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君,友情比山高比海深,也比不过我与陆君那一夜的埃”榭恩用恶作剧一般的口气说完,抱着我的胳膊就往门外走,而我看着一脸崩溃的孙主席有些歉意的挥手道别。
“你这个奸夫!我那可爱的妹妹怎么会看上你呢啊!你们还吃光了我的点心!你们这对!”伴随着大门被榭恩甩上,可怜的孙主席那绝望的声音就再也没有能够传进我的耳里看来真是可怜。
往外走的时候,正巧碰到邛骞,这位一看到我就乐了:“陆总,看你好像刚从小孙办公室里出来吗。”
“对啊,怎么了。”我有些好奇,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没听说,我可听说了,就前两天那小子跟他对像吹了。”邛骞摇了摇头:“这小子一投入工作就是没日没夜的干,谁家的姑娘受得了,那天小孙打了两个电话,后面那个说着说着就跟对面吵了起来,到最后摔了手机跑进办公室里去了。”
“我听强子说他不是哭着跑进去的吗。”我看了一眼那扇门后说道。
“可不是,当着美术组和数据组的大小头目的面哭着喊着跑进去的。”邛骞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也是年轻人吧。”
我腹诽着挠了挠脑袋,和邛骞告辞。
“对了,我的老婆你的文家姐姐现在在文家老宅安胎,你小子出去之后检查出来的,现在回来了可别忘了去看看。”邛骞叫住了我。
“哎,我知道了。”
这等事情,我当然不会拒绝,告别了邛骞我就带着丫头上了车,直奔文家而去。
到了门前,我与榭恩下了车,却发现寂静死活不肯下来。而我这才了解到,特尔善的未婚女孩是不会主动的去见一位有身孕的同性,既然是她们的风俗,也只得让寂静坐在车上等着。
有些许日子没见,文九爷又显了些老态,看着我们上门,老人家笑着接着我递上去的补品,然后带着我们三个往院子里走。
“从邛骞那儿听说文二姐有了身孕,这就赶了过来,来的急也没带上什么礼物,真是过意不去。”跟在文九爷的身边,我微笑着叹道。
也是忙到糊涂,到了门口这才想到礼物,事到如今也只得随便买了些就登堂入室想来真是失礼之极。
“客气什么。”背着手的文九爷家看着我和我身后跟着的榭恩:“说起来看着你们这付模样,倒让我想到了当年的情景。小丫头,你的真名就叫榭恩对吧。”
“是的,姓赵名榭恩。”榭恩点了点头。
文九爷这么一说,我有些尴尬的沉默起来,说起来我也何曾不记得,只是“当年什么情景呢,文家爷爷。”榭恩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
“当然是你们家那位长辈”文九爷说到这儿看着我们笑了笑:“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成妖精,别瞪着眼,先不说当年都在一个根据地的情谊,我那位嫁到孙家的姐姐在当年犯下的错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看到你们这个样子,让我回忆起莫家兄弟带着你们家长辈的情景了。”
“那个时候我家长辈看起来很幸福吗,文家爷爷。”榭恩开口问道。
“那个时候啊,那个小丫头跟你一般,瘪着小嘴儿跟着莫家兄弟,我记得有一天我起的早,出门去城里上班”站在原地的文九爷一张老脸上写满了回忆二字:“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个大雪天,我看到莫家兄弟和你家长辈两个人坐在早点铺子的房檐底下,一个人拿着半根油条,就着小碟酱油喝着大碗薄粥。那个时候我还在想什么时候能吃上莫家兄弟的喜糖”,回忆到这儿,文九爷摇了摇他的白头:“只是事与愿违,这一眨眼的功夫都过去快五十年的光景了。”
“文家爷爷,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个故事。”榭恩对着文九爷微微鞠了一躬:“那段岁月,想来应该是长辈幸福的终点,虽然最终在数年之后被所信之人的夫君背叛出卖但能够与莫家爷爷相爱,想来长辈也已经满足了。”
“别提那些难过事了说来,你们对我家的小九照顾,那孩子的身体日渐康泰,别人都说这是老天保佑,可是我知道也只有像你们这样的,才能够让我这孙女活到今天,我还没跟你们说一声谢谢。”文九爷笑着从自己手腕上拿下一个镯子递到榭恩的面前:“给,这个就算是孙家爷爷先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这可与我无关,是陆和悠久帮的忙。”榭恩连忙摇头,示意自己没办法为这件事负责,同时也是在表示自己没有收下这镯子的功劳。
