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喜欢嘛~”依安心虚地笑。
“花了多少钱?哥给你。”以哲揽住她的肩,很豪爽地许诺。
“不用了,”依安笑得甜蜜:“你的钱留给我未来大嫂用吧。”
“看来心情不错,居然敢消遣你哥?”以哲好笑地腾出一只手去捏她的鼻子。
“哥~”依安正要躲,忽地瞥见他手背上一片淤青,似乎还破了皮,不由惊叫:“你的手怎么了?”
以哲满不在乎地揉了揉手腕:“哦,今天有空,跟朋友一块练了练拳击。”
“哥~”依安心中一跳,狐疑地瞄着他:“你老实说,那个朋友不会刚好姓陆吧?”
以哲狡黠地嘿嘿一笑:“女孩子不要这么敏锐,男生不会喜欢的。”
“哥,你干嘛又去找人家麻烦?”依安生气了:“是不是博然告诉你的?他真是的,这种小事都要告状。”
她又不是小孩子,遇到事情,还要哥哥出面?
而且,这是工作,拳头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不是,是姓陆的找的我。”以哲急忙辟谣。
“他找你?为什么?”依安不信。
哪有人主动上门找打的?又不是脑子坏掉!
“大冷的天,不进门,在外面谈什么呢?”朱秀琴下楼来倒垃圾,一眼瞧见站在花坛边聊天的两兄妹,催促。
“来了~”以哲扬声应了一句,搂着依安就往楼梯间走去。
“哥,你把他怎样了?”依安忧心冲冲,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追问。
“嘿嘿,”以哲轻笑:“不是我,是我们。”
“嘎?”依安错愕:“还有谁?”
“你说呢?”以哲朝她挤了挤眼睛。
“博然也参与了?”依安倒吸一口气:“你们真是!受不了!都多大了,一个个还象斗鸡似的~”
“哈哈,他活该!”以哲哈哈大笑。
他可什么也没说,全是她自己臆测。
“谁活该?”朱秀琴蹙起眉,来回打量他们二个:“两个人鬼鬼崇崇说啥呢?”
“在说新闻呢!”以哲放开依安,改而环住朱秀琴的肩:“就是那个贪污三千多万到澳门赌博,输光了跳楼的那个。”
“那种人,死光了也没人同情。”朱秀琴叹了一口气:“可怜他老婆孩子,以后难做人。”
“是啊~”以哲朝依安眨了一下眼睛,一家三口走进电梯。
依安失笑,伸手进兜里无意间触到手机,忽然有些犹豫。
以一对二,嘉文应该伤得不轻吧?
可就算那样,又关她什么事?
他一点面子也不给她,她又为什么要关心他的死活?
可是,为了她两天之内连续被人打,对一直是天之骄子的嘉文来说,怕是一个颇惨痛的经历吧?
“想什么呢,”以哲推开门,探了一颗脑袋进来:“这么晚还不睡?”
“没什么。”依安脸一红,悄悄地把手机塞到被子里。
“还在为白天挨训的事难过呢?”以哲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抬手习惯性地抚上她柔软的长发。
“不是。”依安羞赦地垂下头。
“出来工作,肯定都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挫折的。”以哲冲她鼓励地一笑:“不要太在意旁人的说法,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OK了。我相信你是最棒的。”
“其实,”依安悄悄地接了一句:“今天的事,并不完全是那个人的错。”
因为主编逼得紧,时间上又比较赶,再加上她对他先入为主,所以写的时候的确没有用心。
她在公事上掺入了私人的感情,是应该检讨。
“那个人?”以哲笑了:“谁啊?”
这丫头,还在闹别扭呢。
“哥~”依安抗议地捶了他一拳:“你笑话我。”
“给他打电话吧,”以哲笑了笑,冲她眨眨眼:“他挺可怜的。”
“我才不要……”依安哗地红了脸。
是她被训了诶,干么主动打电话过去?
难道鼓励他以后继续发扬光大?
“随便你了。”以哲微微一笑,站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依安忿忿地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自己生闷气。
讨厌,哥干嘛一脸看好戏的奸笑?
好象断定了她一定会打电话似的。
哼,她才不要中计,打给那个自大又狂妄的家伙。
省得他王子病发作,以为她喜欢上他。
可是,嘉文被打,她的任性与不理智占了主要的原因。
不管了,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说。
她拉起被子盖住头,偏偏几经碾转怎么也睡不着。
嘉文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含着三分戏谑,三分深情,三分委屈再加一分期待,总是在她的眼前晃荡。
哎,看来今晚不打电话是睡不着了。
她烦燥地揭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是晚上一点半。
这个时间,会不会太晚了?他不知道在做什么?
搞不好,现在正努力跟哪头奶牛在交流感情呢!
算了,别打了。
她恨恨地把手机扔到枕头下。
要不,就试一次?响三声他要是不接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嗯,对,就这么办。
主意打定,依安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一咬牙,打开手机才想起,嘉文的号码被她一气之下删除了。
折腾一晚,原来都是多余的。
她笑叹,正想着关机,手机闪烁,显示有信息进入。
一看,竟有几十条之多,全是同一个号码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