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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小城温柔(8)

陈东风出门一看,又是王元子。王元子自己站进屋里,问清哪是陈东风的卧房后,又一个人钻进去。陈东风无奈,只好进屋去陪她。王元子坐到陈东风的床上,伸手在枕头底下翻出那本《萌芽》。刚翻了几页,陈东风就伸手去夺。王元子将书藏到自己的衬衣里,并且一直塞到胸部位置上,然后松开手,挺着胸脯让陈东风自己拿。陈东风急得满脸通红,手却不敢去撩王元子的衬衣,只好在一旁说软话恳求她。王元子问他为什么这么看重这本书,是不是有段爱情故事。陈东风只好随口编故事,这书是曾经教过他的一个民办老师的,老师生活得很苦,却十分爱好文学,把文学当作自己的精神支柱,老师听说他要进厂当工人,就将这本描写19世纪法国工人生活的小说送给他。在他进城的头一天,老师上山砍柴时,遇到一条大蛇,受到惊吓,跌下山崖摔死了。王元子被感动了,她从衣服里取出《萌芽》,用嘴唇亲吻了一下。她双手捧着书递给陈东风,眼睛里噙着泪花,嘴唇有些哆嗦地说,若是别人说这一带有吓得死人的大蛇,她肯定不相信。

陈东风就要她到院子里去问陈万勤。

王元子真的到院子里同陈万勤说话。陈万勤将关于大蛇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王元子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往陈东风身上靠,然后要陈东风送自己回家。陈东风觉得自己对待王元子太过分了,就答应陪王元子到外面走一走。

王元子很高兴,出院门后就要挽住陈东风的手。陈东风没有同意,他说,我们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就是走一走,让心获得一种寂静,比什么都有意思。陈东风结结巴巴编出一句有些情调的话,王元子又被感动了,再三说,这是她所听过的最美的一句话。二人并肩走在街边的树荫里,王元子浑圆的肩头偶尔碰在陈东风的手臂上,不清楚是有意还是无意。王元子的样子像是一只纯洁无邪的小白兔,款款而行时,实在是一种可人的姣好模样。她果然什么也不说。倒是陈东风有些熬不住,好几次张口欲打破这沉寂。王元子在路上碰见几次熟人,别人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点点头,然后又将自己沉浸在夜色之中。

两个人走了许久,街上的人已明显地稀少了,陈东风终于开口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王元子微微一震,她抬头看了一眼,陈东风觉得那眼睛里有一汪碧潭。他俩拐上去王元子家的路以后,依然没有说话。

在一处小楼前,王元子停下来轻轻地说,我到家了。

说着她伸出了手,陈东风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也伸过去。王元子不是要握手,而是将自己的小手放进陈东风的掌心里轻轻地搁着,那滋味让陈东风既不敢握也不能松开。一阵轻风吹过,陈东风听见风中有人在喃喃地说,我谈了几个朋友,为了爱情也曾经失过身,可是今晚才是最美好的。王元子转身走进小楼后,陈东风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好久,喃喃之声刚刚消失,小楼之上又响起一个女孩子忧伤的歌声。他发现王元子原来也很可爱。

陈东风一路上老想着刚才王元子唱的那首歌。

回到陈西风的家,陈万勤还在乘凉。见他进来,劈头就是一句,你不要同那女孩来往,她眼神不对,像是中了邪,一副花痴的样子。

陈东风说,我心中有数。

陈万勤说,这种女人的眼睛专勾男人的魂,男人一上钩,就摆不脱了。

陈东风不理他,一个人进屋去,在电话机前走了两个来回后,又一次拨了方月那边的电话号码。待方月的声音一起来,他也开口唱起了王元子刚刚唱过的《晚秋》:含愁凝望你要分手的时候,那心间多少泪水未让流。何时能解开心中多少苦与忧,何时能解释心中空处的借口……

方月在电话里问了后,也不作声了,直到陈东风唱完,方月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那挂断电话的咔嚓声,明显比前一次多了许多柔情。

半夜里,车间有人来喊陈东风起床上班。

陈东风正要出门,陈万勤也起来了,说自己睡不着,一定要找高天白问问凶吉,看看那条大蛇究竟预示着什么。他俩来到车间时,高天白已在车床边摆弄着刀具、工具和量具。见到陈万勤,高天白吃了一惊,忙问他这晚来车间是不是有要紧事。陈万勤将白天碰见大蛇的经过说了一遍。

高天白沉思一阵才说,当时大蛇是向上爬,还是向下爬?

