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另一件事呢。”
“您是说采血车的事情吧,我承认是我同意的。”看着撒衮父亲的严肃表情,我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说真的,如果这件事能够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文二姐把人撒出去出来混还这么嚣张,会还的很快的。
刘省长也许对于我的直接也有些思想准备不足,而我从口袋里掏出咖啡香烟糖:“撒叔叔,您是官,我们是民,说实话这件事情做了之后我也挺后悔,毕竟以您们的眼光来看,我这破事绝对是在拆您们的台”被我一通抢白,撒衮的父亲脸色有些难看,而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可是您想一想,凭什么他们卖了粮食只能收到白条?凭什么他们卖血给黑车还被染上那种病撒叔叔,这都是穷出来的祸害啊,我的文二姐说的好啊,人家农民再穷再没文化再土,也是中国人,是我们的同胞啊,我有时候都会想,为什么会有人心肠如此狠毒,连自己的同胞也要如此的祸害。”
“小陆,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撒叔叔,您能理解就好。”
我看着撒衮的父亲,这个中年男人的脸色还是有些铁青色,我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既然他们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就是代表始他们的行踪已经被人掌握。我现在只能把我们的出发点往高调上提,只要能提到道德高度,那么明面上多多少少也就没有问题了。
刘省长深呼吸了几个回合,这才将脸色转了回来:“上面让我来问你这两件事,也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报着怎么样的心思。”
“您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我们也只是想办一件好事您说是不是?”说到这儿,我有意无意的活动了一下左手,露出带在手腕上的一串佛珠这东西本来是文九爷的五姐送给我的小什物,现在正好用来表明一些东西。
车里灯光虽然有点晕暗,但是也足够让撒大省长看到我手腕上的佛珠,他老人家立马换上笑容对我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要知道你们现在可是合法的大公司大企业,国家也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你们,既然这两件事是这个情况,那我回头跟上面说说,也就没有什么大事情了。”
我一听也是笑了:“那还得多谢您对我们的维护,您也知道,我们没什么背景,都是老实的生意人。”,反光镜里看得到我们的撒副总裁是一脸寒意,我想有胆子跟他爸把话说成这样的,估计也就只有我这个几乎可以算的上不要脸的伪小鬼了。
再说了,他老爷子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省长,对一个小孩动气,传出去可是一件很掉面子的事情呢。
“对了,小陆啊,我听C市的小蔡说你想移民。”撒省长很和蔼的笑着问道。
我一楞,然后就开始摇头:“您怎么能听胖子蔡的话呢。”,看到他还是一脸的不放心,我又解释起来:“我是说过这话,我当时是觉得在北美我们的分公司刚刚成立,有很多事情需要一个很能干的人去负责,而我手底下的哥哥姐姐们一个个忙的都是脚后跟磕后脑勺您也应该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吧。”
撒衮他爸就是知道我在空口套白狼也得装作在沉思中点头状:“嗯,你说到这个的话,我当然能够理解,可是你也知道,你是岐路集团的拥有人一个拥有如此多资产的本地企业的拥有人突然选择移民,这个影响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我笑了笑:“所以我几天前同意了诸葛氏风险投资基金的合作意向,北美岐路将由诸葛氏风险投资基金的西院寺万安负责,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年青人,对于商业运作也有着很恐怖的天生第六感。”