“拿着吧,我家幼晴结婚的时候,陆仁医就送了一对玉镯子,还是前明的古物我这把老骨头手里也就有这个镯子配得上这还给你们的礼”指着我的文九爷笑道:“你这孩子也就收下吧,说起来这还是当年你家长辈用送给我的,那个时候还没解放,我小的很。”
一听还有这样的故事,榭恩这才从文九爷的手中接过这个有些粗糙的黑色手镯,小丫头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又放在太阳底下看了看:“这是用航行记录盒做的文家爷爷,看来您与我家长辈也是相熟的很,这种金属可不是凡物,您能保存到今天,真是难得。”
“你家长辈天生的好脾气,谁见了都会说好。”文九爷用力挠了挠自己的老脸:“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在根据地,你家长辈带着我到处跑那段日子,我怎么会忘的呢。”
我可想不到文九爷也是知情人,不过既然这样,我也就让榭恩这丫头将那黑色的手镯带到了她的小手上。
文九爷看着榭恩将手镯缩了缩,满意的点了点头:“跟我来吧,幼晴这个时候应该在院子里看电视呢。”
说完,文九爷带着我们往院子里走,过了拱门,看着挂满了爬山虎的藤架下的那位大姑娘儿,我挠了挠脑袋:“文二姐好。”
“行了,别傻站着了,我的陆总。”文二姐对着我招了招手。
既然正主儿让我坐下,我也就不客气的搬过椅子坐到文二姐的身边。
“才三个月,前两天集团员工年度体检的时候意外发现的。”文二姐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想没这般吓人,可以家里人和白琼仪都说我是年龄大了,要多注意,邛骞这傻小子被他们耳边风一吹,干脆把我送回了娘家好好养着。”
“那是,你们两位大龄青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理当多注意细小心。”我耍了耍贫嘴想想也是,邛骞也是苦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后代,自然是当做了宝。
“你小子氨说到这儿,文二姐一脸尴尬的看着坐在我身旁的榭恩:“对了,榭恩你今天有空跟着陆总过来玩埃”
“嗯,跟着出去了一趟寒武纪的工作室,和孙执行官定下了合作意向,说起来蒲公英软件现在已经开始将工作重心从美国移往中国,目前新总部就定在了本市,到时候还要请文家姐姐您多关照呢。”
小丫头的一席客气话文二姐是笑逐颜开。
“说起来,你们三个年青人上次说的那个关于合并的问题”“嗯,是关于岐路电子软件部门与赵氏蒲公英合并的工作。”
榭恩接上了文二姐的话题:“我、悠久和陆仁医一至决定重组一个更专业的部门,开始全新技术的研发,杜撰也会加入我们的行业,整个部门中陆仁医占35%股份并拥有一票否决权,我与悠久占25%股份,而杜撰以他的科技入股占15%。”
“你们想发展什么。”
“人工AI智能化。”
面对文二姐的好奇提问,榭恩微笑着回答道,这个答案显然给了文二姐一个大大的惊喜,这位准妈妈眨了眨眼:“是不是就是电影里的那种机器人,能够思考,能够跟人对话的那种。”
“没错没错。”榭恩拍了拍小手,算是赞同起这位姐姐的思维能力:“其实在重工方面的工蜂就已经使用了岐路电子与蒲公英联合研发的人工AI系统,它能够非常有效的识别敌我,我们现在的设想就是能够推出更强大的智能系统。”
“这样的研究,会不会有危险性埃”
在沉默了一会过后,文二姐几乎是代表了全球四十多亿人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挺尖锐的。
最近赶稿赶的很是麻木,之前想找些DND类的网游放松一下心情,结果一路看下来每次都是外焦内嫩,先不说那些传奇向、仙侠向和乱七八糟向的,有些书名内容阵营划分更是让人雷的半死,像什么一上来就服用XX亡灵内丹结晶魔石,在人家光明阵营面前转变成亡灵还没被轰杀至渣的传奇男猪脚都能出现果然是神州处处有毒草,就是神农老爷来了,我想他老人家也架不住如此大的数量与浓度。
说实在话,如果是十年之前文二姐说这话,我肯定会深以为然,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对于人工智能的确抱有戒心当然,不是因为人工智能本身,而是因为我们这个世界太过混沌,人工智能像孩子一般出生在这世上,然后制造出它们的人用程序、用1与0来告诉它们什么叫美什么叫丑。
但是他们告诉它们的难道就真的是美的一定是美,丑的一定是丑?