陈万勤说,既不是向上,也不是向下,而是沿着半山腰平着跑。

高天白斩钉截铁地说,平平坦坦是不会有大变卦的。

陈万勤说,那向上爬就是升腾有喜,向下爬就是横祸降临了,对不对?

高天白说,不对,蛇向上爬很艰难,是为有难;向下爬顺捷,是为顺心顺意的好事来了。

陈万勤很满意,再三邀请高天白上自己家里去喝酒。陈东风想起那有马桶水的假茅台和假五粮液,暗暗地担心起来。幸亏高天白没有答应。

陈万勤走时,陈东风将他送到车间门口。陈万勤叹息说,高师傅当了一辈子车工,也成了人精,凡事能未卜先知。自己这辈子也算是有福了,能认识陈老小、马剃头匠以及高天白三个人精,所以未来大事总能先知一二。陈东风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里。

他一回到车床边,就听见高天白说,这个班完全由你来操作,完不成生产定额也不要紧。

上三班的人稀稀落落,来来去去,多数人只在车床边干两个小时就走了,少数人干脆签个到,连手都没有脏,在车床边同别人说说话后,就不声不响地走了。黄毛和墨水直到天快亮时才来,她俩启动车床干了一阵就歇下来。先是墨水过来看陈东风笨手笨脚地操纵车床。随后黄毛也过来了。黄毛一来就夸奖陈东风聪明能干,个把月就学到了别人半年才能学会的技术。黄毛一开口,陈东风就分了神,计错了中拖板上的刻度,将一只铜螺母车成了次品。他用卡尺一量后发现小了两个丝,眼睛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高天白。高天白还没开口,墨水先咋呼起来,她责怪黄毛不该分散陈东风的注意力。黄毛则反驳说墨水挨得那么近才是分散陈东风注意力的真正原因。墨水立即回到自己的车床边,从工具柜里找出一只螺母,换掉陈东风刚刚卸下来的那一只,嘴里说,这是我车的,还没交上去,百分之百的正品。墨水拿上那只次品螺母正要走,高天白拦住她,要回次品螺母,并将墨水拿来的那只螺母还给她。高天白说,陈东风上的是我的班,正次品都记我的账,你们不用为他担心,等到他独立操作了,你们再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我也不会教自己的徒弟如何投机取巧,弄虚作假。

黄毛和墨水相视一笑,大大咧咧地说,我们最不放心,好好的帅哥,被你这个糟老头教成第二个老古板。

高天白不但没生气,反而同她们一起笑了好一阵。

天大亮后,上班的军号声又响了。陈东风一夜没有休息,总算完成了定额。在他打扫车床时,徐富拿着两只馒头,边啃边往这边走。徐富先捡了一只螺母看了看,然后又数了数螺母有多少。高天白在旁边说,这全是陈东风车的,他可以单独顶班了。徐富张大嘴将叠着的两只馒头咬下半边,嘴里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陈东风连猜带估计,也不敢肯定徐富是说,按照这个劲头,陈东风肯定要夺城里正式职工的饭碗。

擦干净车床,洗干净手,陈东风跟在高天白身后往厂区外面走。高音喇叭里忽然响起田如意的声音。田如意兴奋地说,刚接到陈西风厂长的电话,省化工厂对我厂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生产出这么高质量的产品表示很满意,特别对我厂负责人勇于承担责任的精神表示敬佩,因此所有合同都将继续履行下去。陈西风厂长要本广播站工作人员,转达他对共渡难关的全厂干部职工的深深谢意。

喇叭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男人说,关掉,关掉,谁让你擅自广播的!