我把悠久与万安的关系,还有他过去一年在日本做的一些事情告诉撒衮他爹,心想反正都是要调查的,干脆我给你们指一条道吧至于说恐怖的天生第六感,那完全是因为万安从头到尾就与人家交易系统处于联网状态,这种情况下要是再不会赚钱,我估计不用别人动手,万安自己都会把自己的记忆体拿出来泡硫酸。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年青人的确是与众不同。”撒衮的父亲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您也应该明白我现在绝对没有移民的心思了吧。”
“嗯,上面的意思本来就是希望你们能继续为民族事业出力。”撒省长笑了笑:“这些年我,还有几位老爷子们都给了你们那么多支持,像我跟赵老爷子也都是跟上面通过气的。”
我心想还能出什么力,人家台商进来拿的优惠足够让一般民营企业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是啊,当初要不是您跟各位老人家提携,我这小子那能做出什么大事。”,可是想归想,表面上我也得挺无奈的给大爷笑上一个:“还有撒衮,当初没有他跟白家姐姐,我也没有今天这个地步埃”
听到我赞起自己的孩子,撒国庆说到底也是个关心儿女的父亲,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那儿的话,我这孩子当初跟我吵翻了,要不是你跟白家丫头收留他,只怕早就饿死了,那儿还能有今天这般的风风光光。”
“哪里,您倒是言重了,是撒衮他自己有这一身的本事,岐路电子能够有今天这样一个大好的局面,他也算的上是首功重臣埃”我对着后视镜里的撒衮笑了一个。
听到我这么说,撒国庆摇了摇头,他拍着我的手说道:“小陆啊,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了,现在也算知道你的眼光长远,了不起的孩子埃”
“那里,我只不过有些小聪明罢了。”我笑了笑,心想这些话还真是官腔,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自然又是另一套:“我这孩子这些年做了不少大事,也知道给您跟各位添过麻烦,想来还真是过意不去。”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浙江现在出了你们岐路集团这么个大公司,知道有多涨浙江人的脸面吗?说实话现在我们这些长辈都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继续做下去而且你们总部在我们浙江境内一天,多多少少不也是对我们招商工作的一种肯定吗。”
这是肯定的,一个企业的成功也是政绩的一种体现形式,他现在在这个位置上,巴不得我们一辈子也不要移窝。想到这儿,我又看了看怀表,也是给这位提一个醒,这时候可不早了。
果然,撒国庆看到我这动作也很配合的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候也不早了,小林,把车开到诸葛家门口。”然后又对着我说道:“既然是撒叔拦的你,也让撒叔送你一程。”
“真是谢谢您了。”
“又见外了不是。”
车子到了诸葛老宅,我下车,看到撒衮也下车,不禁大奇。
而撒国庆从车窗里对着自己的儿子招了招手,撒衮立马把头递了过去。
“小子,好好干,老子现在可就等着抱孙子了!”
“哎,爸,您让妈就放一百个心吧!”
又交代了几句,撒国庆这才跟我们道别,看着关上车窗的车子消失在胡同的深处,我拍了拍撒衮的肩:“告诉文二姐,彻底清查公司中层跟你们身边的助手。”
“已经在查了。”撒衮点了点头,接过我分给他的咖啡香烟糖,“妈的,这件事情要是我解决不了,你把我的分红拿去做慈善事业吧。”
这个时候诸葛健走了出来,看到是我,笑着接过我厚颜递上的香烟糖。
“五叔,公司那儿查的怎么样了。”撒衮转身看着这位五叔笑道。
“有五个看不出底子,其中有一个新进来的保安,他是北边某个侦察连的,小子没认出我来,我倒是认识他。”诸葛健咬着我给的香烟糖,“小六啊,这水深的连我都快看不到底了。”
