得蜷起身子,再不理她。
“你干嘛!”颜淡刚一满足出声,谁想到被他一把掀翻在床,一骨碌爬起来,却见裴毓缩在一边背对着她,她爬过去趴在他光溜溜的身上:“怎么了?叫一个正常的女人这个时候禁/欲是很不人道的诶!”
裴毓脸色铁青,伸脚踹了她一下,却牵动那物,又狠命的疼起来,他咬牙切齿的拽过被子将自己包住,瞪着颜淡道:“你、不是第一次?你不疼?”
一身火热皆退,颜淡突然打了个冷战,麻溜钻进了他的被窝,揶揄道:“我哪里记得是第几次,说不定在哪个地方真有个男人等着我回家呢!”
裴毓愣住,他转过去背对着她,心思百转千回,他怎么忘记了这事?颜淡不是第一次,那么她定是有男人的,如果还未成亲就是通房倒还好办,若是成亲了……
颜淡在后面搂住他:“还疼么?”
裴毓一手捂着还没敢看呢,他愤恨地想,是哪个说这件事是欲/仙/欲/死的?应该拉出去砍了!
见她还不是那么没心没肺这才心情好些,可未等他说点什么,却听颜淡嬉笑道:“你别害怕,如果我真的原本就有一个男人,那也叫你当大的,谁叫你官大呢!”
裴毓转身掀开被子,将她推了出去:“滚!”
王府的小厮们都知道,王爷今儿个的心情很不好,有几个小厮已经无故被骂了,今天一大早他就派人进宫请了病假,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三天,女皇当然应允,还嘱咐他要好好休息。
众小厮躲在灶房议论纷纷,小瓶子正巧来灶房取清粥,见他们不去做活,反而聚在一起胡乱猜测他家王爷驸马的事,他顿时冲到众人面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大家哄笑而散,小瓶子愤愤在他们后面挥了挥拳头:“就知道偷懒,早晚收拾了你们!”
不过话说他们王爷今天起床是很怪,床上床单被剪成了一条一条的了,驸马天刚亮就起来抄书去了,之后直接去了书局,王爷不知为何心情不好,总是发脾气,床单剪了,衣服撕了,就连早饭也没吃,这不,他来取清粥,也不知道她能吃一点不?不然再去书局找驸马回来?
颜淡一大早起来将那本未抄完的书抄好了送去了书局,之后再外面混沌铺直接吃了点混沌,她坐在混沌摊前面吹了一早上的凉风,这才清醒了些。
她叫颜淡,她夫君是大兴的摄政王裴毓,她是他的上门驸马,这是真的是真的,或许每日念叨几次,就成真的了,裴毓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其实她全然不信,只是她心口的剑伤,提醒着她,确实有人要杀她,她信或者不信,都要先这样过下去,因为婚书是真的,她按了手印,她真的有了个惹不起的夫君,他曾说给她下了毒,她仍然不信,这个人,现在,就在昨天晚上,真的稀里糊涂的成了她的男人,怎么办?
她身上有二两银子,早上的空气清新透彻,街上行人寥寥,正坐着发呆,忽然看见一个挑着水桶卖鱼的,灵光一闪,她顿时有了个好主意。
颜淡花了十文钱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兴致勃勃的奔回了王府,她飞快的将鱼鳞去掉,又抽了鱼筋,在它的两个侧面切了刀花,叫了两个小厮帮忙,一人冲洗,一人烧火,不多时油锅里热油滚翻,颜淡在雨的鳃下塞好粉面,她一手裹着手巾抓住鱼头,一手拿着鱼尾,那鱼尾挺直之时,她连忙送入锅中。
一旁小厮看得目瞪口呆,驸马炸鱼,拌料,红烧,浇汁一气呵成,直看得人眼花缭乱,那出锅的鲤鱼鱼口微张,阵阵香气迅速扩散,她盛了米饭,装进食盒,感激的冲他们笑笑,一溜小跑奔卧房去了。
颜淡提着食盒进卧房的时候,正是小瓶子红着眼睛端着清粥出来之时,裴毓不吃早饭,还将东西都打翻在地,小瓶子被骂了几句,一声不敢吭,连忙收拾了退了出来,他见了驸马顿时红了眼睛,颜淡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知道裴毓定是气她,迁怒了别人。
推门而入,裴毓正在床上躺着生闷气,她是女人么?都不知道哄他一哄,早早的出去了,自己身上还有些疼呢,就算自己再强势,也是个想得到妻主关爱的男儿啊!结果呢,她定是嫌弃他昨晚侍候得不好了,他胡思乱想心情烦躁,胡乱发了一阵脾气,正在气头上咒骂颜淡,忽然闻到一股鱼香味儿,转头一看,颜淡笑呵呵的提着食盒,站在一边:“那个、那个我做了红烧鲤鱼,一起吃?”
他扭过头去,面朝床里,忍不住就扯开了笑意,还算她有良心。
颜淡将食盒放在桌上,叽里咕噜的就爬上了床,在他身后柔声问道:“还疼么?”
裴毓点头:“疼。”
颜淡犹豫着,斜歪着伸手揽住了他:“我隐约记着做这个很舒服的,你、你要是疼,那咱们以后就别做了……”
裴毓腾的坐了起来,瞪着她咬牙切齿道:“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