接下来喇叭里就无声无息了。

片刻后,办公室里传出田如意与徐快的争吵声。

7

陈东风正在补夜里欠下的瞌睡,外面有人用力敲着门。

开门后,见是徐快和两个陌生人。徐快介绍说这是县里的领导,特来看望陈厂长的父亲。陈东风明白来意,一边说陈万勤不在家,一边将他们让进屋里。他给每人泡上一杯茶后,便按陈西风说的留他们在家吃中午饭,并有意说家里还有好几瓶茅台和五粮液。说着,就将柜子打开给他们看。两个陌生人开始很严肃,待逐个看了看那些假酒后,脸上便出现了狐疑。陌生人问平常家里有贵客是不是喝的这种酒。陈东风说是的,他来这儿后一直没有正式喝上,只是偷偷尝了几次。还说突击坡那儿,家家都爱用好酒瓶装些劣质酒装门面,陈西风家不一样,他尝过的几瓶酒全是真的,味道好极了。陌生人拧开瓶盖用鼻子闻了闻后,不由得皱起眉头,并小声说这是假酒。陈东风立即争辩,说陌生人不识货。陌生人冷笑一声说,茅台和五粮液,我只要一闻就分得出真假。他将酒瓶递给徐快,要徐快也鉴别一下。徐快用嘴对着瓶口先喝了一小口,随口又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酒咽下去后,徐快有些憋不住,跑进厨房找到几块腌萝卜压压酒气。陌生人问,陈西风是不是有收集空酒瓶的爱好。陈东风说,并不是陈西风有爱好,而是突击坡人老找他要好酒瓶,陈西风才将在外面吃饭时,别人不要的好酒瓶往家里拿。

陌生人和徐快离开时,有些鄙薄地说陈西风到底是从突击坡来的,骨头里还是乡下的精髓。陈东风忍不住冷笑一声说,乡下人是贱,连酒也只知道用尿来做。陈东风这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往墙上刷石灰的刷子,转眼之间就将徐快脸上弄成一片死白。

他们走后,陈东风再也睡不着,他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萌芽》,将方月的头发放在鼻子底下嗅着,并打开书从头看起来。一口气看了将近一百页,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流浪到蒙苏矿区寻找工作的艾蒂安,而书中那十六岁的姑娘卡特琳就是方月。午饭后,陈东风接着往下看,读到卡特琳无奈地嫁给恶棍沙瓦尔,这种念头更强烈了。此外,他还觉得,那个得了肺病的赶车老人长命佬,就像师傅高天白。尽管陈东风再三提醒自己,书中写的是处于原始积累的西方资本主义社会,而阀门厂处在现实的社会主义社会,这些感觉还是无法消退。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里,他想到为什么资本主义的工人很苦却拼命干活,现在社会主义的工人日子还没好起来,就开始贪念享福,随后他又认为这是胡思乱想。

两点半钟时,王元子忽然打来电话,约他到游泳池去游泳。陈东风问她不是正在上班吗,怎么有空去游泳?王元子说自己借口上邮局寄公函,偷偷溜到游泳池来了。陈东风当即回绝了,他没有找别的理由,干干脆脆地说不想游泳,而且还劝告王元子也别游,免得被人发现,在厂里造成不好影响。

王元子在电话里求了他半天,也没有效果。

放下电话后,陈东风心里有几分遗憾,自己长这么大,只在河里和水塘、水库里游泳过,他听说过游泳池,从没有亲眼看见。天气闷热,电扇转得呼呼响,陈东风的心思再也集中不了。他搁下书,走到门后伸手拉开门,见黄毛正巧站到了门口。