“没事,这世上只有无法完成的目标,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我看着两位笑了一下:“明天我亲自去总公司一趟,撒衮你到时候带路,我一个一个的看。”心想我借助关海法的心理扫描,就不信拔不出内鬼。
“行。”
“行了,撒衮你先回去吧。”
“哎。”
“小子,明天我帮你压阵,你快点回房间吧。”诸葛健拍了拍我的肩,转身离去。
目送两人的身影融入远方的街道,我这才进了院子钻进左厢房,看着自己房间里亮着的灯,我好奇的推开房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和衣睡在床上的悠久。
轻声轻气的进了房间,我站在床头,看着这个把自己埋在大枕头里的女孩,她的手里还握着我写的书稿。
拿了一张小板凳,我回到院子里坐了下来,顺手抄起Kyox。
好多年了,自己做的这些事情,碰到的这些人物,要是放在上辈子,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因为我发现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喜欢上身边的女孩,她们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不是回忆更不是一种负担“对不起,我变心了呢。”
将Kyox举在眼前,我低声呻吟着。而小家伙好奇的眨着眼,看着我这个有些奇怪的生物,而我抬起头看着花架之上的夜空,被割裂的星空开始越来越难显露真容,那都是人工的亮光掩盖了星光。
“阳台搭着紫藤花架半壁斜阳爬,谁又拉起胡琴咿咿呀呀,红胭脂映着白月牙岁月起风沙,油纸伞外雨还在下”,哼着倾城之恋的我,回想着当年第一次看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时,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白流苏和范柳原两人会如此那般,直到今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才明白张爱玲姐姐所想要表叙的人都是自私的,都想只得到幸福
“唱什么呢?”我的头顶响起一个轻轻的声音,一双小手从背后将我环绕,看着纤细手腕上的佛珠与黑铁环子,我将Kyox放到地上。
“一首来自未来的歌。”
“是吗,叫什么名字。”
“倾城之恋。”
“真巧,我最近在看张爱玲所著的倾城之恋。”
“嗯,这首歌就是依据倾城之恋的情节所作。”说到这儿,我握住眼前的小手:“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我也只是有些不太放心。”
“我”,“我”
同时响起的声音让气氛里多了一些尴尬,我看着手里的小手,指尖红的都快滴血了。
“悠久。”轻轻的抚摸着女孩的指尖,我呼叫着身后女孩的名字。
“在。”
“我下个月想去美国参加E3大展看看,你去不去。”坐在椅子上的我转过身,望着站在我跟前的悠久。
“嗯,我想去。”没有考虑过什么,悠久点了点头。
“那好,我先送你回房间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房间吧。”悠久微笑着,而我点了点头,“好。”
走之前,悠久又是那句‘Sayapto’,看着她走出院子,额头上被嘴了一个的我一把抄起Kyox冲进房间当然是擦印子,这件事情要是被正在偷电的关海法看到了,老子就等着人家家长团不远万里的过来杀人灭口吧
跟悠久说去E3那是五月份的事情,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处理一下内贼的问题。
其实之前这种事情我一直都懒的去管,因为林子大了这生物也总是会随之而多样化,如果说唯一让我觉得有些心烦的就是SCE的那些技术人员,不过他们离回国的时间也是指日可待。
可是这次不同了,可以说暗桩同志这次的所做所为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
可是第二天刚到岐路电子的总部,我就从撒衮的嘴里知道文二姐手下的一个女助手今天没来上班,而且这个人就是当初怀疑的五个人中被不被我们所注意的一个。
“她的手机已经停了,刚刚世道那边打电话过来,家里已经空了,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撒衮说到这儿把一个拆开的电话丢到我的面前:“我们保安二科在电话里找到了窃听器。”
