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格格什么时候到。”
“明天。”
“那我先挂电话了。”
“行。”
哎,岁月催人老啊,挂上电话,我在心里一声长叹,不知不觉又已经是1996年了。
詹姆斯卡梅隆是位列世界前三的大牌导演,90年代初以《终结者2》一战成名。最近的《真实谎言》更是带着日后的州长先生一起轮翻了好莱坞无数强者。这货也是彪悍到每战必胜,每片必赚,已经成为立志做一个摇钱树系导演的后辈们眼中的精英楷模。这一次也不是因为爱情题材没人看好,事实上当年《泰担尼克》开拍之前对其趋之若骛的投资商一抓一大把,只是他们太谨慎,而卡梅隆这种人型烧钱机自然对那些拿着计算器每个美分都在算计的投资商的德行是皱眉不已。
岐路电子是去年的九月份就跟他开始有过接触,直到三月底的时候才谈下这笔买卖。至于这次投资的最终目标,当然就是那经典的冰山沉船泰坦尼克号。对于这部讲诉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传奇爱情故事,我首先是一个看中了它近二十个亿的票房的投资商,然后才是一个为爱情而感动的普通人。
回到展厅,就看到文幼晴跑向我。
“怎么了?”
“我正在找你呢,莫叔叔说明天让我签售小说,你说好吗。”
文幼晴一脸的征求意见,我点了点头,牵起文幼晴的手,在上面轻轻的吻了一下。
“你说好就是了。”
其实现在在国内,签名售书还算是一件比较新鲜的事情,蓬莱夜语四月份的封面是空白的,上面打满了所有曾经在少年周刊与蓬莱夜语作过连载的作者的名字,我与文幼晴,青家树与季常的四个名字排在最上面。
当然,封底是所有的插画家的名字,对于这些甘于做青叶的插画家,日后有的是用的上她们的机会,我已经让莫叔跟插画科的姐姐们说过,只要她们其中有人的插画能够得到读者们的一至认可,编辑部甚至可以为她们出一些专题画集与合集。
之前三月份的蓬莱夜语曾经说过在四月份的这次年会,我们也预想到可能会出现冷场,但是当九号凌晨我们这些作者来到会展中心的时候,已经有近百位读者在会展外的草地上等待着年会开幕了。
女孩子们已经开始感动的想哭了,而我看着眼前这些可以称之为FANS的少年们,也是颇为感动。
七点过后,来参观的人更多了,很多学生打扮的少年少女们纷纷在巨型看板前合影,或是拖着自己喜欢的作者拍照。
我与文幼晴等被莫仇选出来的作者们更是签名签到手抽筋。
好不容易到了午休,来的人更是多,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仓库大门流量过小的弊病,幸好莫莫仇早就看出苗头不对,早早的把一半的展会拖到了外面的空地上,这才避免了一些拥堵情况的发生。
看着人潮人海,在一旁看热闹的悠久时不时也受到女孩们的青睐,丫头的长发更是无数人羡慕的对像,几次下来,悠久便逃进了工作人员专用的休息区了。
“能拍一张照片吗?”
一旁正拖着文幼晴拍照的几个美女对着无所事事的我招手签售已经结束,一个上午五千本销量已经在超额完成出货的同时把我们几个美少女作者的手都写肿了。
我挺听话的走到悠久身边,与文幼晴站在一起微笑面对海量谋杀胶卷的凶手们。
“哎,我说小乙跟这个女孩子好般配埃”
“是啊是啊,他们穿的是校服吧?我看上面有青松云海的徽章,好像是T大附中的校服埃”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出的我与文幼晴逃到了一旁的作者休息区,悠久正在喝果汁,看到我俩手牵手如非洲难民般一步三回头,也是笑的一脸桃花开。
坐到沙发上的我看着人潮涌动,心想第二次年会一定要摆一个大场面对了,明年四塔之战应该能够压盘,到时候周边也能拿来在年会在贩卖,为什么不以此为契机,将一本小说月刊的年会办成中国的ComicMarket。
我在休息区后面的后台找到了莫仇,将这件事跟他一商量,他也是连声说好。
“插画科的各位哥哥姐姐们也是出了大力的,明年除了三本最好的专集之外,我们再帮她们出些合集,怎么样?”