不,不可能,我们认为自己已经站在灵长类的顶点,这个世界依然充满了欺诈,背叛、贪婪与残忍,人心中丑陋的兽性即使在自夸最为文明的二十一世纪也没有任何的改变,战争与流血,政变与死亡,整个世界在互相瞄准着彼此的导弹所描绘的遮天弹道下苟且偷生。
在我的眼里,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拥有地球人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种退化了尾巴,能用两条后腿走路的猴子而已。
而在电影,电视与小说中,那些模样各异的机器生命之所以想要消灭地球人也许就是因为人类本身就根本就不值得它们去保护。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当我看到像潘塔这样的存在,明白了人工智能从根本就是在创造生命之后,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既然连人都能够从原始人教化至文明人,那么人工AI或者说是核心AI也是可以像人类那样接受各种各样的教育。
它们就像是孩子一样,需要的不是命令也不是指示而是教育。
懂理数而知廉耻,说的就是这般的道理。我们对人工智能不应该抱有戒心,因为通常来说毁灭人类与地球的,正是人类自己。
所以,当我与榭恩将自己所想的和文二姐开诚布公的交谈过后,这位也同意了我们的理论。
“既然你都有了准备,那么我也不说什么了,我相信你们能做出一番大事,就像当年小三从点心铺子开始,一路经营着直到今天这么庞大的集团规模。”文二姐说到这儿叹了一声:“我觉得守着这么大的摊子就够累了,真是比不过你们年轻人埃”
“其实文家姐姐也是年轻人,只不过要做母亲所以才会在心态上显得老了。不过就算是做了母亲又如何,应该实现自己人生理想的时候就应该努力的去实现。”
榭恩笑着说道,很显然这话很对文二姐的脾气与胃口。
“嗯,还是榭恩说的好。说起来,我们集团在电脑与电器销售方面虽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守着市场,该出手开拓的时候还是要的。”文二姐说到这儿扬了扬眉毛:“对了,小三,我说格格跟着你们家的悠久去广州了,对不对。”
“嗯,对的。”
我将格格姐跟着悠久要做的事情说了一遍,文二姐皱了皱眉头。
“怎么现在想到做媒体呢,当年你出资收购凤凰台,到最后又中止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时候本小利薄,再说了谁敢跟国家耍花枪。”我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国家公敌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当年威尔史密斯只不过拿了张3英寸盘,就被安全局的头子带着他的手下撵的死去活来,天上卫星地上特工好不热闹。要是我这主位面巴佬在那个时候要是没经过天堂山的诸神同意就对凤凰台这种半位面动手动脚,估计这下场比起威尔史密斯那位横穿马路的大学同学也好不到哪儿去。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不一样了,人家默多克要进来,我们本地也能够乘着东风还没吹停下来,自己也办个媒体集团。”我叹道也只有这样的时机,我才能够用足够的利益去做上这么一笔生意。
“我们办的是有线台。”榭恩补充道。
说起来,这有线台比起满世界电波发送的CCTV和默多克的新闻集团这类媒体寡头自然要下等一些,说实话我也是挺想让自家的电视台满世界的用电波发送,可是很明显的是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哪个位面,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个主义,都不大可能让非公有的电视台用电波发送免费的电视信号。
前者涉及包括意识形态在内的诸多问题,而后者很显然步上了不正当竞争的违法不归路。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没这么多的钱拿来糟蹋,就算是我有这么多的钱可以用来糟蹋,那么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自己,还有比这个无底洞需要这些钱的地方比如说在全国建更多的希望小学。
“都是些什么频道。”文二姐对此很是好奇。