“全面调查,让保安二科把你们的办公室全翻一遍。”我皱着眉头,这一次真是太大意,“告诉世道,立即布控机场,火车站,汽车站跟国道收费点妈的,又想出来混,又想不用还,她以为她是詹姆斯邦德的太太埃”
“抓到的话呢。”正跟贾世道对话的撒衮抬起头。
“告诉他,老连长让他按侦察连的老规矩办,要是办砸了让他自己买豆腐了断。”一旁的诸葛健一边拆着手头的十几部电话头也不抬的说道:“放心,老规矩是带活人回来。”
“好。”
既然能够想到的都做到了,接下来我也就回家等消息吧,可是办公室的门还没出去,口袋里的爱立信就响了起来两台一起响。
“这里是陆仁医,请问您贵姓。”
看了一眼没有问题的爱立信GH337,我将他丢给诸葛健是未玄爷家的电话。而被做过手脚的爱立信GH337上面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号码,于是我很厚道的选择了接它。
“小陆埃”
“唷,怎么是您啊,撒叔叔,您老身体还好吧。”
我高声笑道,同时就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中年男人的剧烈咳嗽声。
“小陆啊,让你的人把丫头放回来吧,影响不好埃”
好不容易咳嗽声算是停下了,听到撒衮父亲说完话,我抬起头看着撒衮他正在听电话,顺手对着我伸出一个OK的手势。
“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呢。”看到这个手势,我开始装傻。
刚说到这儿,我就注意到接完电话的诸葛健在一块手写板上写下一行大字。
文幼晴跟悠久在学校 被人打了。
我楞了一下,然后看到诸葛健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小陆,撒叔叔是很认真的,我知道你们现在在调查内鬼,那个丫头是国安部的,可伤不得。”
电话那头撒省长的声音都有点急了,听到这儿我嘴角一歪,“行,我一切都听您的叫贾世道收队,放了丫头把她没领的工资也给她,回来到财务报销。”,看到撒衮点头的我将电话放回耳边:“都这么说了,您也应该放心了吧。”
“行,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听到这儿我连道别的心思都没有,直接把手机关了就往门口跑,诸葛健跟在我的身后。
“五叔,是谁动的手。”进了电梯,我看着诸葛健问道。
“不知道,听说有十几个人,文幼晴伤的挺重的”诸葛健说到这儿停了一下:“听说他们还对悠久泼了硫酸。”
“给贾世道一个电话,的我要跟人打仗了!”
一想到悠久昨天晚上在我跟前笑着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痛楚。
跟着诸葛健到了第一医院,刚刚打过电话,确认是已经转到了住院部,于是我俩跑到了大厅,乘着电梯到了十七楼,一开门我就看到诸葛琢正拿着手提步话机站在窗户那儿骂街。
看到我们来了,他直接给我们报了一个房间数,然后又在步话机里操起自己部下。
1705一个熟悉的让我有些发癫的号码。
到了房间门口,我一把推开门,就看到一屋子满满的人。
悠久坐在那儿,头上的绷带包成了很经典的凌波式,绷带外面的左眼看到我出来了,立即眯了起来。
“你不是说文幼晴跟悠久伤的挺重的吗?”我看着文幼晴跟悠久好胳膊好腿的,不禁看着打电话过来的文五月问道。
“那时候我也是刚听说这事,心想健子能通知你,所以就跟他说了”文五月一脸干笑:“我那知道原来根本没什么大问题。”
“那悠久,你没事吧。”坐到悠久身边,我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丫头的一张小脸,这才发现既没个伤也没个疤。
心想真是万幸,要是真的毁容了,我该怎么跟人家家里人交待。
“没事,他们用很奇怪的水泼我跟晴姐,我全挡下来了,可是瓶子也砸在我的右眼上,肿了老大一块。”悠久说到这儿,就看到一个医院负责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真的很万幸,这个孩子的皮肤与眼睛等器官竟然对硫酸没有反应,我觉得这孩子的身体非常具有研究价值。”
诸葛瑞午与文青山立即把这个家伙给架了出去,估计十有是去研究青壮年男性的人体抗击打力了。
“没事就好。”看着悠久被绷带盖住的半张脸,我转身看着或坐或站的各位:“知道是谁干的。”
