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以哲,从穿开裆裤玩到大的死党兼同窗。”博然左手勾住嘉文的肩,右手揽住以哲的臂:“陆嘉文,留美认识的损友兼死党。”
两个身材同样俊伟出色,高大挺拔的男人,默默地打量彼此,用眼光进行一次特殊的较量。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以哲朝嘉文先伸出手。
“幸会!”戒备消除,嘉文紧紧地握住了以哲修长白净的手掌,目光若无其事地落到依安的脸上,微微一笑:“依安,又见面了。”
就说依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胆了咯?原来是她的哥哥。只是,两兄妹长得不太象诶。
依安下意识地飞红了双颊,笑容僵在脸上,胡乱点了点头,哪里敢看他?只觉手脚都没地方放,无措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早知道这只花花公子也会来,打死她也不会跟着来了!
嘉文颇为自得地瞅着她微笑。
晕,都这么久了,还在害羞呢!
看来,她对那个吻并不是没有感觉。
他对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
毕竟,深恶痛绝总比无知无觉要好得太多了,不是吗?
察觉到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一直盯着她瞧,依安越发尴尬了,只能将身子拼命往以哲的身后躲。
“行了,别磨蹭了,快点喝酒。”除了以哲,其余人都跟嘉文很熟悉。大家熟不拘礼,不多说废话,急哄哄地一涌而入,占了两个相临的卡座。
“哥~”依安有些迟疑地拉了拉以哲的衣服。
现在突然说要回去,不知会不会显得太任性?
“别担心,有哥在呢。”以为依安被这一堆男人吓倒,以哲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笑。
嘉文把手插在裤兜里,放慢步子落在了后面,皱着眉头,冷冷地瞧着那两兄妹亲昵地互动,心里颇不是滋味。
就算是依安的哥哥,毕竟男女有别,没必要挨得那么紧吧?
不认识的人瞧了,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来,坐这里。”博然招呼他们入坐。
坐在以哲与博然之间,依安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才逐渐平定下来。
“喝什么?”吴原兴致勃勃地问。
“橙汁。”博然和以哲异口同声地答。
“喂,到酒吧来喝橙汁?太过份了吧?”严俊抗议。
以哲咻地将一颗橄榄精准地扔到他的额头上:“让你叫什么就叫什么,哪这么多罗嗦?”
“哎哟!”被袭击的严俊抚着额,偏着头哇哇怪叫:“安安你评评理,我哪里做错了?”
博然拈了一颗草莓在指间,弹了出去,咻地堵住他的嘴,笑眯眯地加了一句:“冒犯公主,罪加一等!”
“呸呸呸~”严俊忙不迭地把嘴里的草莓吐了出来。
“哈哈~”众人会意,轰地一声笑了开来。
只有嘉文和依安莫明其妙,听得云山雾罩。
“什么意思?”嘉文偏头,询问身边的李劲强。
“你不知道,这中间有个典故。”李劲强边笑边叹,差点岔了气。
“喂喂喂,不许说!”严俊涨红了脸,急忙想跳过来堵他的嘴。
吴原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坐下来吧!”
何磊在桌下伸出腿来拌他的脚:“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事了,害什么羞啊?”
“哥,到底什么事啊?”依安仍是一头雾水。
以哲左手搂着依安的肩,右手端着一杯白兰地,轻啜一口,靠在卡座的后背上,笑得一脸惬意:“你别管。”
嘉文却似乎有些懂了,目光若有所思地停在了严俊的脸上。
这家伙,莫非曾经喜欢过依安?
这样一想,心中未免升起一丝不痛快,仰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
这人,今天下午还在发烧呢,晚上就这么狂喝酒,不要命了?
依安瞧了皱起眉头,张口想说什么却终于忍住。
算了,这种醉生梦死的花花大少,管他去死!
“好,我自罚三杯,行了吧?”严俊垂头丧气地告饶。
一番笑闹,这事就此揭过不提。
觥酬交错,几杯酒下肚,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呀呀呀,”严俊乘着酒兴,跳到卡座上,高挽起袖子,目光极快地从依安的脸上掠过,拍着手道:“大家安静,我有个提议!”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何磊不耐催促。
“今天是依安第一次出席我们的活动,众位哥哥怎么也得有点表示不是?”严俊卖着关子。
“有道理!”博然点头附合。
“什么?”吴原兴致高昂。
嘉文抱着臂,一脸防备地瞪着他。
这家伙,看着依安的目光不怀好意,肯定不是啥好点子!
“好久没玩过乐器,不如大家各自即兴表演一段,最后评个最佳节目出来,获胜者得到咱们公主的香吻一个,如何?”严俊越说越兴奋,两只眼睛在镭射灯下熠熠生辉。
“我反对!”嘉文第一个跳出来。
开玩笑,怎么可以拿依安的吻来做赌注?
“去,没你说话的份!”严俊鄙视他。
他这个半途加进来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反对?
“啪”两只手掌一左一右拍上了严俊的肩。
博然和以哲相视骄傲地一笑:“好主意!”
自从离开校园,解散了乐队,已多年未试身手,还真有些手痒呢!
“喂~”依安的脸爆红:“不行,我不答应!”
“安安,你对哥哥没信心?”以哲斜睨着她,信心满满。
博然含笑望着她:“放心吧,有我呢!”
是啊,博然也要上台呢!
那她最后,可不可以借这个机会,婉转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想到这个可能,依安晕生双颊,心头鹿撞,羞怯地垂下了头。
“呀,不许私相授受,最终结果得大家表决才行!”严俊发现苗头不对,立刻严防死堵,义正词严地提出抗议。
“OK,除掉以哲,正好七个人,少数复从多数!”吴原随声附和,看热闹的心态很明显。
“为啥除掉我?”以哲不服气。