“我们做的是专业频道,目前是一个新闻频道,一个娱乐频道,目前就在浙江、福建、广东这几个省份。”我笑着说道:“先让格格姐练练手,如果没有问题,那么还会再增加几个频道。”
说起来,自从跟我表哥电话联系过后,我还指望着季家的那位大兄弟能早些拍完他的记录片我们的人文历史频道就等着用了呢。
“嗯,这样也好就是格格也老大不小了,说起来,你家里有没有适合的。”
说完了公事,文二姐跟我谈起了私人问题。说到格格姐的婚嫁问题,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何景国和赵格格虽然多少有些感情基础,可也禁不起家里人这么折腾,格格姐的父母非常传统,连带着格格姐也是这样,像私奔这类的念头那是想都没有想过,早就在三月的时候就停了结婚的念想。
“我家哪儿来的合适人选,说起来格格姐怎么也是军区大院出身,这些年事业如此有成,难道就没有人吗。”
“这么大的身家,一般的男孩子都被吓跑了,剩下来的破落户又看不上眼,你说怎么办。”文二姐摇了摇头:“这是块心病埃”
的确是心病,不过我们这些外人又有什么办法。
正这么坐着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星守爷打来的电话,看来老人家已经回来了。
接起电话,与我想的一般,这位刚下飞机。
“陆,你在哪儿。”星守老爷与我有过约定,如果打电话过来问我在那儿,那就表示自己身边有外人,见不得黑幕曝光。
“在文家呢,欢迎回来。”
“我来找你吧,进展很好,那些穿袍子的阿拉伯人下了订单了。”
有了这句话,我觉得这一次也就是没有白去。当然了也多亏了那免费之物,岐路重工才能够继续在宁波以比较‘独立’的姿态生存下去,毕竟我不是那种习惯于仗势欺人的存在,用威胁虽然也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这么做不符合我和星守老爷的脾气。
“那我到门口接你。”收起线,我站起身拍了拍榭恩的脑袋:“我去门口接杜撰,你们先坐着聊吧。”
“嗯对了,榭恩,我把陆仁医小时候的照片拿给你看吧,很可爱的小男孩呢。”文二姐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榭恩笑道:“就是不知道放在哪个相册里了,我进去拿出来。”
“我帮你一起拿吧。”
这一大一小两个爱八卦的姑娘。
来到门外,我一边等着杜老爷的车子,一边注意到走向我的的文九爷,等到老人家来到我身旁,我这才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特意留下来的沙特烟盒。
“这是我这小辈孝敬您的,听店里的人说用的是上好的烟丝,您尝尝。”
“你这孩子,就知道你的文家爷爷好这一口。”文九爷一见是烟,当然是龙颜大悦:“对了,你小子怎么一个人站门口来了。”
“我在这儿等人,杜撰说要来。”
“杜撰也是这丫头的家人吧。”文九爷看着我问道。
“嗯,不止是他,西院寺万安,沐轻衣她们都是。”我点了点头,文九爷的品性我清楚,再说了丫头们的身份现在在某些人的眼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当然了,杜撰的身份不大一样,其它的大部份都是仆人,而杜撰却是丫头们的老长辈。”
“这样啊,说起来,我家九丫头输的也不冤”文九爷笑着止住我的话头:“九爷是什么人,想当初我们文家家大业大,不说我的父亲,就是我的小叔父也有两房姨太太九爷是过来人,看得出来这两丫头是真心对你好。”
“您说的没错。”老爷子止着我的话头,我也就吱了一声。
“不用有什么负担,九爷知道你这些年不好过,从一开始就保护着人家悠久也多亏诸葛家那个老不死有些义气良心,要不然再被上头知道,以今天这种局面”文九爷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老人家们都不知道那个时候降下的只不过是一具远程操作义体,但是我知道文九爷担心的事情,其实这也正是当初未玄爷所担心的,如果再出现那样的事情,新仇旧恨之下谁能敢说地球还有明天。
昨天很努力的将自己散布出去的一些线头收进了手里,很意外的发现这世界果然是一饮啄的存在,当年我取笑和月胖子在回忆篇上的表现,现如今我却走上了与他相同的道路真是有够讽刺的。
章节名:Reminiscence,取自皇家骑士团II的CD合集第三张,中文意为回忆,怀旧;缅怀往事。
使用这词的还有就是(柏拉图唯心主义先验论中)不朽灵魂对理念的回忆
thePlatonicdoctrineofreminiscence
柏拉图的回忆说
Thesceneawakensreminiscencesofmyyouth.