“不清楚,不过那些人不像是正经的人,我问过丫头们的同学,是上学的时候,在门口被堵着了,那些小子泼了硫酸之后就跑了。”文正义说到这儿,有人敲了敲门,我转身一看是文九爷。
老爷子进来一看到文幼晴没事的时候脸色就好了许多,可是看到悠久脸上打着绷带,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爸,您来啦。”文幼晴的父亲连忙给自己的父亲让坐,文九爷坐下身看了看自己的侄儿们:“这是谁干的,都欺负丫头的身上来了,真的给道上的兄弟们长脸!”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文九爷的脸都黑了,看起来是气的不轻。
“我们还在调查呢,小叔,您也别急,只要知道了是那家做的,就往死里弄!”文正义也是连忙给文九爷倒茶。
“正义叔,你们现在从那一方面开始找的。”
我觉得这事总是有一些不对头,泼硫酸这种事情怎么听怎么像是女同学之间争风吃醋可是说实话,文幼晴跟悠久除了分数之外也没有什么优点啊,你想想,她们一个是万年病号,另一个是永远长不大的萝莉,比起高一一班那些发育超前脑子又好用的各位姐姐们,她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当然是先找仇家了。”文正义一脸的理所当然。
想了想,也罢,这种事情任何可能性都存在,也只能放在那儿大海捞针了。
悠久跟硫酸的关系,所有人都挺默契的没有提它,至于那位医生,这个可怜的年轻人被诸葛家跟文家一共四个高级警司再三警告连环封口,想必他这一辈子到死了都不敢把这破事往外说。
要真敢往外说,估计到时候就当这世上没这号人吧。
至于悠久,当天也就出了院只是一些小伤,回家调养即可。
虽然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凶手,可是对于那十来个混混的调查早就在道上展开了,根据文幼晴的回忆与2型关海法的摄像功能拍到的照片合成的画像基本上已经发放的满街都是。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第四天晚上的时候,保安科二班的几个保安在城南一家街机厅里发现了其中两个。
于是他们之中的头目立即给我们打了电话,而我们也立即给城南的余家挂了电话,但是余家还没有来得及叫回处置突发性砸场的冲锋队,他们就已经很敬业的在第一时间赶到街机厅并跟保安科发生了冲突,看到对方人多,保安科立马呼叫增援,于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街机厅里已经集合了小半个保安科的兄弟,七八十号人分散在大厅里,地上躺着五十多个金毛混混一个个被揍的跟熊猫国宝似的,大厅里到处都是砸坏的街机与板凳,血迹更是甩的满墙壁都是,看的随后赶到的余家管事是脸都青了。
“小子,你还真是让哥哥们好找啊!”一身警服的诸葛琢一把拎起角落里完好无损两个混混中的一个,我看了看照片,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这两小子就是行凶的。
“你们想干什么!”被诸葛琢放到木椅上的混混刚问出口,一旁的诸葛瑞午卷起镶铁边的武装带就抽起这小子的脸,连着抽了十多下这才停手的他看着另一个混混笑了笑。
“你们是警察!怎么能打人!”被抽破嘴的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
“说,上个星期你们在T大附高打的学生是谁指使的。”我一脸麻木的看着被抽破嘴的混混问道。
“不知道。”想不到这家伙还挺仁义的,没等我动手,诸葛瑞午又开始抽了起来,这一次抽的是一次比一次凶狠。
“你朋友挺忠厚的,你呢。”这一次,我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的混混。
“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各位大哥!我们都是听我们上头大哥的指令啊!!”眼看着自己的同伴血肉横飞,这小子已经受不了了。
“你上头大哥叫什么?”我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同时从贾世道的手里拿过一包烟丢给他。
“我们都叫他叫雷豹!”看到还有打赏,这小子出卖起自己的老大更是利索。
