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亲妹妹!”何磊用看白痴的眼光扫他一眼:“要亲,回去亲个够!别抢我们的福利!”
“就这么说定了,以哲不算!”严俊抢着做结论。
不管,一板子拍死一个先!
吴原脱了外衣,跑到台上,抢过乐队乐手手中的电贝斯,胡乱拨了几个音,引得客人一阵轰笑之后,对着麦克风大吼:“首先,请出我们的萨克斯王子,为大家倾情献技!”
依安被他逗得掩唇而笑,身旁的以哲已站起来,迈着轻松的步子上了舞台,接过乐手递过来的萨克斯,绅士地朝着台下鞠了一躬,抬起头来,漂亮狭长的眼睛朝依安俏皮地眨了眨,低醇的男中音优雅地响起:“谨以此曲《回家》,献给最可爱的小公主,章依安小姐!希望她永远美丽,快乐永随!”
“嗬嗬~”
“吼吼~”
底下众人拍手跺足,鼓噪吹哨,轰闹了起来。
灯光暗下,周围安静下来。
随着乐音渐起,浪漫伤感的Sax《回家》和着舒适的节奏,开始泛滥到酒吧的任何角落。那如泣如诉,如痴如醉的旋律,安抚着每一颗在繁华都市里噪动的灵魂,召唤着人们回归宁静的家园……
“哥~”依安怔怔地看着舞台上被柔和的光环包裹的气宇轩昂的以哲,感动得泪盈于睫。
一曲已毕,大家终于从沉醉中猛醒,掌声如雷般响了起来。
“我来,我来!”严俊深恐落后,冲上去,把鼓手挤开,豪迈地叫:“我为大家演奏一曲《狼爱上羊》,谁来伴唱?”
“嘉文,嘉文是情歌王子!”博然力挺嘉文。
“喂~”嘉文来不及推辞,已被众人推上了舞台。
OK,唱就唱,谁怕谁?
他摆了摆头,舒展了一下脖颈,拿了把吉它在手,试了试音,黑眸深深地望着依安,啪地打了个响指:“music!”
长指拨动,动人的旋律渐起,酒吧渐转安静。
“北风呼呼地刮,雪花……”破锣似的嗓音刹风景地响起。
众人先是一怔,随即轰地一声狂笑开来。
依安抿着唇,明眸里漾着愉悦的波光,无意间与嘉文相撞,不由红了脸,垂下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活该,谁让他逞能来着?
李劲强用力跺着脚,吴原拍着以哲的肩,以哲正饮着一杯威士忌,转过头来,笑得喷了吴原一头一脸的酒液:“咳咳咳~对不起,对不起~”
他边笑边咳,手忙脚乱地替狼狈的吴原擦拭着头发。
依安微笑着递了一包纸巾过去。
何磊最夸张,笑倒在桌上打滚,哗啦一声,把酒杯酒瓶推倒在地,地面一片狼籍。
侍应生立刻过来收拾残局,场面一片混乱。
“停!”严俊啪地敲一下鼓,大声鼓噪:“拷,郑嘉文,你是故意来捣蛋的吧?”
“就你这破锣嗓子跟鸭子叫似的,还情歌王子?去去去!”吴原哈哈大笑。
嘉文瞪了众人一眼,拿着麦不肯松手:“破嗓子咋了?更有男人魅力!”
笑什么笑?不就是感冒了?谁能保证一辈子没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嗟!
“滚吧你!”众人一片轰笑。
“喂,那我不唱了,吉它伴奏总行吧?”嘉文赖着不走。
“丫的,滚吧!”严俊抬起脚,毫不客气地一脚把他踹下台。
“嗟,不听是你们的损失!”嘉文轻哼一声,臭着脸不爽地回到卡座。
“喂,感冒了?”博然靠过来,搭着他的肩:“少喝点酒!”
难怪他一直觉得怪怪的,原来这小子病了!
“放心,死不了。”嘉文悻悻地瞪了一眼抿着唇笑靥如花的依安。
见他出糗,有这么高兴吗?嗟!
“对不起,”吴原彬彬有礼向台下一鞠躬:“刚才唱机跳针,重来一遍。下面,隆重请出真正的情歌王子,吴原,吴公子上场!”
“滚!”严俊挥舞着鼓棰,追着吴原满场跑:“我自个唱,你们谁也不许给我添乱!”
吴原抱着头边跑边笑:“喂,我给你面子才上场呢!”
“得了,就让他自己唱吧!”何磊攀住吴原的肩,把他拉下台:“谁让他这只《狼爱上羊》了呢?”
“哈哈哈~”吴原大笑,两个人搭肩回到卡座。
“哥~”依安有些吃不消。
以哲含笑揽住她的肩。
谁不曾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
当时光流逝,岁月匆匆,回过头来,才发现那段青涩的成长最值得怀念和深藏……
大家兴致高昂,一个接一个精彩的节目,把酒吧的气氛推得一浪高过一浪。最初的目的早已忘却,完全变成了兴之所致,随心所欲的一场表演秀。
似乎重新回到了那段年少轻狂的高中时期,张扬个性,嚣张十足,很快风靡全场,引发一片叫好之声。
“博然,就剩你了!”以哲轻拍博然的肩,眼中含着期许,目送着他潇洒地走上舞台。
博然从何磊手里接过麦,冲着台下弯腰行了一个礼,这才抬起眼睛,缓缓地扫视台下一遍,深遂的目光最终停在了依安的身上,微微一笑:“下面,我将为大家献上一曲钢琴独奏。”
“吼~”掌声,口哨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博然举起一只手掌,示意大家安静,接着往下说:“我有一个请求,请章依安小姐上台来,协助我完成这个节目。”
此话一出,底下闹成一片。
“哇,不愧是博然,果然老奸巨滑!居然拉依安下水!”吴原扼腕叹息。
“完了,胜利非博然莫属了!”李劲强火上浇油。
“就是,谁让某人笨,不懂捷足先登。”何磊落井下石。
“犯规犯规,我反对!”严俊大呼上当。
“喂,依安可是从不上台表演的哦?”以哲笑得象只狐狸。
嘎?好象对哦?
虽然得不到胜利,但听听公主一展歌喉,好象也蛮不错哦?
严俊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