“好埃”莫仇一听,乐意的不得了。
“嗯,插画科的各位一定要留住了,她们日后如果能有大发展,也要助她们一臂之力。”
“好你小子,就是喜欢帮别人,我代他们谢过你了。”
莫仇拍了拍我的头,我笑了其实我只是希望她们有付出也有收获,她们中的大部份还是在校大学生,有一些甚至还只是高中生。我希望她们日后回忆起这段日子,想到的除了辛苦之外,还有成就一番事业后的感动。
为期一天的年会到了晚上九点之后,读者们才开始慢慢散去,下一次年会放在5月中旬召开的消息已经在下午的时候公开。
撤馆的事情我们交给了莫仇,三个人先坐着蓬莱夜语包下来的大巴与各位作者和插画手们回市区的旅馆,对于今天这样好评一片的结果来说,这些请假来参加年会的年青人自然是在高兴之余不顾风度的用车上的卡啦OK唱起情歌来,到了旅馆之后更是在二楼的卡啦OK厅里唱的天昏地暗,那气氛真是热烈的无以复加。
第二天一早,由莫仇带头,一票年轻人又跑去杭州的景点游玩,一路下来我们三个小家伙几乎全身散架,插画科的各位的精力绝对超乎想像,到了一处景地基本上一眨眼的功夫就撒的是满山遍野。
最后我以明天要谈生意为由跟莫仇解释之后灰溜溜的回了旅馆,文幼晴与悠久是巴不得早点撤退,看到我要回去,也是连忙跟上。
等我们三个孩子回到旅馆,赵格格已经在大厅里坐着等我了,我让悠久拖着文幼晴上楼,然后一屁股坐到格格姐的跟前。
“看起来出师不利啊,我的陆少爷。”
“年青人太会跑了。”
面对我的解释,赵家姐姐笑着摇头。
“你也是年青人埃”
“哎,我还小埃”
侃过之后,我与赵格格谈起了正事,首先并不是卡梅隆,而是关于季常他们去河南暗中采访的事情。赵格格也觉得白姐是有些欠考虑了,她也认为就算季常能够平安把采访到的内幕带回来,我们也不可能将这东西放到电视台去,这更坚定了我对于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操之过急的想法,凤凰卫视现在怎么说也是官家的囊中物,现在还想打主意那基本上离被定性为国家公敌的时候也不远了。
“我说格格姐,卡梅隆这丫什么时候到?”
既然决定了,下面也该轮到说说卡梅隆这货的事情。
“明天凌晨5点的班机,他要从上海过来,我专程负责接送,一会儿我就先去上海。”
“行,那这件就拜托格格姐你做好了。”
“是。”
赵格格没有多话,看着她看开车消失在夜色中,我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我这个人一直都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喜欢把一件事情往坏里看,不是我悲观主义,而是现实教会我如此啐,跟卡梅隆谈好这件事情,我就移民美国喵的,没有一个贴心的美女表姐,我也只能自己倒贴了。
换上没有问题的新手机,我给隔壁的悠久打了一个电话。
“你要移民。”
“对,我准备往美国发展,那边一定要有一个能做事的人钉着,可是撒衮他们现在都有事情要办,而且”
“我去美国怎么样。”电话那头的姑娘儿让我很是意外的说道。
“还是不要了,你抛头露面不太适合,而且有危险性。”我连忙打消她的想法。
“那么我让杰海因来帮你,怎么样。”
“杰海因。”
“嗯,我可以让他来帮你,他现在已经是东大的客座教授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没被吓死,要知道东大客座可不是一般人能去做的。
“他的万安基金现在在日本也算的上是鼎鼎大名了,这个客座也就是跟那些经济系学生的侃侃股市交易经。”
“那也行,北美岐路那边就完全拜托杰海因了对了,你能过来谈谈吗。”说实话杰海因的身份也不错他是日本籍,去美国从手续上来说比中国人去要简单一些。
“好的,请等我五分钟。”
悠久很爽快的回答了一下,几分钟之后,悠久就推开了房门,我看到她一身浴袍,这才想才自己也该洗个澡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悠久妹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明天跟我去见一个人,挺有意思的一个美国人。”我将自己写的卡梅隆的简历递给她。
“就是拍了那部真实谎言的美国导演埃”悠久在我的推荐下也看过这部电影,当时的情况下小丫头很没有风度的大笑了许多次。
“对。”
“好啊,是用英语对话,对吗。”
“嗯你们文明有这种语言吗。”
“没有,不过我可以用语言同步翻译器来使用英文,应该能够应付普通的对话。”
“那就好对了,我想让你认一个东西。”
“什么?”