“雷豹?”我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余家管事余华军,他一楞,又看了看自己的部下,这么重复了三次,一个头目打扮的小青年回答道:“雷豹啊,我认识,是城西三不管一带新起头的一个小头目。”
诸葛端午这时也停下手,他跟前的小子已经被打的眼泪鼻涕全都下来了。
“你带路,华军老哥,不好意思要麻烦你的人了。”对着那个头目我笑了笑,同时掏出咖啡香烟糖,这玩意儿在我口袋里已经成了必备之物。
余华军一个劲的点头,他对着那个头目一个眼色,后者立即乖乖的跟我们认人去了。
走之前我让保安科的把抽破嘴的放了,至于另一个呵呵,又想出来混,又想不用还,他以为他是谁
城西一直以来都是以旧城区为主,那儿集合了许多没势力的小团伙,卖药的卖粉的卖肉的一应俱全,以前02年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穷的实在是抬不起头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到这儿找潘久河认个干爹做点无本生意。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回忆还真是的操蛋,老子现在怎么说也算的上是中国十大成功白领商人。
坐着我们几个的三辆小车与身后装着一百二十名武警跟八十名保安科的二十多辆防暴车停在了街口。
“这儿的路太窄了,而且雷豹那小子的地盘就是这儿一块,他一般来说就是在街中间那家叫热血的舞厅里面,舞厅是周家的产业,雷豹帮着周家看店。”头目很敬业的给我们带路,这路也是坑坑洼洼,你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的过来走走,根本不会了解在城市光鲜的外表里,也会有这么腐败的一角。
诸葛琢与诸葛端午带着自己手下的武警一转眼的功夫就把舞厅给围了起来,本来还坐在舞厅前看台子的小弟坐不下去了,起来刚想跑,就被保安科的各位给揍翻了。
“我说哥哥,别打了,都是周然的小兄弟,打出个意外我不好交待。”看着自己手下的保安一拳拳揍着的还敢反抗的小子的下肋,我注意到头目的额角都出汗了,也卖一个人情给周然吧,我过来是找人不是砸场子。
丢下两个死狗一般的看门人,我们一票人进了场子。
“真的吵。”一进了大厅,诸葛琢就皱起了眉头。
进了舞池,头目一个一个的去认包厢,被打开的门里万千众生相,看的压场子的诸葛端午一个劲的摇头,在第三个包厢里还不得不直接把几个正在磕药的给拖上警车。
在舞厅里跳舞的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几十号人,腿都软了,那儿还有力气跳舞。
“行了,就是他们几个,不过豹子不在。”
认到第七个包厢,头目指着包厢里面说到。
我们几个过来一看,只见几个马仔模样的一脸惶恐的看着我们,我看了看手里的几张照片,全都是。
“雷豹在那儿。”诸葛琢微笑着走到一个把头发染的乱七八糟的马仔跟前问道。
“你找我们老大干什么。”马仔下意识的反问道。
然后就我看到诸葛琢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给这小子醒了酒。
“拖出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给老子狠狠的打。”让自己的部下拖着血流满脸的马仔出了包厢,诸琢笑着开始问第二个目标,“雷豹在那儿。”
“怎么能乱打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这个的回答更是有创意,连我都一口气差点没回过来,心想可不能出人命,于是连忙指了指他,贾世道跟几个保安科的立即把人拖到舞池里展开爱心教育。
诸葛琢对着我扬了扬大拇指,然后开始笑着问第三个。
“豹子哥他正在跟人谈判!十里铺八王子酒店!”这一次的马仔挺配合的。
“这才乖埃”拍了拍马仔的脸,诸葛琢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往外走。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你们不?”等诸葛琢出了包厢,我站在这些混混的跟前笑道。
“为什么大哥,我们只是些混混埃”看到我身后三大五粗的保安们,剩下的几个马仔抖的跟得了伤寒一般。