这景象唤起我年轻时的往事。
当然本文中陷入回忆的是两位不朽灵魂,一位自然是做为义体生存了近七百年的星守爷,另一位我觉得大家也应该知道是谁。
下半明天双手奉上。
嗯发现自己也在面临叫好却不叫座的尴尬境地,所以jiggx同学你的赞美我可真是受之有愧(苦笑)
那怕这一次上面没有能力伤害到悠久本体,但是对于人家姑娘的所做所为也势必会让悠久用憎恨来鉴定与辨别我们,而这人一旦戴上了有色眼镜我个人是绝对不会指望悠久这丫头会和那位日后被年轻人指着脸骂汉奸的阎老爷子那般大义深明。
说到阎老先生,我个人虽然敬老,却也是极为不齿于老先生在今后这些年里发表的所谓学问,但绝对不赞成日后那位年轻人从肉体上去教训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就像是经济上的问题要用经济解决一样,学问上的问题就一定要用学问去搞定一样你要是认为阎老先生不对,要道歉,那么就从学问上胜过阎老先生,让老人家输的心服口服,而不能够因为不赞同一个人的学问而用手脚去打倒一个人,我们可以看不起阎老先生的所做所为,但是言者毕竟无罪,用暴力去对待与已不同的异意,这不是宣扬正义,而是的暴力,那怕这种暴力在自己的眼里就是正义。
而且话说回来,我觉得这世上无论是谁,也不想自己在七十多岁的时候因为自己对世界的一丁点儿小破见解而被小年轻在售书时的大庭广众之下用掌掴脸。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说的就是这么一个浅薄而又深邃的道理。
“说起来,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起丫头们的身份。”想到这儿,看着文九爷我问道。
“很早就开始了其实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大多都应该知道了丫头们的身份。”文九爷抬起头,仿佛在看着天边的云彩:“你们这些孩子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的确,我承认你们这些年里做的很好,但是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些长辈在很多年前就见过像悠久这样的长不大的姑娘,所以看着你们偷偷摸摸的样子,我就想到当年我们偷偷摸摸照顾着那个丫头的往事。”
没等我搭话,文九爷继续着说道:“说到那个姑娘,我就想起我还小的时候,那位姑娘带过我,她教我写字,还会跟我说她们故乡的美景,所以当我了解到悠久这孩子无论是脾气还是语气和她的那位长辈都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她,并在第二年确认了她的身份”
谈到此处,文九爷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盒里的烟:“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想来其他人也不会告诉我”说到这儿,文九爷用疑惑的口气说道:“只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白川这小子似乎在我家那位姐姐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比我们这些人都要年轻,虽然他多少知道些老莫的事情,但是他根本就没见过那个姑娘,这些年我一直都好奇,你说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老人家是听出来的。”我把当年那晚在医院门口,白爷听到关海法在墙上的往事给说了出来。
文九爷一楞,然后摇了摇脑袋:“没想到,他这大嘴巴也有把这破事死死捂住的一天。”
我可不敢跟着文九爷笑,想来当年白爷也一定是有着与其他老人一样的心思都是一些了不起的老人家。
“对了,你跟悠久这些久了,她的家里人见过了吗。”文九爷问我。
我点了点头:“就在前些日子,在杭州的时候就是西边那些疯子玩汽车炸弹的那一天,还有之后的几天里全见过面了,而且也得到了他们的承认。”