我从身拿出冬,悠久一楞,然后站了起来。
“你是从你身后拿出来的,对吧。”
“是的,很奇怪吧,我听知情者说这把刀似乎是仙人所赐。”我将冬与它的故事告诉悠久。
“仙人以你们那个时代的人来说,的确是仙人没有错。”悠久从我手里夺过冬,很熟练的拔刀出鞘摆出一个白爷曾经教我用过的起手式,看我是目瞪口呆。
“用我们的话来说,这是刀与雷尔帝国少数民族伽罗尔人以纯手工制造,刀身采用伽罗尔族密制合金打造,刀柄处内置小型同位面突破仪,拥有刀的主人理论上可以在五千公里半径内任何一点召唤此刀这把刀的款式很古老,它的制作时间最起码是在一千年前。”
“有这么久远埃”我收起自己的无知,非常虚心的问道。
“对。”悠久收刀入鞘,将它递还给我之后笑道。
“那你怎么会认识它呢。”我又好奇了,丫头不是说自己是隆尔希家的女儿吗。
“我的母亲的母亲有一半雷尔伽罗尔人的血统。”说到这儿,悠久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一把黑鞘短刀,“黑鞘伽罗尔短打是每个伽罗尔女孩在成年之时由母亲所赠,我的这把是母亲送给我的,而她是从她的母亲接过来的。”
“这样的啊那么这么说起来的话,白爷的先祖碰到的,还真的是外星人埃”
我现在终于明白这玩意儿的历史与工作原理了,不过还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既然是小型同位面突破仪,而且似乎已经工作了一个千年,那我说它还能工作多少年埃”
“以这把中古刀的制作水平来看,刀柄里的小型同位面突破仪应该还能正常工作一百年左右。”悠久说到这儿,又很善解人意的补充了一句,“我看白爷的先祖,应该是对伽罗尔族人有过救命之恩,要不然伽罗尔族人绝对不会以视若生命的刀剑相赠。”
“谢谢。”
“谢什么。”悠久站在我的面前,她的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
看着丫头,我倒是觉得悠久是越来越耐看了但是很快的我就把这个想法丢到了天边之外,她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看着文幼晴就已经觉得自己快得颈椎病了,陆仁医啊陆仁医,做人要有自知知明。
想到这儿,我低下头,希望借此来掩盖自己的失态,直到悠久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隔壁的门打开又关上,我这才敢抬起头注视着还留有她淡淡发香的房间。
一阵腆不知耻的心慌意乱。
“我说,昨天是怎么一回事。”
当我出现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正在里面刷牙的莫仇看着我皱着眉头。
“房价离谱,医疗太高,老婆难找,政治家都钻进了钱眼,人生无奈埃”说到这儿,我拿起自己的牙刷与水杯开始洗漱。
莫仇被我的一番话激的是漱口水都咽了下去。
“你才多大啊,死小鬼。”
“不小了,再过个八年十年,也该是孩子他爹了。”
“行了,说真的,你昨天怎么学起抽烟了。”
“莫叔,如果有一个女孩子对你示好,你会怎么做。”没有回答,我抬起头反问莫叔。
“不好意思,莫叔没有这样的经历,当年这个老婆还是莫叔我厚着脸皮给磨上手的。”莫仇挠了挠头,笑的比黄鼠狼还坏,“是哪个丫头,小晴还是悠久。”
“我不告诉你。”
“没有用的,我今天看到那两个丫头的表现就知道了。”莫叔说到这儿笑的很,“要不要莫叔帮你清清常”
“别逗了,莫叔我们还小,日子长着呢。”
“啐,刚刚是谁说的那么沧桑。”
洗漱完穿戴毕,我站在两个丫头的房间门口,刚举手想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打开门的正是悠久,看着离自己的额头只有几个厘米的扣门之手,还有身为主人的我,她淡淡一笑。
“什么时候去见那个导演。”
“我正想叫你呢。”我收回手,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她的身后:“对了,文幼晴呢。”
“她已经出去了,插画科好像要跟她谈谈星海的人物与舰船构造。”
“这样氨
“我们走吧。”
“啊是。”