“上个星期,你们泼了人家丫头一身的化工原料,应该还记得吧。”我笑着往后退了几步,小手一招,身后早就急不可耐的保安科哥哥们立即拔出警棍冲进了包厢。
十里铺跟七里铺是两个地名,七里铺在城南,十里铺在城东。等我们到了十里铺的时候,端木栋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在八王子酒店前了。看到我们过来,端木栋连忙跑了过来。
“你们也接到线报了吧。”
“线报?”诸葛琢与诸葛端午满头的雾水。
“对啊,今天有两个卖粉的在这儿交易,我们刚刚逮到他。”端木栋说到这儿注意到我,“嘿!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我们是来找雷豹的。”诸葛端午代我回答道。
“雷豹?”端木栋一楞,诸葛琢连忙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了点头,对着我们一挥手。
“跟我进去认人吧。”
我们一票人进了酒店,大堂里站着好几排人,看着素面对地老脸朝天的各位,我估计这次被棒打到的兴趣小组也是挺多的。
那个头目眼光一扫,摇了摇头:“不在。”
“没有?”我皱起了眉头。
“行了,来认认这个。”一旁的端木栋对着头目招了招手,他的脚下躺着一具被白布盖了身子的家伙,头目贴过去一看就捂着嘴往外跑了,一边跑一边狂点头。
“真巧,这小子就是那两个毒贩里面的买家,看到我们想持刀劫持人质来反抗,结果被我们给放倒了。”端木栋站在尸体前有些无奈的笑着,而我们三个看着躺在地上,胸口一片大好弹孔的中年男人。
脸色如铁。
说实话我们谁也没有想过今天会有这样的结局,最大的线索就这么华丽的断在那儿,而那几个混混马仔全都被诸葛琢带回去连夜审问,谁都想从他们嘴里再套出点线索。
“真是好手段。雷豹很显然是被人算计了,想不到我们竟然成了灭口的工具。”
端木格也想到了,大家都是聪明人,由其是在事后举报人并没有来警察局拿奖金,使得这件事更具戏剧性。
诸葛琢那边也没了线索,混混们只知道自己的老大分了一笔钱,然后带着他们去打了小丫头,本来他们还想拿这些钱好好爽爽,可是才过几天,这现世的报应就落到了头上。
对此我很无奈的也问过关海法当时怎么没有跟随悠久,结果这家伙竟然不好意思的告诉我是因为事发之前的那个晚上他没有按时偷电而是去看了有线台的连续剧,结果第二天发现维持电量已经低于警戒线,不得不大白天的上电线竿子而且这货还理直气壮的问我为什么连学校这么神圣的场所都会出现如此可怕的事情。
我心想我要是能知道的话,还有必要问您老人家吗。
想到这儿,我就开始不爽,这件事肯定是有仇的人想报复,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那些家伙应该是冲着文幼晴去的,悠久只不过是很不幸的被卷了进去。
可是文家老九一个教书的他能有什么仇人,文家祥他也一口否认自己有仇家。如果是文家其它人的仇家那范围可就大了,文山河与文正义是警司,文五月是刑警队长,文清明是交通厅厅长,光他们四个的仇家没一百也有八十。
而且你说人家姑娘家家的,一身的化工原料怎么就能没事呢。我说这人也不是这么超的吧。
每次想到这个,我就觉得人家悠久身上的迷团是越来越大。
到了五月初,悠久的眼睛已经消肿,知道这事已成死无对证之局的我也懒的在这件事上浪费什么脑细胞了,将它交给不死心的各位叔叔,我带着悠久与文幼晴开始操办旅行签证的事情,同时又不避免的跟撒省长见了一面。
“撒叔叔,我们三个孩子赤手空拳去人家美国也就是参加个E3大展,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你早给我一个电话,我也不用这样吧。”
坐在蓬莱咖啡馆里的我与撒衮的父亲也是很无奈的相视苦笑。
“对了,撒叔叔,上次那个丫头是谁的小辈。”
既然都见面了,有些话还是要挑明了说,怎么说理解也是一个可以被称之为万岁的事物。
“你认识的,柳家老头的长孙女儿,在你们公司是她毕业实习第一站。”说到这个,撒省长来了兴致:“说到这个,我就不得不佩服你啊,小陆,你什么时候收的这些能够把国安同志打到站不起来的保安埃”
“您还真是说笑了,那几个保安回来说那个时候那个男人有劫持丫头的迹像,也没有多想就动手了谁知道他跟她是同志埃”我笑的很辛苦一般外勤怎么可能是这些在老山战斗中活下来的老兵的对手:“再说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当时还是四打一,想来也是辛苦了那个小伙子了。”