“那就好,你这孩子我放心。”文九爷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了,说到这个,你身边的那些小子呢,往日风里来雨里去的都是他们跟着你。”
“大多都带上装备出国教训人去了,丫头们对我好,上次那件事情本来针对着我最喜欢的蓬莱夜语年会,她们有些生气,连带着家里的长辈们也看不过眼。”说到此刻,我叹了口气:“我们现在跟柳老名下的那位张处有联系,就是希望那种恶事不要再度发生,只是没想过管得住上面,却治不住下头。”
“这样啊教训下也好,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文九爷点了点头。
一老一少在门口聊到这儿,我就听到星守爷的那辆小甲壳虫特有的喇叭声,抬头看着已经快到门前的小车,我笑着走到路旁,将星守爷从车里给迎了出来。
“陆总,这位可是平安交到你的手里了。”
从驾驶室里钻出来的张处长将车钥匙递到我的手里,然后也不等着我回答,就直接走到了文九爷的面前:“见过文家九叔。”
“既然来了,就一起进来坐坐吧。”文九爷笑着说道。
“那里,侄儿还有诸多工作,现在还要回去交差呢。”张处长摇了摇头。
“那我也不留你,回去之后代我跟你父亲问候一声,可别又忘了。”像是长辈教训晚辈一般说完,文九爷示意我和星守爷先进门,然后送张处长离开。
看来两家之间有些缘份,不过这可不是我要管的,想到这儿我带着星守爷往里走,同时也问起了岐路重工的生意到底做的如何。
“最先的订单来自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他们订了六个标准蜂群,每个蜂群一个配置是一台蜂王,十台信蜂、二十台战蜂、二十台雄蜂与四十台工蜂。”星守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表格:“然后还有其它的一些海湾国家,加起来一共有十个标准蜂群。”
“很好不是吗。”我看着表格里的国家:“对了,美国人怎么办。”
“不好办,美国人只下了一个蜂群的订单但却选择了自定义蜂群,包括三台台蜂王,五十台信蜂、六十台战蜂,三十台雄蜂与一百台工蜂。”星守爷抿了抿小嘴:“而且所有型号都指定加装山地作战模块与红外探头这一类的装备。”
“他们果然还是知情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信蜂与战蜂使用的都是轻型装备,阿富汗那种鬼地方,小径电磁炮基本上就已经是大杀器了,用不着雄蜂这种‘巨炮’级的存在当年美国人在珍珠港的问题上装疯做傻,事到如今我就不信坐拥FBI等诸多谍报部门的美国人会让二十多号阿拉伯人在纽约闹的天翻地覆波音无双不是什么恐怖份子都能上演的。
“什么知情。”
“这是一个迷,美国人自己没有揭开之前,我也不清楚接下去的情况会是怎么样的。”
面对身旁星守爷的疑问,我摇了摇头,然后将表格单子还给了他:“说起来,岐路重工那边需要多久才能满足订单上的产量。”
“最起码需要半年的时间。”
“订单上的交货日期呢。”
“阿拉伯那批订单最早也在一年之后,美国人要的急了一些不过张处长说他在请示上面之前,希望我们不要跟美国人签下合同。”
“也对,美国人控制我们这么多年,我们想买些好东西他们都不同意,现在轮到他们想买好东西了,难道我们就真的什么都卖给他们吗。”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过我们还是要把这东西卖给他们,一来只有美国人才可以给我们岐路重工在真正的战场上证明自己产品的机会,二来也能够从美国人那儿得到些我们往日不能够光明正大去买的东西。”
“只要出价足够高,没有谈不成的生意,你的意思我明白。”星守爷点头同意我的想法,看着我的这位老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塞理斯人了。”
“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相信这年头做为奸商,无论在哪个河系都不是什么褒义词。
“当然是褒义词。”星守爷笑着点了点头:“说起来,榭恩呢。”
“在院子里呢,现在大概正在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吧。”我感叹着摇了摇脑袋。