悠久牵着我跑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前那一瞬间,我注意到自己房间门口站着的莫仇与他那张有些诡异的笑容哎,随便他怎么想怎么传吧,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字。
见面的地点选在杭州分公司的会议室,地理位置是在花港观鱼蒋庄的西北边,也是我们岐路电子第一个省会级分公司而且完全是中国本土化的建筑,因为我不希望用钢铁与水泥来破坏西湖的风景。
既然都是这样的想法,分公司四周的风景自然是没的说,虽然我是很想在上海找一个高一些的位置,然后在万丈晨光中欢迎这位大导演,但是赵格格从成本出发很严肃的反对了这一提案,而文家姐姐也赞成让美国鬼子见见我们中国正宗的江南风光上海的发展是好,但是那座城市聚集了太多地域的精粹,早就没有了属于自己的精华。
我估摸着卡梅隆也算是第一次委身于中国投资方,直接从美国西部飞过来和我们碰面,据赵格格说他带了三个助手含一个翻译,而我们这边自然连翻译都能省了。
我与悠久首先进入会议室,之后跟进来的是赵格格与何景国这位是听说自己的偶像来到了,死缠烂打从白家姐姐那儿要了三天的假期,连夜跑过来膜拜的。
穿着合体的西装的卡梅隆正站在会议室的玻璃墙前与自己的助手们看着外面的景色,听到我们推门进来的声音,他与他的部下们转过身,这给了我一个看到他并评价他的机会这位大导演与照片上的一样,瘦长脸小眼睛,而且眼里闪着一种异样的敏锐嗯,在我并不算太长的记忆里,这种异样的敏锐经常出现在FBI、KGB、国安、MIB与********的身上。
看到我与悠久的时候,他只是一楞,就微笑着向我们点头示意。
我笑着伸手与卡梅隆握手并无视他助手的讶异,直接用英语做了一个开场白,“欢迎詹姆斯先生来到中国杭州,希望这次中国江南之行能带给您愉快的回忆。”
卡梅隆也是一脸客气的伸出手笑道:“的确,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城市。”
笑容非常淡定,完全没有我的年龄带给其他人的震撼之意。
说实话,我也是尊敬与欣赏一个艺术家多过商业巨子,因为商业巨子像我的主要功能是赚钱,而艺术家更多时候是把自己最好的一些事物留给后人,比如文森特梵高。
我看不懂文森特梵高的人生轨迹与诡异绘画,因为我既是一个凡人,又是一个商人,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于这些艺术家的理解与崇敬。
做为负责人的赵格格自然也要负责介绍双方,她先将FANS何推荐给卡梅隆,到我与悠久的时候微笑了那么一下:“这两位是我们岐路集团的投资人,陆仁医先生与诸葛悠久小姐。”
悠久通过杰海因以诸葛氏风险投资基金的名义给岐路电子投资了一亿美金,这是杰海因以非正常的股票操作方式赚取的第二桶金,因此成为了岐路电子的投资人当然,这是我授意的,要不然以万安桑的面子,也没有足够的理由成为北美岐路的负责人。
悠久微笑着点头示意,而卡梅隆很显然惊讶于悠久的年龄:“哦!真的很让人吃惊,赵小姐,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赵格格含笑摇头。
卡梅隆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他很快就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实际上我想他也应该早就对我们有所了解,要不然以他这样的人精,鬼才肯屈尊跑到杭州来陪我们玩。
既然他来了,我们也到场了,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次合作是可以肯定了的。
卡梅隆倒也省事,直接让助手将他的合约拿出来给我们,趁我在合约上用水笔画了一笔后递给赵格格的时间,何景国已经操着半生不熟的英文跟卡梅隆谈起了来,卡梅隆也是实在人,三下五除二的就为何景国在他带来的棒球帽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赵格格接过合同,就看到我的划线卡麦隆的助手在合同里果然建议他采用票房分红的方式来计算盈利,真是开玩笑,我让赵格格开出的投资额是整3亿美元,这部电影搞得好最少能拿到18个亿的全球票房,如果真的用分红,只怕这老小子会接下去的岁月里更加的祸害各国美女当然,这只怕是全球男性都不乐意见到的。既然从全世界男性同胞的角度来看这不是一件好事,那么做为能够此事发生的我,自然也应该以一已之力在这危难时刻代替全球男同胞力挽狂澜。