因为突然,陈东风和黄毛的脸上都有些绯红。

陈东风将黄毛让进屋里并说如果她晚到两分钟就会碰不见他。黄毛不问他去哪儿,只说这是天意和缘分。说了几句闲话,黄毛就直截了当地请他陪自己去游泳池游泳。陈东风忍不住说,怎么这么巧,一连几个人都来请他去游泳。黄毛追问时,他说出了王元子。黄毛不高兴,当即说了王元子许多坏话。王元子十五岁时就同当时的县委书记的儿子上了床,两人玩了几年,那个衙内又将她一脚蹬了,还当着她的面同新交上的女朋友接吻,将她气出精神病来。陈东风不相信。黄毛就发誓说自己没有半点编造,并说陈东风当时如果不是在乡下而是在城里肯定也能听到传言。这件事当时闹得满城风雨。王家的人还要上告,但被当时只是县经委副主任的王副县长压下来。这事过后的第二年,王副县长就被提拔为县长助理,第三年又当上了副县长。陈东风反感她说自己在乡下,装着上厕所,将黄毛一个人晾在客厅里,直到气全消了才出来。

黄毛催他快走,并说游泳池今天开张,下班后人会很多的。陈东风稍一犹豫后,还是拿上一条三角短裤跟着黄毛出了门。

游泳池里人果然不少,黄毛抢先将门票买了,并说是她请陈东风来的所以她得当东道,如果下次陈东风请她,那她就不客气了。游泳池里女孩子不少,陈东风有些不好意思,脱了衣服后赶紧一下子钻入水中,并三下两下地游到深水区,因为那里女孩子很少。黄毛换了衣服,穿着三点泳装出来时,有几个男人在水中吹起了口哨,并且起哄叫黄毛去他们那儿。游泳池里女孩虽多,但像黄毛穿得这么露的却没有第二个。黄毛不理他们,站在池边大声叫着陈东风的名字。叫了好几遍,陈东风才在深水区应了一声。见黄毛有陪伴的,那几个男人就不再作声了。黄毛顺着池边走过来,娇嗔地说,这么深的水我怎么下来呀!陈东风明白黄毛其实并不会游泳后,心里不高兴了,他认为黄毛这是在卖弄风骚。陈东风想起自己进城那天在路上听到的话,黄毛的两条腿真是太美了。游泳池里的水清悠悠地望得见池底的每一块白色瓷砖,进城以来,这是唯一一个让陈东风只看一眼就喜欢的地方。陈东风从深水处游到浅水区,将黄毛半扯半抱地弄到水中。水池中的女孩几乎都不会游泳,她们抱着一只救生圈,浮在水上胡乱漂着,并不时冲着那些游近来挑逗她们的男人尖叫。黄毛不让陈东风离开自己太远,浅水区的水只淹到胸口,黄毛站着时高耸的胸部,像是凫在水面上的一对彩色水鸟。她一刻不停地盯着陈东风,似乎只要他一离开自己就会淹死。女孩中有几个认识黄毛的,她们相互打着招呼时,那眼神同时在说着悄悄话。在女孩们目光的碰撞中,黄毛脸上浮现出一层得意的晕光。

陈东风在浅水区的人堆里沉沉浮浮,颇有一种龙困小河的感觉。他不时站在水中,打量四周。城里的女孩很大胆,随随便便地就叫一个陌生的男人用手托着自己的腰肢教几招游泳的窍门。陈东风也被邀请过一次,托着陌生女孩的小腹,快速的心跳让他说不出话来。他望着黄毛,以为她会唤自己过去,可是黄毛只对他笑一笑。女孩不停地问,自己的腿蹬得对不对,手划得对不对,手与腿的配合对不对。陈东风憋不住了,他说了声有人叫我,扔下女孩便往黄毛身边游。黄毛的两条腿在水中隐现着,仿佛是两条正在嬉水的鳡鱼,鲜白而修长。陈东风看得有些沉不住气,便吸了一口气潜到水里。他在水底下躲了两分钟,刚一探出头,就听见黄毛在喊王元子。他抹去脸上的水后,真的看见王元子穿着游泳衣站在池边。

王元子似乎还没有看见他们。

黄毛又叫,王元子,到我们这儿来。

王元子肯定看见了他们,好好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见王元子舒开两臂用一个很标准的姿势跃入池中,陈东风下意识地一蹬池底往深水区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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