“是吗,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年幼时的模样呢,我先走一步,就这么说定了。”
看着星守爷笑着跑向院子的入口,我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难不成,某个丫头的八卦天性是后天继承的吗。
带着这种可怕的想法,我钻进了院子,正好看到榭恩与星守爷看着手里的大相册,而文二姐看着两位一脸的慈母笑容喂喂,文二姐,你现在这样子笑,未免也太早了一些吧。
在心中碎碎而念的同时,我坐到榭恩的身旁,看着相册里的自己想起来了,这张照片是当初与文幼晴认识不久后在蓬莱夜语编辑部拍的照片。
看着照片里那个小家伙,让我回想起当年的岁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过去五年,难怪文九爷会说五十年弹指一挥间时间这个存在,也许就是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唯一公平的存在了。
“这个女孩子是谁。”星守爷用好奇的口气问道虽然他的眼角里全是狡诈。
“是我妹妹,说起来和你年龄相近,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喔。”听到传奇工程师杜撰问起自家妹妹,文二姐笑着回答道。
榭恩这个时候已经翻过了相册,第二张照片正是世界上第一只电子宠物与其拥有者文幼晴小姐与超远房表弟陆仁医的合影,看着坐在病床上的我,榭恩这丫头笑着伸手刮了刮我的鼻梁。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星守爷继续扮演着好奇宝宝的角色。
“有人英雄救美,然后被打的住院就是这么一回事。”
说这话的时候,文二姐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看来,我的这位姐姐心里还是有些许怨气。
“真是了不起的男子汉。”
真没有想到星守爷会这么说话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我皱了皱眉头眼角,这种鼓励的话语有时候会成反作用的。
又翻了几页,最后一张照片是我们在日本时照的,少年模样的我、文幼晴还有悠久穿着日式的和服坐在夕阳西下的走廊上相片之美,果然是在于让人时常唏嘘落泪呢。
“啊没有了呢。”
翻过一页,榭恩那有些失落的声音响了起来,伴着她的不满,我看到了一对年幼的女孩儿背着帆布背包的样子,其中一位甚至还带着顶军帽,看着像是七十年代的时候了。
“对了,这两位是谁啊,看起来怪怪的。”榭恩抬头问文二姐。
“是我和赵格格小时候的合影。”文二姐笑着答道:“你从国外回来的,年纪也小,没见过这种情况,怪不得你。”
“那谁是你,谁是格格姐埃”榭恩指着留着一头短发的漂亮女孩:“这个是你吗。”
“我是边上的丑小鸭,你指着的是赵格格,她小时候就很漂亮。”文二姐笑了笑。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小手指儿按在了照片上,顺着这白玉小手一路向上,我看到了星守爷。
“就在刚才我想我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情景。”
这位老人微笑的望着榭恩手上的相册,用很平静的口气叹道。
“小时候,你的小时候吗。”
我、榭恩与文二姐同口异声的问道文二姐的脸上满是好奇,榭恩的脸上非常精彩,至于我那就是一头的雾水了。
“嗯,想到了小时候那位女孩,也是这样留着一头长发,看似平凡”收起脸上那一丁点儿的笑意,星守爷摇了摇头:“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选择了她的道路,我选择我的人生。”
“你这孩子,怎么像个小老头一样说话。”文二姐拍了拍她眼里杜撰小朋友的脑袋。
“是啊,我是杜撰,今年也只有十七岁而已。”星守爷叹了一声,然后就被榭恩伸手抓住了照片上的小手儿。
看着这一老一少的模样,我突然的有些心酸,想来老人家一定会有什么往日里的秘密吧。