嗯,是力挽狂澜,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说的就是现在这个道理。
“不好意思,詹姆斯先生,我想我们无法接受分红的提意。”在我的示意下,赵格格清了清嗓子,“当然,做为补偿,还有做为我们对于您的能力的信任,我可以给您4000万美元的导演费。”
4000万美元在今天之前对于任何一个导演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卡梅隆与其助手耳语了一番,也就那么半推半就的从了我们的建议,的确是一个爽快人。
乘着赵格格与助手他开始起草合同的同时,我也厚着脸皮与这位名导演谈了谈关于娱乐电影的理念,说实话我并不是卡梅隆的影迷,他的影片除了泰坦尼克号之外也就只看过真实的谎言。不过真实的谎言一片还是给了我的很深的影响,当然这位大导演在这部影片里最想表现的,还是与周树人的那位远房表弟说的一样:他给全球无数平凡家庭中的主妇和平凡家庭中的男人们编制了一个可以成为王牌间谍的梦想。
“那么悠久小姐,您对我的影片有何评论呢。”
跟我交谈了一会儿,卡梅隆很显然满意于我的英文,还有我对于他影片的一些算的上是抄袭的分析,看到我身边的悠久微笑的听着,他也笑着问了一句。
“我吗不好意思,我到现在也只记住了那把倒霉的乌兹。”悠久还是那么一成不变的笑着。
卡梅隆一楞,然后大笑起来,很显然对自己的经典镜头能够吸引地球另一边的孩子而志得意满。
签好了合同,我这边当然也得表示绝不干涉导演的任何安排,包括最后裁片权在内全都不管,只有一个千万不能“拖”的要求与暴雪在游戏界的名头一般,这个家伙喜欢跳票和乱花钱在电影业界也是出了名的,花钱我也不怕,只是跳票就比较难办,我还指望着九七年底九八年初去地球的另一边拿小金人玩呢。
卡梅隆自然也是满口答应下来,走的时候盛赞了一把西湖与雷锋塔的雨景。
赵格格负责将卡梅隆送上飞机,这洋老头子一走,我们马不停蹄的回了T市,进了岐路集团总部九层,我直接进了白家姐姐的办公室。
白家姐姐正在跟自己部下谈论公事,看到我进来,她的部下瞬间就消失在门外。
“小六,还生气吗。”看到我出现,白家姐姐是一脸儿的笑。
“我能有什么脾气。”我坐到白家姐姐面前的沙发上,“文二姐呢。”
“她啊,昨天晚上就去广州跟刘长乐接触过了。”
“那刘长乐那边怎么说。”
我让白家姐姐与文二姐跟刘长乐接触,也不是什么收购了,而是希望他能够播放季常他们拍摄到的调查节目。
“他对我们所说的有些感兴趣。”
“有兴趣就好。”我点了点头,“结果呢。”
“他要求跟我们的投资方的最大老板见个面。”
“他的意思是我去广州跟他见个面对吧。”
“对。”
从白家姐姐脸上读到确认这个表情,我一头倒在沙发上,心想要是这么做上十年,我会早死好多年的。
说是要见刘长乐,那也就见面吧。
这一次我直接带着悠久上飞机,白家姐姐想让赵格格跟着我,我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事带一个大人那味道就变了既然刘桑是大内高手,也应该有大内高手的风范,要是连这件小场面都顶不住,那还不如转行去做导演。
因为国内使用的航班是中型飞机,关海法这一次很勉强的才偷渡成功为此它还不得不拿掉了身上好几件重型装备。我看过它的重型装备,净是一些像是轻型镭射炮之类的大范围杀伤性武器,拆拆高层建筑倒是不错,但是那光影效果只要用上一次就足够它与它的主人永无宁日了。
因此以这次情况为契机,我建议它改装了两挺HK21A1,两千发弹容量,加上前肢的榴弹发射器与20毫米机关炮,重量比原来轻了35%,轻型化的同时一般的小打小闹也能够快意镇压。
再说我们这次是去见大内高手,又不是跟哥伦比亚那些经常欠军火商钱的游击队谈判对了,不好意思,我忘了我爸前年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给一直欠着货款的哥伦比亚游击队供过货了,不知道他们现在的信用怎么样。
飞机上。
悠久看着最新版的创龙传,而我靠在坐椅上看着她。
我这么毫无顾忌的看着一个女孩,身为目标的悠久就是反应再怎么迟钝也察觉了。
“怎么了?”放下书,悠久看着我,一脸的好奇。
“两天前我那个时候。”