“浙江国安那边书面道歉也收到了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您也知道,我们并不针对丫头办的这件事,我们只是通过这件事才意识到我们对于商业机密的不重视与漏洞。”说到这个,我就开始扯皮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太多也不利于我们日后的发展,浙江国安那边既然已经服软,那么我们也不能赶尽杀绝,岐路电子还会以企业援助的方式给他们提供了一笔资金。
既然没有别的问题,我与撒省长也是尽兴而散,过了两天,我们三个孩子的旅行签证也很快批了下来。
说回E3,一九九六年五月十六号开始的本届E3大展参展公司已经超过五百,会场上展出的软件也将超过1700款,业内的所有厂商显然都已经认识或意识到了E3大展的重大意义。96年E3大展更是形成了今后被戏称为‘2G组合’(GamesandGirls)的一个典型特征遍布会展的展会美女。
从此之后,海量的展会美女,那让人目不暇接又清凉养眼的胸浪臀海 便成了E3上最靓丽的风景线。
曾经的皇帝雅达利在今年陷入了严重的财政危机,去年更是几度传出将被收购的传言,因此今年的E3已经看不见它的身影,另外3DO如今也奄奄一息,因此本届E3完全就是索尼、世嘉和任天堂的舞台PS对SS对N64。
之前SCE曾经告诉我们PS的售价将会降到199美元,事实也是如此。至于游戏方面,SCE在PS时代的重要吉祥物‘蛊惑狼”也将首次露面,此外SCE还公布了PS上的重量级RPG游戏《妖精战士》,而Konami也公布了对应PS平台的《幻想水浒传》,展示了大容量游戏时代RPG游戏的无限精彩,格斗游戏方面Namco的《铁拳2》依然是主打,此外Namco的《魂之利刃》、《山脊赛车—革命》等也是神作一般的存在。
欧洲Eidos的《古墓丽影》也是一款不错的游戏,这款游戏在E3之前并未公布多少消息,不过PC游戏玩家对于它并不怎么陌生,它在PS上的实际运行效果的确是令人满意的存在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会场上劳拉的模型深得男性玩家关注,以至于这款游戏与劳拉妹子后来双双成为PS开拓欧洲市场的重要利器。
Square在96年初背叛任天堂的消息让大部份人都大吃一惊,但是我不惊讶,如今岐路电子与Square站在同一条战壕里,为了一部新兴的机种而战。
世嘉在96年的情况也是有些糟,SS在PS的挤压下市场份额在急剧萎缩,在美国市场的衰落势头尤其可怕。因此本届E3展上世嘉展出了一批相当惊人的SS游戏,希望挽回人气,只是与往常一样,这些游戏依然是街机移植作品,包括《VR战警2》《格斗之蛇》与《VR战士3》等等,让人不得不承认世嘉才是真正的冷饭王。
对了,还有SS原创的新作中最受好评的《Nights》,不过我这种人一直是动作游戏排挤的对像思维过快而反应太慢,说的就是我这样的笨人。
对于任天堂而言,1996也是极其重要的年份经过几次延期之后,N64终于锁定今年的9月30日发售,而本届E3展就成为任天堂展示N64的第一舞台,由于距离发售日已经不远,本届E3展上任天堂还特意发布了大批游戏的试玩版,还信誓旦旦的称1997年之前N64主机出货量将达100万,卡带销量将达300万,我知道山内老爷子会做生意,但是在坚持卡带的情况下,孤袖独舞的日子想必是不好受的而且说实话,以N64这样以卡带为存储方式的游戏机,也不适合我想开发的游戏们。
但是山内老爷子的一个理念我是记得非常清楚的游戏的本质就是好玩,这是一个如铁似钨般的标准。
而做为第一个出展的中国软件商,岐路电子的确受到了很多好奇目光的关注,岐路电子在中央展厅订下一个比较大的展位,我跟撒衮一商量,决定在推广生化危机制作人剪辑版的同时,分出五台体验机来提供四塔之战的游戏试玩,同时在展区内竖起大型投影机,专门用于在第一天展示四塔之战的游戏试玩画面,至于投影的目标机,就是我与悠久两人一起操作的一台游戏。
悠久之前交付的一些低级智能的代码起了决定性作用,现在托管的角色与怪物能够在非常短的时间里计算出自己应该怎么做,我将这些成果秘密交给邛骞来交给四塔之战的开发团队,并很坦然的接受了邛骞同志对我如同滔滔江水般的崇拜当然,这也是悠久授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