从文家回来过后,星守爷就像是被抽了筋的龙崽般蜷缩在沙发上,看着他往日根本就不会望上一眼的肥皂剧,就连猫仔们爬到他的脸上也不曾有过响动,这让在厨房忙里忙外的我在感叹老人家的人工脸皮有够厚的同时,也不禁再次肯定这位老人心中的那个秘密的确有够惊心动魄的。
是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秘密,就像是人类灵魂深处的一种执信,也是人类记忆终点的法则谁都不能例外。
客厅里的沉默气氛一直延续到饭桌跟前,唯、迪卡还有未来这三个孩子根本就没有在这种诡异气氛下坐到桌前享用美餐的勇气。
就在我将牛肉丸子夹给榭恩与寂静的时候,原本一直容忍着猫仔钉在自己脑袋上的星守爷终于伸出手将它给提了下来,坐在上座的老人家抬起头端起碗第一次动筷就差点把筷子扎进小鼻子里
等到饭局结束,星守爷失魂落魄的被张处长接回去,而我一边洗着手里的碗筷,一边看着坐在厨房门口小板凳上的榭恩。
“你一定很好奇对吧。”小丫头用手指儿盘着自己肩上的长鬓。
“那是当然,人天生就是一种会好奇的生物,那种对身外之事不闻不问的人,大多是后天的杰作。”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也不想知道什么,只是觉着杜老爷子这么扳着脸吃饭,一定是非常的累吧。”
“也对,从我记事起,那怕是打翻了星守爷爷的兰花盆子,也没见过他老人家这般失魂落魄过。”
榭恩的小脸一本正经,只不过在那种情况下,我觉着暴跳如雷才是星守爷最应该做的事情吧。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赵格格的关系。”我问身后的小丫头。
“谁知道。”榭恩耸耸肩:“老爷小时候的事情别说我不清楚,只怕连这一代的家主老爷也不知道。”
这件事老人家不开口,我们这些小辈自然得装作啥事都没有发生过,皇帝不急总不能把我们这些小太监给生生急死。
又过了几日,潘塔与林带着十二个小子像是啥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回到了家,面对我的疑问,这十四个‘孩子’很一致的伸手在脖子上横拉了一下。不过老五呜蜩倒是拿回了张处长的一封信,信里很明确的表示了对我们这一方的感谢。
我心想感谢什么就没必要了,快些把我们跟美帝之间邪恶的交易给通过了先。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没多大差错,半个月之后美国终于确认岐路重工目前似乎掌握着就连他们也没有掌握的许多技术,而且蜂型机械体的做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经过高精度数控机床打磨,于是开始在包括前者在内众多的禁售问题上松口,并在七月初同意国内公司接受了岐路重工对于军用级机床的订购,这个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八月初,蒲公英宣布将与老东家岐路电子合并重组,业内哗然一片,我一边微笑着看着美国纳斯达克在高台跳水的途中翻转一边与自家的诸位开始准备起抄底的工作。
同时,因为一种习惯成自然的跳票风格,在七月底的时候寒武纪才正式开始接受—WindInAyalork—突破宿命的预订,到了八月中旬,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在北美与日本达成了两个一百万的预订量,全世界的游戏杂志、开发商与硬件商们面对如此可怕的数目完全处于目瞪口呆的无助状态,SCE的那些牲口在泪流满面于少了一半的权力金的同时也再一次的将如此可怕的战绩归结于PS2的强大与岐路电子名下寒武纪工作室的无敌口碑上了。
喔,对了,岐路电子现在应该叫数字核心了。
说起来,为了这个名字,我们这些高层还特意聚到了一块儿,一边在朔家姐姐的咖啡店里公款腐败,一边就新组建的独立公司的名字问题进行扯皮活动。
“陆赵氏联合电子集团这太拗口了,我不同意。”我在一开始就动用了身为BOSS的否决权秒杀了榭恩的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