“你是说我跟你聊天之后?”悠久一歪头,“我看你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问题,也没敢吵你,就一个人回房间了埃”
“”我一楞,原本准备好的说语一个字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
五秒之后,我借尿意翻涌遁逃到洗手间。
关上门,我看着洗手池之上的镜子,里面的少年脸上满是自嘲与苦涩。
对啊,是我自做多情,她与我们有着不同的处理感情的办法,也有的看待感情的不同方式,也许在我的眼里她是喜欢我的,但是在她的心里,我只不过是一个纯粹的恩人我的真是一个自恋的废柴!
当我回到坐位上的时候,悠久正在逗着Mito,看到我回来,她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那天你想了一些什么。”
“在想今天的会面。”
“喔你说的那个叫刘长乐的男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
带着这句话,我与悠久到达了广州白云机常
出了国内通道,没有满嘴金牙的庄先生,只有一位理着平头带着金边小眼镜的青年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接陆仁医与诸葛悠久’。
我跟悠久到了他的跟前,年青人看了我们一眼,立即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照片,比对了一下,将手里的牌丢进一旁的垃圾箱,然后很正式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位请跟我来。”
对于这种年青人,我一直以来都非常欣赏,因为他们对于目标从来不问为什么,因此当我知道他来是岐路房产广州分部的副经理之后,更是觉得赵格格在用人方面的才能真的是让人五体投地。
中国南方房地产生意一直以来都比北方好,除了南方房地产商的腰普遍比北方的同行要粗上一两码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拿不上台面的优点。
赵格格也是一个女强人,本来她是负责卖汽水的,但是她只花了一顿饭的功夫就让组织上找诸葛兰代她卖起汽水,而她却带着手里的房地产团队转战南方,几乎所有能够赚到钱的几个大城市的黄金地面都有她们的踪迹。
现在南方房地产界谈岐路色变,我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赵太常在这种事情上肯定会支持自己的孙女没有错,既然有自己爷爷的关系网在动作,赵格格就是不想把钱往死里赚都难。
车子载着我们在一家咖啡店前停下,关海法在我下车之前就把店里的扫描结果通过耳机传送给我自从拆掉了需要大量能量维持的重型装备,这货在不用连夜偷电之余,偷偷摸摸扫描绘图之类的工作也是做的越来越精了。
“文副总在里面,陆总,你们请进。”
“你呢。”
“那种地方,不需要我出常”
“赵老爷子跟你们家什么关系。”
“我爷爷的老上司。”
青年说到这儿,再次示意我们进去,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
推开咖啡店的大门,女仕优先。
里面的装修不错,文二姐与一个胖子坐在一起,我一看到胖子就想起以前的自己胖子这种生物通常是两个极端,它们不是人瑞就是人精,很显然我是前面那种,所以才会在某年某月某日帮郑老爷挡了两枪,而刘长乐绝对不是,这家伙套用某个修真排名来说,在八十年代初的一代还是流着鼻涕的小东西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有着仙籍的散仙了。
因此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这家伙就是一个超级人精。
不过看到只有我与悠久进来,就算是红顶散仙,刘桑也是惊讶的看了看身边的文家姐姐。
我很自然的走到胖子刘的跟前,先为悠久拉开椅子,伺候人家美少女坐下之后这才有胆坐下与他亲切交谈。
“真是不好意思,刘先生,您大概也见识过国内航班的习惯性晚点吧。”
“啊陆仁医,你好你好,我听文小姐说过,可是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那里,刘先生,这次我们来的目的,想必您也已经明白了吧。”
