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主意已决,绝不回头!”
晴转头看见秋吃力的支起身子,尽管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说道:“如果当我是朋友,就别说,让我走吧——”
晴红了眼圈,哽咽道:“我就是不服……凭什么要让你背负杀人者的罪名……”长叹一声,“只要有我在,我保证总有一天能够查个水落石出的,你还是安心待在宫里,现在出宫也找不到人帮你,白家都被抄家了,你还有哪里可去?等事情查清的那天,皇兄定会回心转意的,一定会的……他……”话未说完,便被秋打断。
她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回心转意?晴,你把我看作什麽人了?你以为我是和那些苦坐家中等待丈夫回头的懦弱女子吗?我已经给了他机会,但爱情容不得半点的沙子,事到如今都已经成了‘遗妃,难道你还会指望我去期待他那施舍般的回心转意?”她身体本来虚弱,但这几句话说来,却是掷地有声,到后来,自己也因为语气情绪太过激烈而剧烈干呕起来。
霜儿忙上前为她顺气,内心忧虑忡忡,暗道:“主子今日的气色越发的快,之前听封十三说主子有过一些滑胎的迹象,如果不好生调理恐怕孩子会流掉,最糟糕的是会危及母体,如果在宫中只倚靠公主的帮助恐怕是杯水车薪,”
秋也不知为何,看着遗宫中最大的一块空地,里面埋了不知多少的尸骨,凄凉的道:“我这一生,不敢相信真爱,却偏偏遇见了他……他那些痴情的举动深深的打动了我,为此我愿意豪赌一把。以为付出的感情是再正确不过的了,谁知竟成为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算我死了,奈何桥上喝下那孟婆汤,这个教训也要铭记在心里,来世……来世绝不再犯。”
晴回去后,呆呆的坐于窗前,她还是不能就这么让秋走了,至少要给宇文珏一次机会,可又不能违背对秋的沉落,不告诉宇文珏她要离开的事情。想来想去,也只有把宇文珏引到遗宫去才是办法。于是向内廷太监打听了皇上的取出,此时皇帝正在翔容宫中,和太后一起陪同清妃就诊。
晴到了翔容宫,见宇文珏和清妃亲亲喔喔的坐在亭子中乘凉,太后见她惊慌失措,忙拉住了,问是什么事,待听晴说秋病得厉害,想让皇上去看看,她柳眉一挑,嗤笑一声道:“先前宴会上不还好好的,怎麽忽然就病了,还病得厉害,骗谁来著?以后她的事情你还是少管,让个小太监去瞧瞧也算是哀家仁至义尽了。”
听见两人的嘀咕,宇文珏回头问是怎么回事,他后则没好气的道:“你那‘遗妃’说她病重,让你去看看呢。”
宇文珏心中一动,就想过去看,忽见太后和清妃等都不悦盯著自己,又听太后道:“你听她的,怎麽就这麽巧,一关进去就重病,不过是想换取你回心的把戏,以前关到遗宫的人哪个不都是这样的。再说她被关在寒凤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过是换个地方,断然不会像上官文燕那丫头一样寻死。”
一想到上官文燕的死,不由的又会联想到舞妃的死,那种极其凄惨的死法,微微活动了一下的心,立时沈了下去,冷冷道:“忽然病重,确是有些儿巧了,且由著她去吧。”
晴也不是不知趣,在这样下去就算皇上不怪罪,太后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便灰溜溜的离去,但刚迈出一步,还是不死心的回头说了句:“皇兄,以后可别为了今日的决定后悔才是。但宇文珏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晴也只能感叹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