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等姜承睡着之后,扯下身上的一角衣袍,狠心的咬破手指,在衣袍上写下几行字,后将写了字的衣袍压在佛像旁边未燃着的烛台下,又将姜承放在佛像下的包子收进胸前的衣襟,做好一切后,走到姜承的身边,根据脑海里仅有的武功记忆,点了姜承的睡穴,他害怕姜承会醒来,到时他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雨将点了睡穴的姜承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那神情犹如抱着世间珍宝,他的手轻抚着姜承的面容,英挺的剑眉,紧闭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最后是红润的薄唇,雨轻轻覆上姜承的薄唇,慢慢的舔*舐,好似为了记住姜承独有的味道,或者是姜承。
片刻之后,雨放开姜承的唇,同时也放下怀中的姜承,让姜承重新靠在破庙的门上,后他从姜承的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袍,盖在姜承的身上,"阿承,对不起,原谅我的懦弱,我不想看着你为了我的毒而伤神费力,再者,你都说此毒无解,我终有一日会离你而去,我怎么舍得我的阿承为我伤心流泪?阿承,遇见你,爱上你,雨不曾后悔。"雨不舍的抚摸着姜承的容颜喃喃自语:"阿承,你一定要幸福!"
雨狠心的不再看姜承,他只带着让他误会姜承是女子的包子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破庙。
翌日卯时正。
"雨,我先出去给你买点吃食,你等我回来,我再给你把次脉。"姜承从睡梦中醒来,看到身上披着的衣袍,心想雨的心情一定好了,不然也不会为他披衣袍,在姜承的心中,他自然而然的先想到雨,对于昨日的争吵,好似不曾存在。
可过了一刻钟,姜承还未听到雨的回应,他又朝着破庙内喊了一声:"雨,你醒了吗?"久久没有人回应姜承的话,姜承感觉不妙,便跑到破庙内,此时的破庙一片寂静,除了佛像外,再无其他,姜承沿着破庙四处寻找雨的踪迹,可结果让他失望,他失魂落魄的回到破庙内,看着寂静的破庙,姜承怎么也不相信他所看到的情景,怎么只是一夜的时间,身受重伤的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是昨日的黑衣人趁着夜色的掩饰,重返破庙,带走了雨,可这也说不通,黑衣人为何没有杀了他或者将他和雨一起带走呢?
姜承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一夜的时间里,他便失去了雨,姜承颓废的坐在了雨先前所坐的位置,就在此时,他看到烛台下的一角衣袍,姜承拿过衣袍,只见白色衣袍上沾满血渍,姜承心中一慌,以为是雨和黑衣人打斗之际,不小心扯下来的一角,但仔细一看,似不像打斗扯下的衣袍,姜承将衣袍举到眼前,原来是封血书,上面写着:"你不过是普通的郎中,还指望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做凤凰,你有那个资格吗?在本殿下看来你还不如青*楼的花魁的滋味,但本殿下向来心善,看在你救过本殿下的份上,本殿下不再追究你喂本殿下吃下的毒药,但你记住,如若有朝一日,本殿下再遇见你,定取你性命,以雪前耻。北国三殿下留"看到最后的留字,姜承犹如被雷劈了般定在原地。
"哈哈哈哈……三殿下,三殿下,三殿下……"姜承突然大喊三声‘三殿下’后,气急攻心,吞出一口鲜血,血渍正好覆盖在‘北国三殿下留’的字样上,姜承见此,发了疯的想要擦去吐在衣袍上的血,在姜承的心中,虽说这是雨留给他的残忍血书,但不管怎样,那都是雨留给姜承唯一的东西,他再怎么生气,也舍不得毁了雨的东西。
姜承自看过雨的血书,在破庙里不吃不喝待了三日,在这三日里,他反复的看着雨留给他的血书,他不知是该恨雨,还是该爱雨?或许是爱恨参半吧!
就在姜承打算忘了这段畸形的感情时,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数个疑问:"雨既然示和我的相遇是耻辱,那么他直接离开便是,为何多此一举留书?还是血书,更何况为了一个耻辱,会留血书吗?"姜承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着那封被他反复看过的血书,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或许雨留下如此侮辱人的血书,只为他能在自尊心的迫使下忘记雨,至于雨为何这样做?姜承只想到一个原因,那就是雨爱上了他。
姜承想明白这一点后,便快马加鞭赶在四月初到了北国,他原以为会找到雨,告诉雨他一定会找到‘狱之火’的解药,可结果他到了北国,一个让他想死的噩耗传来,北国三殿下在三月中旬,惨遭小人偷袭,身中剧毒而亡,尸体被运至皇陵,三日后下葬。
姜承知晓雨所中之毒,并不会在短时间内死亡,那么只有一个原因,皇陵的死尸并不是雨,为了验证他的猜测,姜承夜闯皇陵,见到了三殿下的尸体后,那一刻姜承觉得他的天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