我喜欢开门见山,由其是面对这种出自军队的人精,我更希望直话直说,虽然刘胖子日后被现实打磨了棱角,但是我还是一直相信咱们部队里出来的,始终还是有一些血性的。
“对,你们想让凤凰卫视播出一些有关于河南地下血库的情况。”刘长乐说到这儿,为我与悠久点了两份牛奶,“我很好奇,你们怎么会想到做这种调查新闻,在我的眼里,你们岐路电子完全可以从我手中强行收购”“刘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您的身后是什么背景我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与我的合伙人考虑过,我们都觉得为了一个破电视台做一辈子的国家公敌,这个代价太过高昂了。”打断了刘长乐的话语,我用很正经的口气回答道。
“有意思。”刘长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没了新闻报纸上所说的儒商风度,“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确认你要向凤凰卫视推荐这个调查节目吗。”
“对,我们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们就要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看着眼前的胖子,我在赌他身上的血性。
“”刘长乐听到我这句话,引起了刚刚的笑容,他前倾身子,双手做了一个淀司令的标准手势,“你说你是聪明人,那么你觉得我播出这个节目,能够得到什么。”
“这是4.9%的凤凰卫视股票,去年我跟默多克打赌,结果他输给我的,如果刘先生能够帮我们这个忙,那么这些就是您一个人的。”一直没有发言的悠久从自己背着的大背包里拿出一份转赠声明:“华尔街的各位前辈都喜欢叫我的名字,而我是诸葛悠久,陆仁医的合伙人,刘先生,您好。”
刘长乐看了看悠久,又看了看我,然后拿起声明书看了几眼,这个胖子终于像是做出决定的长叹一声,将转赠声明推回悠久的跟前。
“节目录制好了,就寄给我吧。”
“那请您收下这份东西。”悠久一脸平静的说道。
“东西就不要了。”刘长乐起身,这个在我的记忆里一脸壮志雄心的胖子挠了挠头,“我好歹也算是一个中国人。”
“谢谢。”我站起身,再一次的伸出手。
刘长乐笑着跟我大力一握,同时拍了拍我的肩。
“年轻人,了不起埃”
“那里,有人丧尽天良,就会有人伸张正义。”
我笑了笑,并很谦虚的套用了我堂哥陆始说过的话。
送走刘胖子,文二姐回到坐位上,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媳妇正面对公婆,一脸的忐忑不安。
“怎么了,二姐,我又没怪你。”
看着文家姐姐,我心想这还不是没有批评吗?要是批评了,文九爷见了还不得跟我急。
“我跟我九爷爷说过这件事,结果被他老人家骂的不行,他说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还说下次我再这样子,就赶快找到婆家,别再给你帮倒忙了。”
“二姐,文九爷也是为你好。”我拍了拍自己的手,“正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姐姐你的出发是好的,只是方式太激进了,这样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自己都丢了性命。”
“嗯。”
“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先告诉我。”说到这儿,我注意到文家姐姐眼里的一丝惊奇:“我哥说的没有错,有人丧尽天良,就会有人伸张正义而我觉得那怕天不罚,还是会有人来罚的。”
“嗯姐姐以后会注意的。”
既然文二姐都这么说了,那我除了让她负责到时候将季常他们搞到的资料副本寄给刘胖子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交待的了。
出了门,送我们来的年青人看到我们三个人出来了,连忙开了车后门,而这时我口袋里新配的爱立信响了起来
本来以我们这样的情况,怎么说也要在广州过上一夜再坐客机回T市,但是实际情况是当天晚上的时候,我与悠久就已经马不停蹄的坐飞机回到了T市。
新机场刚刚投入使用,下了客机出了通道的我就看到撒衮在不远处等着我们,不过比起他,他身边一身呢子大衣,看起来保养的挺不错的中年男人更是显眼。
我没有理中年男子,而是直接走到撒衮跟前,一脚就揣在他的小腿骨上。
“这就是你说的麻烦?”我指着中年男人对着撒衮轻笑道。
“可不是麻烦吗”撒衮看着我一脸的可怜巴巴,那眼神比被主人抛弃的哈巴狗还要可怜。
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消过气的我转过身,用快笑硬了的脸很有诚意看着中年男人伸出手:“撒伯伯,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这飞机晚点真是误国误民埃”
说这话的同时我的心里也在暗骂,心想怎么的都是带着副字的,这不是折腾人吗。
撒副省长当然,从来也没有人敢当面这么叫他的男子那么愕然了一下,继而面带善容地笑起来:“你就是陆仁医吧,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我儿子对你的赞不绝口看来所言非虚埃”
他这种首长式的笑容相信每一个人都是异常熟悉,带一个长字的官员和每位带着席字的领导基本上都拥有这样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我挠了挠头,那个电话是白家姐姐打来的,只是说有人找我谈话,我把能够想到的人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来的会是撒衮他爹,真是大意。
不过来了也就来了,谁也不能失了礼数,我跟悠久两个孩子跟着撒家父子身后出了候机大厅,到了门外,我看到一个熟人诸葛健正倚在他的那辆奥迪上,看到他,我笑着对他招了招手,而悠久拿着行李跑到了自己小叔叔的面前。
诸葛健现在正在我的保安公司里做安全顾问,今天怎么会在机场,不会是来接悠久的吧。
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那边的悠久已经将行李丢进车里,然后人又回到了我的身旁。
“怎么了。”我看着悠久。
而悠久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叔说要接我回去,可我觉得放心不下你一个人。”
“别傻了,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又不是去跟哥伦比亚游击队谈生意。”我这一句话出来,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就连撒省长也转过身大声咳嗽起来,以至于就连诸葛健的脸色也是异常精彩。
看着悠久丫头乖乖的跟诸葛健先回家,我这才跟着撒家两位一道上了车,撒衮的父亲与我坐在后排,撒衮可怜巴巴的坐进副驾驶室。
“撒叔叔,您这么来找我,应该不是找我促膝畅谈这么简单吧?”
等到车子启动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一个星期风吹日晒的,还真是劳碌命埃
“那是自然,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听说你今天跟凤凰卫视的刘长乐谈过。”
“对啊,您的消息可真是灵通,七个小时之前刚刚跟胖子刘谈过人生。”我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怀表对了对时间:“没错,这是七小时十五分钟之前的事情。”
撒省长挺表情严肃的看着我:“小陆,你想过后果没有。”
闻言的我抬头看着他老人家,这世上除了几个丫头与老人之外,没有人能够让我心存敬畏。
“您让我想什么后果。”
“你不是想收购凤凰卫视吗。”
“您这是听哪个大嘴巴嚼的舌头埃”我一拍额头就抢着回答起他老人家的话题,心想这遥言也传的太离谱了吧:“您老人家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啊,我一介良民就是吃饱了撑的,也不敢去跟国家叫板啊!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